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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这事非得我自己,就这么定了。”

他们镇上自己养马的门户不多,戚雪到隔壁驿站的林哥儿家借了马,又再上街买了些干粮水囊,为了能在天黑前赶到金龙寺,匆匆便上路了。

金龙寺在隔壁山头上,那寺庙的方丈住持是位远近闻名的得道高人,想求他指点迷津的香客数不胜数,是以金龙寺的香火也是长盛不衰。

这一路遥远,即便是马不停蹄,戚雪赶到金龙寺门外的时候也已经是过了酉时,山外天边的云霞红成了一片乌沉沉的颜色。

月亮初露云层,其他香客都已经早早下了山,只剩一个小沙弥将偏门外的落叶扫尽,将要关门落锁。

戚雪忙不迭冲上前去:“小师傅留步!等等!”

那小沙弥抬头看了眼,只见山道上一女子风尘仆仆而来,他倚着扫帚双手合十浅声道:“女施主,今日时辰已晚,已经闭寺了,若要进香,请明日再来罢。”

已经要入夜了,戚雪本就彻夜未眠,又奔波一整日的山路,早就困倦不堪,将那高大的佛寺当成了唯一的庇护伞,恳切请求道:“小师傅,着实是事出有因,就请通融一次吧,我被邪祟缠身,当真已经别无他法了,这才千里迢迢至此……”

那沙弥闻言仔细端量着戚雪的脸色,似是并未觉得她的精气神有什么不妥之处,他面露难色,却又架不住她这般可怜央求,只好勉强道:“跟我来吧。”

夜晚的佛寺非常安静,不远处隐约还能听见僧人们晚课的诵经声,密密麻麻的低吟着,路过的佛堂里金刚怒目嗔视,戚雪却觉得非常安心踏实。

小沙弥一路将她带进了戒律堂,虽然戚雪的本意是想求见方丈,但从他口中得知方丈在做晚课不得打扰,可以先让他的师父帮着看看是否能够化解。

确实是天色已晚,这小师傅将她带进来留宿已然是通融,戚雪也不好叫人太为难,道谢应允。

没多久,戚雪就见到了这位小沙弥的师父,是一位看起来孔武有力的武僧,长得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不说话光是被盯上一眼都能心里犯怵。

“师父,这位女施主被梦魇缠身,特意从隔壁山头闻香镇快马赶来寻求破解之法。”小沙弥恭敬俯身道明原委,戚雪赶紧双手合十跟着一并弯下去。

那武僧眉眼粗犷,嗓门也大,一开口声若洪钟:“什么邪祟进了我金龙寺的大门,都要退避三舍。”

今晚云层厚重月光不明,屋里的烛火也不大能照亮视线,这个时辰寺内本就*不该有女人了。

那武僧手中一直端着佛礼,始终不拿正眼看戚雪,平视前方沉声道:“今日天色已晚,多有不便,女施主可在西院禅房借宿一宿,待到明日天亮,再行前往金殿进香拜佛。”

戚雪张口欲言又止,但眼下似乎也已经再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同意。

金龙寺的香火旺盛,西院里单独留出了几间禅房给外客,小沙弥将她带了过去,一边解释道:“还好这个时候香客不多,西院是空的,若是一些大节前后,山下的夫人老爷都来礼佛,女施主恐怕就没地方住了。”

已经快到戌时了,这小师傅被戚雪耗了这么久,仍是非常有耐心,离去前站在门前双手合十道:“金龙寺佛光普照,女施主不必担忧,好好歇息。”

戚雪又再给他道了谢,目送他远去。

此时夜幕已然完全笼罩,戚雪整个人已经疲乏不堪,困意十分厚重,深知自己现在沾床便能睡着。

金龙寺名声在外,庙里满是罗汉菩萨金身,若是‘他’连这种地方都能跟进来,那怕是她也只有认命的份了。

戚雪打了个哈欠,困倦揉着干涩的眼,在床边坐了一会,意识快要模糊的时候还是有些矛盾,拍了几下自己的脸颊强行清醒过来,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摸黑去了佛堂。

西院外的佛堂不止一个,戚雪找到了看起来最大最威武的一个正殿,里面三面墙壁都雕着佛像,有的慈眉善目,有的肃穆庄严,她将油灯都点起来,殿内马上亮起了温暖的橘光,她那忐忑不安的心情也终于是被安抚下来。

戚雪是真的太累了,勉强跪在蒲团上,虽然身体十分难受,可听着手里木鱼的声音,闻着殿里浓重的檀香的味道,才有安全感。

最后一夜,熬过这一夜,明日天亮就去求见方丈大师,他一定能为她找到破解之法。

心里抱着这样的想法,但眼皮还是控制不住的愈渐沉重,木鱼的响声停下,香火味也渐渐淡去,戚雪最终还是毫无意识的睡了过去。

第3章

金龙寺

◎“荣亲王府小王爷到——”◎

超过十二个时辰的清醒奔波让戚雪心神俱疲,这一觉睡得毫无知觉,但疲惫散去之后,再次拥有意识,是被唇瓣上温热压迫的吮吻给弄醒的。

还未睁眼,戚雪就因为预设成真而天灵盖一阵发麻。

寺庙里厚重的檀香被那种旖旎馥郁的异香代替,她显然已经不在金龙寺中了,再次陷进了‘他’的梦境里,功亏一篑。

他轻声笑着,就好像在嘲笑她的徒劳无功。

已经是第三次了。

戚雪麻木躺在床上,床很软,四周仍然很暗,窗外能听见乌鸦和风的声音,她身上的衣衫已经都被褪尽了,他将她环住自己,摆成了十分亲密的姿态,好像真的在全身心投入接受这场欢愉。

他双眼死死盯着戚雪,激烈过后稍稍放缓动作,给她喘息说话的机会。

但缓刑的代价却是更细致更深入的探索,寻找研磨,好似撒娇的猫,不轻不重来回蹭过主人的身体。 W?a?n?g?阯?f?a?布?页??????ù???é?n????0?②?⑤?????o??

戚雪张着口哑声无言,听见他带着性感沙哑和沉重的叹息:“是因为在害怕我吗。”

她仍然无力分辨那有魔力一样的声音,听不出他主人的年龄,听不出性格,仿佛来自天外般模糊,又仿佛是直接闯进了脑海中一般。

戚雪被刻意的研磨逼得浑身颤抖,这具身体好像中了蛊,一旦陷入这夜晚的梦境,就敏感到让她陌生。

“你是我的。”他附在她耳边强调着,那双眼睛在黑暗中也显得格外有神,能蛊惑人心,一动不动盯着她,像最深邃的漩涡将人吸卷,要拖进深不见底的黑暗海域。

戚雪控制不住的抱紧他,借此来逃避抵御他加诸在她身上的剧烈刺激,但这一切在他眼中看来更像迎合,他掐住她的腰,戚雪成了一条快被溺死的鱼,在极致中失去呼吸,仙光乍现。

戚雪也不知具体过去多久才从床上慢慢真正清醒过来,她的四肢疲累到不想动弹,不是奔波骑马的累,是那种身体有过极致紧绷的感觉之后松懈下来的,魇足懒散的疲倦。

‘他’并没有离开,也没有放她苏醒,他侧躺在身边,圈着戚雪的头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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