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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阿巳的声音冷不防叫醒了她,戚雪慢半拍的回头,见他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撑着一把油纸伞遮挡阳光,似是身体还未痊愈所致。
戚雪知道他一直跟着自己,但之前从未在白天,也从未在屋外显过形,都是夜晚才会来钻她的床。
戚雪盯着他不说话,阿巳上前来朝她伸手,一边温声道:“怎么在水边蹲这么久。”
戚雪神情仍然呆滞,将手给他,任他将自己拉起身来,靠本能回答:“问了何忧一些话,想想怎么办。” w?a?n?g?阯?发?布?y?e????????w???n???????????????????
戚雪自己都不太能听清自己说了些什么,但阿巳显然听懂了,捏了捏她手心的软肉,“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障眼法破,那双光锁便明晃晃在眼前占据了极强的存在感,戚雪盯着他,缓慢上前搂住他的脖子。
光锁穿过阿巳的喉结,没受任何影响。
她的手再往上,捧住他的脸颊,看见光锁就这样横在了他眼前。
他与她的眼前。
戚雪深深凝视着这条锁线,就好像在深深凝视他的眼睛,茫然问:“阿巳,你说我是不是疯了。”
第57章
若有将来
◎“我们镇上的姑娘,出嫁要戴花叶银冠。”◎
这条锁线横在二人中间,双方都能看见,却又都在装作看不见的样子。
戚雪的脑袋的是空的,甚至感觉不出自己此刻的情绪。
或许是看戚雪的表情太凝滞,阿巳将她抱进怀里,安抚摸着后背:“别想太多,等我恢复,带你回去见见你的父兄,这些日子发生太多事了,你忧思是难免的,回到熟悉的环境,会好很多。”
戚雪的思绪被这句话抓住,好似找到了主心骨,目露希冀:“真的吗?”
阿巳笑了笑:“你们镇子上的习俗,婚礼是怎么样的?”
戚雪的心弦被拨动了一瞬,喜悦从刚才那所有的混乱如麻之中胜出,暂时抛诸脑后,笑逐颜开:“习俗应该和山下的差不多,但我们镇上的姑娘长在大山上,出嫁要戴花叶银冠。”
阿巳点头,轻轻揉了揉她的眉心:“你生得美,想必戴上一定更加好看。”他眉眼间笑意温柔,仿佛已经想象出了那个样子来,眼中有万分期待。
被这样的一双眼含情脉脉盯着,戚雪心中抑制不住的高兴,她的喜悦令阿巳越发动容,跟着一道勾起唇角,往她唇角亲了两下:“阿雪,想过以后若有了孩子,想要叫什么小字吗。”
戚雪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与阿巳谈论起孩子的话题时候,会感到如此幸福开心的这一天。
这种感觉极其微妙,自然而然出现,出现得理所当然,占据她整个心口,一开口就是自己都没发觉的娇嗔道:“没有啊,谁跟你生孩子。”
阿巳扬着眉眼,那表情玩味中带着挑衅,“虽然不太容易,但也并非全无可能,你知道的,好阿雪,我有两个,而且你也很喜欢这种方式。”
戚雪的脸瞬间被臊红,眼神不自觉打飘:“跟这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阿巳脸皮向来比她厚,说起这事没事人似的,搂在身后的手往戚雪屁股上顺手捏了把,“以后你就知道了。”
“就你不正经。”戚雪笑着扭动想躲。
阿巳一道笑着,嬉闹之后,他再次搂住她,亲了亲鼻尖:“晚上回去再试试,我能早日恢复,也免得夜长梦多有变数。”
听到这句话,戚雪的笑容稍稍停顿了片刻,余光再次看向自己手上的光锁。
戚雪能确信阿巳是不会伤害自己的,他会这么做,会有这些所有的欺骗,她能想到的唯一的解释,就是太爱她。
生生世世的纠缠下来,对‘戚雪’的深爱与偏执刻进了骨子里,才会不择手段,不惜以卑劣的手法欺骗,来达成目的。
戚雪无法代表之前轮回中的她们,她只知道,这一世,她爱他。所以虽然阿巳的方法不对,但在他如此动机的前提下,戚雪可以包容他的这点恶劣的行径。
说到底,他不过也是没有安全感罢了。
等这里的事情了了,以后再慢慢教他,告诉他,只有真心才能换真心。
“你在想什么。”阿巳的眼睛紧紧盯着她,眼里闪烁着光泽,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戚雪深吸一口气,重新框住他的脖子,无奈笑着:“在想你是个傻子。”
入夜之后,万籁俱寂时候,最是寒气深重。
阿巳让戚雪骑坐在他腿上,搂着后腰,按在身上接吻。
这姿势让戚雪的身位抬高不少,几乎与他的视线对齐,亲到最忘情的时刻,戚雪闭着眼听见阿巳发出的满足的叹息,喉间滚动的声音,每一声都性感到让她浑身发软。
戚雪感受着彼此的鼻息交融,再次尝试去寻找识海中的那片残存的雪缎。
阿巳知道她拧着眉便是已经开始了,静静盯着她的脸。
半晌后,戚雪丧气地睁开眼:“好奇怪,之前两次分明都可以的,我能指引它在我识海里打转,但就仅仅只是打转了,不肯出来。”
戚雪担心影响阿巳的恢复情况,神情有些惭愧。
阿巳捧着她的脸颊轻轻摩挲着,颇为失笑引导道:“阿雪,不是‘它’,是你。‘它’是没有自我意识的,那是你的意识。所以不是你命令它出来,是你甘愿与我融为一体。”
戚雪也不知听懂了多少,只睁大眼看着他。
阿巳拍了拍她的脑袋,宽容地意味深长道:“是因为你心中还有犹豫。”
戚雪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下意识反驳:“我没有,怎么会。”
阿巳笑了笑,眸光略显深沉:“没关系的,我知道这很难,我们慢慢来。”
之后的几天,戎陵一直都在下雨,时而瓢泼,时而淅沥转小,断断续续,但总也是下个没完。
那日之后,戚雪又再尝试过几次渡出精元,但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虽然阿巳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但戚雪心里也渐渐明白过来,就是因为手上的这双光锁,让她心里产生了芥蒂,即便嘴上不说,但却骗不了自己最真实最原始的感受,所以才会一再的失败。
对此戚雪也觉得很苦恼,曾想过要不便直接同阿巳明说,让他将这锁解开。
但这想法仅仅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
她见识过阿巳偏执起来的样子,对于这能将她‘锁在’千年梦中的办法,这般要求他,他会有什么反应,真的难说。
若他还是误会她有出逃的打算,势必不会同意。
戚雪一想起那个争吵的画面,便想逃避。
到底是投鼠忌器,她还是希望能先从自己这里尝试克服这心理障碍,若实在不行,再行下策。
戚雪原本是这般打算的,不成想时间却是不等人了,何忧那过世的夫人,在这天猝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