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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出了极其优越的线条。
戚雪快速将衣裳穿上,方才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听样子,阿巳并不是你的名字,那你之前为何这样告诉我?”
阿巳知道她是穿好了,懒洋洋回了身,靠在拱桥边上睨着她:“这是我的小字。也因第一世我们初时那年,是乙巳年。”
“那你真正的名字叫什么?”戚雪存了些心思,或许大妖的名讳是不轻易示人的,能问出来或许将来有机会也好分辨,对症下药。
阿巳笑得散漫,眉眼弯弯道:“我还是喜欢听你叫得亲昵些。”
“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也就随口一问。”戚雪扬了扬眉,因为腿上酸软,起身时候有些慢。
“诶,跑什么。”阿巳拉住她的胳膊,轻易就将戚雪拉进了怀里箍着,“没有不想说。商榷。”
她摔在他怀里,心脏却因为这两个字被重重捶了一下。
戚雪不知道这种感觉由何而来,但好像很久以前就曾听过,一个与她相缠甚多的名字。
“怎么这个表情,听过?”阿巳捏着戚雪的脸颊细细打量着。
“没有,我从哪有机会听。”她克制着想要起身的冲动,躺在他怀中有些不适,到底还是没忍住,在他再次俯身预要亲吻的时候从他身上滚了出去。
戚雪在绒毯上滚了两圈,爬起来时阿巳还撑着那姿势瞧着她,戚雪半张脸都是绯红的,他还在向她伸手邀请,戚雪说了句无赖便跑走了。
这场雨一直下到了深夜都还未停歇,甚至有愈演愈烈的征兆。阿巳也终于是发现了不对劲。
除了之前在铸剑城里的那一次,戚雪鲜少在他脸上瞧见这般严肃的神情。
一种隐秘的期待存在于戚雪心里,会不会时某种能破解这幻境的契机出现了,比如外头有什么厉害的得道高人发现了她被他囚/禁,在试图施以援手。
但幻想归幻想,戚雪也心知可能性不大。要真是有什么东西冲破了阿巳的保护措施,她跟着池鱼遭殃死无葬身之地的可能性比顺利脱险要大太多。
戚雪跟着一道紧张:“是发生什么事了?”
阿巳勾唇笑笑:“没什么。”
戚雪觉得他有事在瞒着自己。
但他瞒她的事情又何止这么一件。
直到第二日清晨,外头的池塘一夜之间全变成了死水,水里的绿藻杨花发腥发臭漂浮着,池中的鲤鱼也全都翻了肚子,水中岸边都吸附着星星点点的白色浮沫,看起来又脏又诡异。
站在门口的戚雪将这一幕收入眼中,震惊得无以复加,甚至有些不敢太过靠近水面。
昨日还金碧辉煌的屋舍庭院,今日就成了这般破落衰败的景象。昨日甚至她和阿巳还在那樱花树桥边温存过,今日那桥都像是风吹日晒了数十年,成了一座腐坏的废木。
戚雪不由得联想到话本里讲的迷惑人心的山间妖精,变幻破庙为琼楼玉宇,为了引贪慕虚荣的凡夫俗子上钩。但当妖气散去之后,原本的破败腐朽就会显现出来,什么山珍海味仙子佳人,全都是剧毒肮脏的蛇蝎鼠蚁。
她忍不住回想起前两日喝的那盅泛着油花的鸡汤,还有那些其他的精致的吃食。
胃里紧接着便是一阵抽搐。
阿巳从水边检查完情况后会后,那张脸出现在她面前,他身上穿着的绸缎衣裳还是完好无损的,他的样貌也尚且还没有发生变化,但戚雪就是隐约有些害怕,担心在哪个毫无准备的瞬间,会看见他狰狞可怖的‘原型’,就好像那天晚上梦魇时候见过的有着人类情绪的人眼狐狸头。
阿巳见戚雪神情飘忽不定左右闪躲,拧着眉越发凑近了些,甚至是圈着手伏低了视野,定定停在她面前,叫戚雪不得不与他对视。
“阿雪。”
他这般叫了她一声,戚雪慢半拍地回应:“……嗯?”
然后便见他一手慢悠悠伸到她额头前,戚雪抬眼盯着那圈在一起的中指和拇指,以为他是要施展什么妖术,正紧张着咽了咽喉咙。
停顿不过片刻,被他弹得一个激灵。
“啊!”
戚雪捂着额头,疼倒是不很疼,“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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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巳重新咬着笑直起身,玩味打量着她:“你刚刚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啊。”戚雪自是不承认的。
“没想什么?”阿巳哼笑着,“我要是会吃人……”
他忽然瞪大眼凑近,戚雪呆滞地摒住了呼吸,就在以为他要说‘第一个就吃了你’的时候,却又再听见了他没个正经的得逞的笑声:“那也舍不得吃你。”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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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谁
◎“相比起来,我才比较难缠。”◎
阿巳到底还是没有告诉她为何庭院中发生了那般反常的变化。
但戚雪能看出来,这些变化并非是他意料之中的,似乎真的有什么很棘手的情况发生,而他在思考着对策。
接下来的一两日,外头那些破败腐坏的气息越逼越近,慢慢覆盖了庭院和府邸,只有中间的主屋里尚未受到影响。
这里的女使和小厮似乎都是阿巳的妖力所幻化,对于这些变化并未展现出正常人该有的恐慌和惊吓,每日还是照常进行着自己的工作,算下来,这府中人心惶惶的实则只有戚雪一人罢了。
到了第三日,主宅门口的最后一片绿草地也枯萎了。
精致的主宅与外头的腐朽形成了极致的对比,至此,这座主屋愈发像是山间精怪幻化的极乐乡,让戚雪有种极其不真实的错觉。
她心中自是忐忑的。
不管外头的东西是什么来头,虽然阿巳也是妖,但好歹是她熟悉的妖,他不会刻意去害她性命。
越是到这种紧张的时候,人便会产生越强的依赖情绪,连带着之前那些抵抗情绪都弱化了几分。
“这些东西,如果进到主屋来了怎么办?”之前阿巳就叮嘱过不要踏足那些已经被侵染过的草地,再加上花房时候那种灰败的‘东西’曾经想缠绕上她的脚,戚雪难免会有此担忧。
阿巳在假寐养神,闻言睁开一只眼看她,“害怕?”
这种对话让戚雪有种又回到了从闻香镇一路走来相依为命的那种时候,那时候的阿巳,幽默风趣,坚实可靠,还温柔体贴。
他说得没错,她大约就是曾有过某些时刻的悸动,无从否认。
只不过尚未来得及发芽生根,便已经被真相给冲垮了。
阿巳盯着戚雪的脸,她眨了眨眼,算是默认了。
“没事,不怕。”他还如从前那般笑笑,架在椅背上的手摇了摇食指,“相比起来,我才比较难缠。”
这话说的戚雪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小声道:“这个冲我来,那个也冲我来,难不成我前世还是个浪荡子,也欠‘它’什么姻缘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