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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任兰嘉或许偶尔还会想起他。可他偏偏不消失,还做了那么多她意想不到的事。任兰嘉不得不开始提防他。
任兰嘉缓缓抬眸,眼神归于平静:“既然伤势好了,那就去搜查龙卫吧。我身侧,无需你护卫。”
任兰嘉的语气和眼神都淡淡的,垂眸跪在地上的观南眼眸一沉,头垂得更深了些。
“是!郡主!”
跪在地上的观南在应声后就沉默了,任兰嘉也没有说话,大帐内一时间陷入了沉寂。
沉寂中,杯盏中的茶也渐渐变得冰冷,任兰嘉放下杯盏开腔:“好了,没有他事就先下去吧。”
跪在地上观南默默起身,面容平静:“半月内,属下必定给郡主寻到剩余龙卫。”
半月?
来了这些时日都没有动静。他是哪来的自信。
任兰嘉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只随意应了一声。随后,观南转身出帐。
观南出帐,帐帘落下,任兰嘉缓缓起身,走到桌案旁,她将那封封好的信递给了莫桑。
“这一封信快马送给观海。”
莫桑双手接过信。
“是!”
拿着信,莫桑出帐。她出大帐时,那道挺拔的身影已经走出去了很远,莫桑远远只能看到了背影。看着那道背影莫桑琢磨着方才大帐内的那番对话。
剩余的龙卫?
这意思便是已经寻到了一部分龙卫了。
莫桑在王府暗卫中的地位不算低,知道不少事。她甚至领命带人去查过龙卫的行踪和消息,只不过一无所获。如今,女主子那边居然有这么大的进展。而这么大的事女主子也不避着她,既然不避着她,她报给自己的主子应该也无事吧。
莫桑沉眉苦思,却并不知道,这事对她来说是大事。对于任兰嘉而言,只是一件待解决的小事。
毕竟龙卫首领已死,剩下的半数龙卫也就是丧家之犬。找到是迟早的事,至于她为何不避着莫桑,其实是她也想借陈朝的人一用。她如今人手不足,也不能把所有宝都压在观南身上。
借陈朝的人一用,早点把龙卫解决了,也算了了一件事。她也能早些安心带着让哥儿去益州。
莫桑不知道任兰嘉心中盘算,她没有沉思太久,没一会就又回了帐,然后一整日就如往常一样伺候着任兰嘉。一直到天黑任兰嘉沐浴更衣换药上榻睡下了她才出帐。
月上树梢,陈朝回营帐之时,已是深夜。在帐外站了许久的莫桑看到他远远就迎了上去。
莫桑走到陈朝面前站定后,将今日观南求见的事,还有帐中的那番对话都一五一十告诉了陈朝。
陈朝沉默着听完,面上并无什么波澜。
“知道了,你下去吧。”
莫桑在冷风中等了许久,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心中也没有了负担。陈朝发话后,她很快就退下了。
而陈朝,没有停留继续朝着大帐走去。
大帐内,只燃着一盏油灯。油灯照着帐中昏黄一片。陈朝站在帐帘旁看向大榻方向,榻上的人面容平和,面朝着帐帘方向闭着眼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从那张睡容上移开视线,陈朝转身走向了和大榻相反方向的屏风。屏风侧摆着一个浴桶,面对着浴桶,陈朝解开了腰带。
轻缓的脚步声还有悉悉索索的脱衣声,让本已经睡着的人眼帘微颤。没一会榻上的人便幽幽转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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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刚睁开眼,榻上的人就看到了一副未着寸缕精壮健硕的身躯。看着那身躯,她本还有些昏沉的意识直接清醒。
成婚两年,他们和大多数夫妇一样,做尽了最亲密的事,在榻上他们也赤诚相见过多回,但大多时候,她的视线都落在他的脸上胸膛上,甚少像眼下这般,把他整个人都映在眼里。
男人蜜色的肌肤在烛光下反着光,躺在榻上的人非但没有移开视线,反而将视线缓缓下移。
健壮的大腿,流畅的大腿肌肉线条在行走中展现,男人迈腿进浴桶时,最惹眼的那一处还在她眼前晃了晃。
哗啦入水声,他整个身躯都泡进浴桶,任兰嘉这时才收回视线。
刚收回视线,任兰嘉就又猛然转了回去。。
浴桶……
她没有听到有人进帐换水的动静,那就说明他现在泡的浴桶里的水是她方才沐浴留下的。她今日沐浴有些迟了,沐浴后就换了寝衣,莫桑也没再唤人进来抬水。浴桶中的水一直搁置在那,没想到他居然直接就泡了。
那水是她用过的不说,还冰冷冷了。
任兰嘉张了张嘴想说话,却看到浴桶里的人已经阖上了眼。
他闭了眼,一副很疲惫的模样。任兰嘉看着他,抿了抿嘴。浴桶里的人许久都没有动静,躺着榻上一直看着他的任兰嘉正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时,他动了。
浴桶边上搭着任兰嘉方才沐浴时用的浴帕,在冷水中泡了许久的陈朝缓缓睁开眼又转眸,刚转过眸就对上了一双盈盈的双眸。
昏黄中,她的眸光并不亮,但陈朝还是一眼就捕捉到了。
对上那双眸后,陈朝微微一愣。
“可是我吵醒你了?”
他的音调深沉,声音还有些暗哑。
任兰嘉摇摇头:“浴桶中水太冷了,我让人再送些热水来吧。”
说罢,任兰嘉就打算起身。
看到她起身,浴桶中的陈朝眸光一沉。
“不用了,我洗惯了冷水。”
陈朝急急开口,大概是有些急切,显得语气有些冰冷。
任兰嘉刚开始是因为他洗自己用过的水别扭,后头就是怕他着凉。如今局势那么复杂,他病了不是好事。
任兰嘉难得好心一回,却被他冷冰冰拒了。已经抱着被子半起身子的任兰嘉身型一滞,就这么坐在了床榻上。
陈朝此时还没察觉自己的语调不对,他的注意力都在地上的那堆衣物上。衣物乱堆在一处,洁白的中衣下方露出了一角外衫,外衫暗沉一片。陈朝自己闻不到,但她若是走近,必然能闻出血腥气。
那血腥味不是别处沾染的,都是来自赵泰德,今日问话正如高行止所料,赵泰德什么都不和他说。若是平日也罢了,偏偏陈朝今日实在没耐心和他周旋。
没有耐心,赵泰德自然也就受了罪。
而陈朝方才急急开口,就是怕她发现。
她对于太尉府和赵泰佑都不曾留情,但却纵容赵泰德在她手中毫发无损活了这么久。所以陈朝猜测,赵泰
德对她而言还是有些不同的。
虽然她说过赵泰德随他处置,但陈朝直觉,他真对赵泰德动了刑,她不会高兴的。也就是这直觉让陈朝有了顾忌,顾忌之下他才急切开口。而这急切下的冰冷语调让任兰嘉成功冷了脸。
陈朝还看着衣物,坐在榻上的任兰嘉见状冷哼一声,拢着被子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