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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见面,他头一件事也是给她擦脸,他是对她的脸有什么执念吗?
男人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有没有受伤的。”
任兰嘉刚想说:“方才不是说过了吗?我无事。”
话还未出口,男人大掌探向她的腰肢,双手微微用力,任兰嘉被他从水中提起,坐到了浴池边上。
骤然离开热水,冷意袭来,任兰嘉缩瑟了一下,刚抬起手打算环住前胸,手被眼疾手快的男人扣住。
同样未着寸缕,男人炙热的眼神从她的脸上寸寸下移,他的眼神扫过自己的寸寸肌肤,任兰嘉不适极了,刚拧眉想发火,男人向前一步,挤进她的腿间,将她的双腿环上他的腰肢,抱起了她。而他健壮的胸膛也顺势贴上她的前胸。
柔软和坚硬相贴,任兰嘉皱眉。
“陈朝……”
两个字刚出口,任兰嘉的脸被人捧在手心中,随后男人微微低头,准确无误噙住了她的柔软双唇,他温热的唇在她双唇间流连不过几息就迫不及待地抵开她的唇关。唇齿间的湿润被他卷走,任兰嘉很快感受到了喉间干燥。
前胸温热,后背却微凉,再搭上干燥的咽喉和渐渐被剥夺的呼吸,种种不适感让任兰嘉扭了扭身子,被迫攀附在他身上的手也在此时蜷缩起来挠了他一下,试图让他停止。
可被挠了一下的人非但没有停止,还把她抱得更紧,他边吻着她边抱着她离开浴池边,向浴池走了几步,随后他蹲下身子带着她又泡进了浴池。
温热的池水很快再次包裹住任兰嘉。池水中,他的胸膛也炙热,而他的双唇在此时也从她的唇间离开,吻到了她的下颌,又吻到她的脖颈。
他的吻寸寸下移,任兰嘉的意识也渐渐迷离,迷离间她紧紧抓住他的乌发。
任兰嘉再回神时,她被人抛进了柔软的被褥中。任兰嘉还有些茫然之时,他已经俯身过来了,准确而言,他俯身埋向了那处她怎么都没想到的地方。
“不……”
任兰嘉刚惊呼出一字就被迫弓起了身子。
明明没中药,但任兰嘉觉得此时比那夜中药时都难耐。
这一夜,男人用自己的吻确认了她每一寸肌肤都完好,也只凭着自己的吻就耗尽了她的全部精力。即便这过程让他十分煎熬,但他也耐着性子忍下了。
把她拥在怀里,相隔十余日,再次见到她的睡颜,世人口中无情冷面的摄政王红了眼。
“嘉儿,对不起……”
第124章
任兰嘉醒来时,天还黑着。而她是被饿醒的,昨日晚膳都还未用就随着齐与他们出了藏匿的民居,在那密林中一直等到他来。终于回了京,也进了府,他却只顾着行那荒唐之事。
说他急色,倒又不是,昨夜他全程都是在取悦她。荒唐的记忆回到脑中,任兰嘉不由赤了脸,他温热的呼吸此时正好喷在她的耳侧,让任兰嘉刚醒就酥了半边身子。
任兰嘉偏过头,一眼就看到他眼底的青紫,昨夜一见面就被他拥入怀中,她都未曾细细看他,如今再细看,他睡着都难掩脸上的疲惫。
这些时日,他应该真的很难熬吧。
陈朝确实很难熬,自她失踪,明丰帝昏迷后,他除了片刻阖会眼,就未曾睡过一个整觉。如今找到了她,他本该把精力花在明丰帝身上,但拥着她,他不知不觉就睡沉了。这一睡下去,他连一贯的警惕都失去了,沉沉睡着,连她起身都不知道。
守夜的侍女见到任兰嘉出门,也有些惊讶。侍女匆匆起身,任兰嘉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侍女抿紧唇,任兰嘉轻声道:“去给我备些吃食来。”
陈朝是被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一阵香气唤醒的,睁开双眸,烛光下,纤薄的身影正背对着他而坐。
躺在床榻上,尚未完全清醒的陈朝一时有些恍惚,她是真的回来了。
侍女怕这个时辰任兰嘉用过吃食就又要睡下,所以也不敢给她送占肚的吃食,而是给她端了碗易消化的燕窝粥。
粥小小一碗,任兰嘉慢条斯理用着,快用完时任兰嘉突然被人从背后拥住,被拥着的瞬间,任兰嘉吓了一跳,玉勺从手中掉落,磕在碗壁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身后是他沉闷的声音:“吓到你了。”
转头,正好对上他的脸,任兰嘉没好气瞪他一眼:“你说呢。”
陈朝闷笑一声,把头放在她的肩头。
“我也有些饿了。”
守夜的侍女又去了一趟厨房,屋子里,身着白色寝衣的夫妇俩并肩而坐。
任兰嘉继续用着她的粥,陈朝就坐在一侧看着她。被他这么眼睁睁盯着,任兰嘉有些不习惯。简单又用了两口,任兰嘉放下勺子。
“你今日是怎么找到我的?”
后半程是她一手安排,她好奇的是前半程。
陈朝目光柔软,牵过她的手放在大掌中揉捏。
“我今日抓了一个人,他是李怀远的副将。我从他嘴里审出来了关你的宅院,没成想去了却扑了个空,正打算去找观海时,收到了传信。”
“李怀远?”
任兰嘉面露惊讶,这惊讶半真半假。李怀远的事她早已知道,但他怎么会抓到李怀远的副将。
陈朝:“嗯,你可知道当年权倾一时的裴家 ?”
提到裴家,任兰嘉眼皮一跳:“我知道……”
陈朝漫不经心把玩着她的手。
“李怀远其实并不是李家庶子,他真实的身份是裴家一个庶女的儿子。当年裴家之祸,裴家好几个外嫁女被休弃,李怀远的母亲便是其中之一。他母亲被休弃,他也被家族抛弃,母子俩被赶出家门后,便搬到了城外一处民宅,而他们的隔壁就是李家次子在外养的外室。后来就是他母亲逝世,李家外室膝下那个与他同龄的儿子染病走了。几年后,李怀远张冠李戴,顶替了李家私生子的身份进了李家成了一个庶子。”
原来如此,那这么算起来,李怀远确实是观南的表哥。
陈朝继续道:“那副将还说裴家除了李怀远其实还有人活着,昨日他就是被裴家人追杀,所以才会落入禁军手中。而他,不止交代了关押你的那处宅院,还交代了好几处裴家人可能会在的地点。这个时辰,侍卫和禁军应该在搜捕了。”
任兰嘉身子一顿,陈朝抚了抚她的手背。
“在宅院中,你没见过李怀远吗?”
观海早将李怀远那夜对他说过的话都一五一十转述给她了,李怀远和他说过观南,所以她想隐瞒观南的事也是瞒不住的。
任兰嘉垂眸:“我未曾见过李怀远,我除了侍女,只见到了我曾经的侍卫首领,观南。而他,正是裴家人!”
这回轮到陈朝讶然。
“他是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