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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往哪处去呢?”
阿巳递给她一双筷子,又夹了几粒花生米往嘴里扔,摇头随意道:“不知道。”
戚雪夹菜的动作顿住,“不知道?”
昨夜她是见他醉酒才没细问,没成想醒来竟是一句不知道。戚雪默默收回筷子,觉得他莫非是反悔了,不想淌这趟浑水故意装傻,“那……那公子昨日说的带我去找的人,还作数吗?”
“自然。”阿巳一看她的表情就猜到几分,笑眯眯道:“别心急,这事儿啊,急不来。”
戚雪知道他一露出这种表情就是要卖关子了,但她现在就这情况,手上没一点主动权,也只能依着阿巳的性子来。
酒足饭饱后,阿巳仰着脖子伸懒腰,他那手长脚长的身量,从桌下都能直接蹬到戚雪脚下来。
戚雪避开他的靴子,盯着他略微仰起的下巴。英武而不粗犷,清秀而不显阴柔,如此优越的骨相,又再配了副好皮囊,旁人这般不顾形象的动作或许会显得市井,放在他身上,无端便成了惹眼的松弛感。
戚雪这般想着,忽地脚边被阿巳碰了碰。
她扫眼对上仰躺着斜眼睨过来的阿巳,那双眼本就狭长,眯成了一条缝时显得狡黠,他说:“出去消消食吧,这旬阳城里可有什么好看的好玩的?”
戚雪心下叹了口气,说道:“我素日里闲逛的少,偶有进城也多为采买。好像听说西坊有柳州街,是知府为了哄夫人开心,仿照着江南水乡的街景搭建的。”
“嗯,好知府。”阿巳煞有其事竖起大拇指,兴致颇高的样子,“知道哄娘子开心。走,瞧瞧去。”
深秋的太阳时辰短,一日中也只有晌午这一会儿是暖洋洋的。
戚雪跟在阿巳后头,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心里反复琢磨着回忆着‘他’在梦中的行为,究竟更倾向于什么。
她思来想去理不出头绪,谁家报恩的会招呼都不打便如此孟浪强压着她欢好?若真是怀上个什么一儿半女的,名节扫地,怕是有家都不能回。
戚雪忍不住脊背发凉,若真是这样看来,似乎是孽报的可能性更大些。
“嘶——”她一不留神,直直撞上了阿巳的后背,鼻梁骨都麻了。
第18章
趋吉避凶
◎可靠又体贴◎
“想什么呢,疼吗。”阿巳将她拉到摊前,一边摘了顶鹿皮帽子往她头上套。
“不疼,”戚雪头上被包裹得暖洋洋的,但看不见自己的模样有点不大好意思,想摘下来,被阿巳捉住了手腕:“别动,等会。”
“店家,好看吗?”他扬着眉眼问对面织帽子的小姑娘。
那姑娘脸上红扑扑的像个小苹果,眼里星光熠熠的,“好看,姑娘生得俊俏,戴这顶帽子好看的哩。”
阿巳笑了笑,又问:“那你知道,哪里有神仙吗?”
戚雪敏锐的看了眼阿巳,又转眸期待的看向对面的小姑娘。和他认识不过一两日,这种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听得多了,立马就明白过来他可能又在‘问路’。
那小姑娘给问懵住了,“神仙?……天上的吗?”
戚雪也回头询问地盯着他,但阿巳好像真就是随口那么一诌,摇头道:“没事,我再问问别人。”
戚雪跟着他离开了那个摊位后,忍不住撵上去拉住他的手腕,追问道:“你在‘问路’是吗?要等到一个正确的回答?她应该说什么才是正确的?”
阿巳被她拉住后步履就放慢了,耸肩调侃道:“我怎么知道。”
“你都不知道那怎么问的出正确答案呢?”戚雪有些着急。
阿巳慢条斯理用那只空余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听到了自然会知道的。”
戚雪从他脸上看出了点高深莫测的意味,一时间没跟上,直到男人走出去五尺多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仰着头眨着眼,“那我们接下来问谁?”
阿巳却是笑而不语,并未再答。
接下来的时间,他就好似真的只是在闲逛了,既没再问谁见没见过神仙,也没再问些别的神叨叨的问题。
日落时分,街上的行人都步履匆匆,踏上归途。
戚雪跟着阿巳回到客栈里,刚一进门,她便脸色微变,着急去了茅房。
从第一夜陷入梦魇被‘他’纠缠开始,到现在戚雪都是惴惴不安的,惟恐自己有了身孕,万劫不复。此时汹涌而来的癸水,算是给她暂时吞了颗定心丸,不管后头怎样,至少现在,还未铸成大错。
戚雪连日来被吊着的心脏稍稍松了些许,她将自己收拾干净后,正要去找小二再要间厢房,忽地又顿住了脚步,显得犹豫。
虽然现在身上有葵水,但谁能知道那等荒诞到不讲道理的鬼梦会不会遵循这些。都已经在寻求解决办法的路上了,能少节外生枝的话,还是尽量少碰些运气吧。
想到这,戚雪抿着唇,找小二要了床被褥,又蹑手蹑脚去到了阿巳的房门口。
“嗯?何事?”房门被她敲开,阿巳眼角噙着淡淡温和笑意盯着她,和她手中的行囊。
都已经打定了主意,戚雪便也不忸怩绕弯子了,直言道:“……那个,阿巳公子,你房里能不能让我打个地铺。”
阿巳微微扬眉,就这么一个表情,戚雪觉得他本就是猜到自己会来找他。
仿佛受到了鼓励,戚雪接着祈求道:“帮帮我,可以吗,你好人就做到底吧,你放心,这事我绝不会说出去半个字,绝不损了公子清誉。昨晚我试过了,在你身边,哪怕只是睡在床边上,都能起到作用。”
戚雪观察着阿巳的每一个神情,发现他的注意力似乎有些没在这,视线往她身上转了一遭,像在找什么。
她奇怪的跟着往自己身上看,然后便见他鼻子微不可察耸动了一下。
戚雪明白过来,有些窘迫解释道:“血气?你鼻子真灵,这都能闻到。是癸水。”
“癸水?”阿巳挑起眉,显然没明白。
“就……寻常女子过了及笄之年,每月便都会有此一遭,这代表着身体康健,易于生养子嗣。”戚雪硬着头皮将话说完了,她觉得这事即便不是大夫,正常来说男子家中母亲或姊妹多少都会透传些,该不是那般不好理解。
但阿巳的表情却是并未缓解,戚雪有种错觉,他并非不知道这事,只是落在她身上显得稀奇了。
“怎么这样看着我。”这种错觉让戚雪越发摸不着头绪。
“没事。”阿巳恢复了正常,扬扬眉稍若无其事掩盖了方才的失态,“你方才说什么来着,要睡在我床下?”他歪了歪脑袋,“进来吧。”
他如此好说话,戚雪自然是乐见其成,二话不说钻了进来,“谢谢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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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点着油灯,但光线自然不比白日,整个屋子都笼罩在昏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