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6
眼里透着落荒而逃的意味。这回换成她轻笑了两声。她似乎找到了逗弄他的好法子。
陈朝想避开她是其一,其二是他本就打算去书房一趟。他去的是外院的书房。书房里早就立着一道青色背影,见他进门,挺直了腰背。
“主子。”
“太尉府是怎么回事。”
青衣男子正了正脸色:“王妃遇刺后,就有人发了悬杀令,重金悬杀幽冥楼的杀手。不过数日,幽冥楼死伤惨重。前两日,幽冥楼的楼主带人进了京,进过一趟太尉府。昨夜大火后,幽冥楼的人也不见了踪迹。属下猜测,应当是太尉府想杀人封口,幽冥楼被逼急了,索性反杀了。”
“知道了,继续盯着吧。”
在书房呆了一个时辰,陈朝才回房。见人已经睡下了,陈朝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后脱衣脱靴上榻搂住了她。
在别人都软香在怀之际,徐弘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了府。徐弘在凉州军营长大,不习惯被人伺候,因此。他的将军府虽大,但下人没几个,偌大的府邸也极为冷情。他深夜回府,除了门房,府里迎他一个的人都没有。推开门,屋子里也是漆黑一片。他连灯都不想点,只想倒头就睡。
刚上榻,他就摸了一个温热的身躯。
“谁……”
他大喝一声,刚想暴起,一个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同时还有传入他鼻尖的熟悉的药香。黑夜中,他眼眸一沉,大掌一下就探到细腰,直接一把扣住。
“你这几日去哪了?怎么不告而别。”
他的声音暗哑深沉,久久听不到回答,这才想起,她不会说
话。
他叹口气,想起身点灯。衣襟却被人拽住,随即一片柔软在漆黑中贴上了他的双唇。
徐弘本已疲惫不堪,但眼下却好似一下子被灌足了精神。
太尉府的惨事很快就传遍了上京城。大理寺,金吾卫都在第一时间派人去了太尉府。而他们也从火场中侥幸逃出来下的侍女嘴中问出,这失火的因由是这孙三爷喝了酒与侍女们玩闹,不小心推倒了烛台。而这几日,孙三爷被关了禁闭,心中苦闷,屋子里堆了不少酒,天气又干燥,一下子便燃了起来。
侥幸逃出来的侍女也受了重伤,问话时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只怕也撑不了多久。
大理寺和金吾卫都勘验了现场,和侍女所说无异。火是从屋子里烧起来的。听到勘验结果时太尉什么都未说,只是让管家把人送了出去。
金吾卫是摄政王的人,可大理寺却不是。对于双方一同给出的勘验结果,上京城的人半信半疑,不少人依旧疑心此事是那摄政王派人做的,本只是猜测,可传着传着,愈发有鼻有眼。风言风语一时也在上京城中兴起。前几日还堵在长公主府外的文人此时不少站来了出来,和那些传谣言的人开始唇枪舌战,摄政王为国为民,抓了那么多贪官污吏,才不会行放火杀人此等不坦荡的小人行径。他要杀人,派禁军上门抓人就行了。
众口铄金,说什么的都有。众人都想看看这太尉和摄政王在朝中相遇会是如何情景。但太尉在此时却病了,听说病的不清。
太尉不在朝,摄政王一党为大。朝堂上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虽大多都是默默垂眸不语,但世家依然视他们为眼中钉。
而沉寂了一段时日的广阳侯府在长孙出生一个半月的时候,办了一个满月宴。满月宴这日广阳侯府门庭若市,上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来送了贺礼。
如今摄政王一派势头正猛,而魏棕身为摄政王的连襟,他的地位自然不可无同日而语。多的是上门巴结攀关系的人。
任兰昭参加了小外甥的宴席后回府,同任老太太绘声绘色描述了一遍宴席上的热闹,把任老太太逗的直笑。
“可见到你二姐姐了?”
任兰昭摇头:“只见着二姐夫了,听大姐姐说,二姐姐有些苦夏,食欲不佳。宴席上人又多,她便不来凑热闹。二姐姐人虽没来,但让二姐夫带了礼。那些夫人见了二姐姐的礼单,眼睛都红了呢。”
上京城的内宅夫人,寻常礼单哪能放入眼里。但这是任兰嘉送出的礼单,她金银多到根本花不完。又因为将送出去的金锁拿了回来,觉着对不住小外甥,这礼单自然不薄。
瞧她们姐妹同心,感情甚笃,任老太太也很欣慰。
“你二姐姐对你也不差,她身体不适,你明日去长公主替祖母瞧瞧她。”
不用任老太太说,任兰昭也正有这个打算。
广阳侯府,任兰宜也正拿着任兰嘉的那份礼单。
“二妹妹送了这么多的礼,今日我都被吓着了,险些在那些夫人面前失了态。”
一个月半月的休养,让任兰宜亏损的身子也养了回来。她如今面色红润,身姿丰盈。魏棕搂着她此时脑子里哪还能想其他的事,他也没仔细看那礼单。
“到时候等嘉儿生子满月,我们添一些再送回去便是了。”
任兰宜叹气:“也只能这般了,也不知……啊!”话还未说完,任兰宜手中的礼单就被人抽走,随即被人拦腰抱起往床榻走去。
“夫人最近眼里只有源儿,今夜源儿跟着乳娘睡,夫人就多怜惜怜惜我。”
第51章
第二日任兰昭用过早膳就准备出发去了长公主府,任三夫人亲眼看着自己女儿迫不及待上了马车,她叹口气。
“要是对自己的婚事也能这么上心便好了。”
任兰昭到了长公府外没有让马车进二门,而是在大门外下的马车。在下马车的时候她偷偷扫了一眼大门外的侍卫,却没有见到她想见的人。来了几次,怎一次都没见着。任兰昭不由撅了嘴。
任兰昭进府后才知道她的二姐姐还睡着呢。她惊讶张了张嘴,心中默念:没有婆母管束就是好,想睡到几时就睡到几时。任兰昭心中羡慕。
任兰昭在正厅等了一会,侍女才来请她,说王妃醒了。任兰昭进正房时,正好见到任兰嘉在喝浓黑的药汁,她皱了皱眉。
“二姐姐,你病了?昨日大姐姐说你只是苦夏。”
任兰嘉喝的是安胎药,汤药苦涩,她刚放下碗,侍女就捧着蜜饯上前,任兰嘉稔了一颗,放进嘴里。
“嗯,苦夏呢。喝些开胃的汤药罢了。”
任兰昭听到这才松下心。任兰嘉用早膳,她便坐在一侧同任兰嘉说着这些时日的事,念叨她母亲又给她挑了多少户人家,她又是如何和她母亲斗智斗勇躲避相看的。又说了她身侧多了许多巴结她的女郎,但与太尉府交好的那些贵女一改友善态度如今对她颇为冷淡。她不傻,知道都是因为朝堂的事。任兰昭也不是很在意,对她冷淡,她就不一处玩了便是。任兰昭还说起了她的哥哥任和绍。
“祖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