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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慢慢摩挲着,哑着嗓子与他商量:“你能不能离我远些,我呼吸不过来,你若是真的花费了如此多的心思,你也不想我再被你的煞气弄死一次吧。”
阿巳闻言微微扬起眉,眼神慢慢打量着她,“阿雪,我想你误会了什么。”他笑了笑,“我是年岁已逾千载的大妖,这世间能出吾右者,大约已经没剩几个了。非是我收敛不住气息,是你自己心中惧怕我。”
不管他说得如何,戚雪那强烈的心悸是真实存在的,她难受的想解开领口畅快呼吸,手心再三攥紧:“那你把这个给我解开。”
戚雪将束缚在手腕间的那一对光锁抬起来:“既然无人能与你匹敌,你还怕我跑了不成,这个在手上,我害怕,还有那个妖印。”
阿巳盯着她,半晌后才温和笑了笑,“阿雪,出去了又能如何,你也还是会像从前那许多世一样,薄命早逝,我也一样还是能再找到你,不过是多走一个轮回罢了。”
他的神情和口吻让戚雪觉得阿巳心里明白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但这也相当于印证了她的猜测,这光锁就是他用来压制自己体内那柄剑的力量,若是唤醒那股力量,她是有可能摆脱他的。
“你在想什么。”阿巳细细观察着她的神情,不着痕迹往前了一小步。
戚雪的反应很大,想退却无处可退,只能腰肢往后仰,一面伸手示意拒绝:“你别过来。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
“你一早便是奔着我去的,那明府里的那个狐狸,也是你弄去我们镇上的?”其实戚雪知道事已至此,这已经不是一个多重要的问题了,但她能拖一刻是一刻,就是不想面对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亲昵。
阿巳倒也有耐心,有问便答了:“那些都是轮回的必经之路罢了,不是它,也会有别的因果让你走投无路*。”
戚雪没听太懂,但阿巳也没准备接着往深了解释了,他盯着她防备的模样,好像再往前一寸,她便能像只受惊的猫一般炸起。
戚雪被这种审视的观察的目光困住,阳光撒过阿巳的眼睛,瞳孔呈现出了从前她从未发现过的,清透到非人的琥珀色,甚至是眼珠中间,好像还有另一条细线一样的瞳仁,藏在里面。
“别多想,阿雪。”
这句话仿佛有魔力一般,让她整个脑子一嗡,反应明显就迟钝了下来,刚才想的什么全给忘了。
戚雪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猛地一颤,眼见他还在靠近:“你别过来!”
她不敢再去看他眼睛,也不想再听他说话,用力捂住耳朵,“你不要对我施什么妖法。”
阿巳歪了歪脑袋,这一笑堪称宠溺,以退为进了一步,“好了,初来乍到的,不逼你太紧,咱们来日方长。”
他不过稍稍后退让出一步,戚雪便赶紧趁机冲开他跑走了。
她一路闭着气跑出了小半里地远,方才终于捂着胸口找回了自己的心跳声。
好压抑。
自从看清了他的伪装,她就再也无法坦然面对阿巳了。
戚雪蹲在池水边看着里面的倒影,一遍遍用手指戳破,再发呆地看着它慢慢复原。若真入阿巳说的那样,她就是在一次次轮回中周而复始与他纠缠,那岂不是每一世她都会如此矛盾恐惧。
若一切真的是无用功,难道真要认命才是归宿?
戚雪理不出个头绪,一时间想不出破局的办法,却也不想就此甘心认命。
她搓了把脸,重新站起来,沿着这华贵奢靡的庭院中转了一圈。
很多地方都有侍卫和园丁,个个冷着脸,见着戚雪只行礼不说话,看起来便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
她找了一圈,在路过一处小桥时候顿住了脚步。
那里头又是另一处小院,种了一棵极大的樱花树,微风拂过时候偶有落英飘在木制小桥上,又再落下随着水流远去。
极其漂亮的画面,戚雪却是瞬间勾起了某些炙热滚烫到无法呼吸的极致记忆,他如何将她翻压在桥上,摩擦的膝盖,爬出去又再被掐着腰抱回来,浑身湿热无可救药的记忆。
这地方原以为在梦中,竟是真实存在的。戚雪猛地一个哆嗦,逃也似的跑了。
戚雪是极其不愿回那主屋里去跟阿巳同处一室。他那身煞气也不知是不是真如他所说能控制自如,万一出点什么问题要死的还是她的命,阿巳命长能在轮回中一直等一直找,但她戚雪就是戚雪,只活这一辈子,再转世的那哪还跟她有什么关系。
到了傍晚时分,戚雪腿脚乏得很,恰逢外头下起春雨阵阵,她便寻了处花房藏身。
花架上摆满了半开的牡丹和月季,香味混杂在一起,在这没有点灯的幽室之中。
春日的潮湿些许越过门槛,她将木门掩上,屋里就昏暗下来。
花房里有张花匠拨土小憩的藤椅,戚雪坐下后捏着酸累的小腿,肚子也饿得有些咕咕叫了。
这么躲着他,根本不是办法,辈关在这幻境的宅子里,又能躲多久呢。
戚雪的注意力回到手腕上的那对光锁上,它们在昏暗的视线下格外明显。解开它才有机会出去,出去了才有机会向别的得道高人求助,否则只能被困死在这。
她就不信,这天大地大的,找不到人能抗衡他。
但前提是,能先哄得他将这光锁给解开。
戚雪正想着,忽地余光扫见花架上刚才盛开的几盆牡丹,竟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叶片都蜷缩起来,有了枯萎衰败的征兆。
她觉得奇怪,小心走近看了眼,发现它们还在继续萎缩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生命力一般。
戚雪下意识后退,紧接着那灰白衰败的东西沿着花架蔓延下来,虫子一般,很快就要沾上她的脚。
戚雪惊叫着要跑,就在这时阿巳破门而入,他似是早就感应到了些什么,直逼目标而来,一把揽住她的腰,等戚雪反应过来的时候花架已被他一脚踢翻了。
戚雪已经看呆了。
也不知是不是之前见过他的‘法相’有了心理阴影,此刻看着他杀气腾腾的样子就觉得满身都缠着黑红的煞气,他来回在花架前踱步,仿佛猎食者在观察猎物是否还有活口。
那花架被他一脚踹散了架,牡丹摔了满地,枯枝都碎在地上,但刚才还蠢蠢欲动的那灰白的诡异的东西,发出了凄厉阴森的叫声,很快消失不见。
阿巳的目光很是锐利,没有任何把戏能骗过他的眼睛,戚雪看着他的背影,不期然被他回头看了一眼。
她喉咙动了动,下意识就想跑,但不过两步便被拦腰扛了起来。
“你干什么!”戚雪缩在他肩头尝试挣扎,但他力气出奇的大,闲庭信步轻松便将她扛回了主屋。
戚雪被他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