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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程度还是墨迹都如出一辙,虽然每张信纸所用纸张不同,但任兰嘉还是瞧出了端倪。

按照这家书时间推算,这异样开始就是在青州事变之时。任兰嘉想起了除夕宴时,慧心传来的话。

盛钧行和定国公世子在除夕之日一同暗自出京,往青州方向去了。定国公世子,盛钧行,一个曾经当众痴缠过任兰昭,一个是任兰昭如今的未婚夫婿。

这两个看似让人意想不到的组合,实则一个手上有十万大军兵权,另一个有钱财,钱加兵权,那能做的事可多了。明面上看朝堂中如今对于青州之事毫无反应,但私下,该动的人都动了。

任兰嘉知道这背后定然有陈朝的授意,她不知他是何打算,也没打算找他,只是想确认他在何处,才能避开他。

如今确认了陈朝身在幽州,任兰嘉觉得暗卫的话有八分可信。幽州如今在徐弘手里,而幽州虽然和青州之间隔了两个州城,但驻兵比青州多了一倍。不管是防守还是攻打青州,幽州军都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不知道盛钧行和定国公世子又是落在哪里的棋子。

任兰嘉挥挥手让暗卫退下了,自己独自坐在房中沉思。

次日,新年氛围还未散去,值守在最外围的侍卫匆匆来报,说外头有个年轻女郎,声称是观海的表妹,受家中所托,想来看看他。

长公主府侍卫不为所动,但任兰嘉院子里的侍女听闻了消息都纷纷看向慧心。慧心面不改色,一副事不关己模样。倒是屋子里的任兰嘉幽幽道:“既然是观海的表妹来了,那叫来我见见吧。”

许久后,侍女们见到观海领着一个身穿斗篷,看不清真容的女子进了院子。

女子进屋后,摘下斗篷,露出真容。女子对着任兰嘉行了个礼:“郡主。”

任兰嘉抬起眼眸仔细看,女子面貌身型,和她有八分相似。任兰嘉满意点点头。

“今夜就出发吧。”

庄子上的人都亲眼看着观海带着表妹去见了王妃,再出来时,王妃赏下了许多物件,足足装了半车呢,为了防止有贼人惦记,王妃还让观海还亲自护送着表妹出了府。

众人都清楚,这都是看在观海的面子上。果然是心腹,还是很不同的。

观海架着马车出去时经过了王府侍卫所负责值守的区域。伤势好了大半的陈河亲自带人值守,在观海架着马车经过时,他照惯例给拦了下来。

“观海大哥,不好意思。我们得查验下马车。”

观海很坦然:“这是自然。”

陈河亲自上前掀了车帘,就见到里面一个长相清丽的女子正在对着他笑。

男女有别,陈河匆匆一眼就挪开了视线。至于那几个小小箱笼,陈河没有查验。他只要确认无人混在马车中进出庄子中即可。

马车架出几十里,马车驶进了一处田间大宅。马车进宅后不久,观海就转回了庄子。

次日,他单人单马赶上了早已出行的车队。

车架上坐着赶马的人素衣素袍,一张冷峻的脸对上观海后露出了笑意,观海微微颔首示意,马车里的人听到动静,掀开车帘。马车里是已然恢复了自己容貌的任兰嘉。两人对视一眼,车帘又被放下。

坐在马车里的任兰嘉出生至今,出行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她的封地益州,不过那都是儿时的事了。她也知道远行不易,但却不知道这么折腾人。

身侧少了贴心侍女伺候,任兰嘉又下令快行。不过几日,养尊处优的任兰嘉就因为路途颠簸而白了脸,人更是因为呕吐食欲不佳而显得消瘦了不少。

观海想给任兰嘉配个侍女,再放缓行程。但任兰嘉拒绝了。“快快与观心汇合吧。”

上京城外一片祥和,可出了京界,越是往青州方向,就越会发觉民间对于青州一事议论声颇大。

堵不如疏,这天下幽幽众口,这表面祥和又怎是那么容易维系的。任兰嘉坐在马车里越来越琢磨不清她的夫君,堂堂摄政王这是做什么打算。

上京城赶往青州所经之地,距离青州最近的大城便是兖州。任兰嘉忍着不适,压抑着恶心,一路疾行,从上京城花费了半月时日终于到了兖州。

初到兖州,一行人就能感受到了兖州的紧张气氛。路上行人甚少,即便有也是急色匆匆,绝不在外逗留。进城路上,任兰嘉还看到许多人拉着车拖家带口出城。

这兖州,是要变做一座空城吗?

侍卫提前凭好了民宅,在马车上颠簸数日终于可能安稳落脚的任兰嘉没顾着休息,而是叫来了观海。

“怎么不见观心?不是说她早就到兖州了吗?”

观海肃着脸摇头:“前日起,观心的联系就断了。我正打算派人去找找她。”

任兰嘉点头:“嗯,派人在周围探探。盛钧行和定国公世子去了哪?还有,给观南派几个人,尽快查出剩余半数龙卫所在。”

观海领命下去,任兰嘉扶着酸软的腰肢倒在了床榻上。这一路颠簸,她没空细思,这一松下开,她想到让哥儿。

还是得早些将此间事了,才能早些回京。若不然只怕儿子都要不认得她了。

任兰嘉想早点了事,但事事并不如她所愿,观心依旧没找到,盛钧行他们在过了曹州界后也消失不见了,

大概是离得越近,任兰嘉的心越迫切,任兰嘉恨不得马上就入青州抓到安王。但面对八万大军,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任兰嘉知道乱心之下难以明智,所以她决定花一夜安稳心绪,夜幕降临,她给自己点了安神香,很快她就沉沉睡去。

沉睡着的任兰嘉是在熟悉的颠簸感中醒来的,她的意识还有些昏沉时就能清晰感知到自己的双手被禁锢,眼睛被蒙上,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正箍着

她的腰肢,而看不清动不得的她就这么以一种俘虏的姿态被人强制抱在怀中。

眼罩下,任兰嘉的眼眸变得极为寒冷。

“松开我。”

即便是以处于下风,任兰嘉的气势却不见削弱。

气势虽盛,但毕竟落入他人之手。回应任兰嘉的只有沉重的呼吸,还有一只在她脸上作怪的手指,手指从她额侧划过脸颊,再到下颌,脖颈,明显感知到那手即将往她衣襟探去时,任兰嘉杏牙一咬,绷紧小腹仰起身子不管不顾猛然一撞。

砰—砰—

两声巨响,先是骨头砸骨头的声音,然后就是类似头又撞击到车厢的声音。

任兰嘉顾不得额头的痛意,又不是不管不顾猛然一撞。

“嘶……”

遭了两回罪的人,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因为那声抽气声,任兰嘉整个人一怔,愣住了。

她连番两回动作,那扣在她腰肢的大掌都未曾松开,看似是扣着她,实则是护着她怕她掉下去。再配上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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