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吭,却把这两字记在了心中。

看着让哥儿的笑脸,任兰嘉扯出笑意:“嗯,母亲不哭。我们让哥儿真乖。”

见任兰嘉情绪慢慢平稳,陈朝也松了一口气。

回到长公主府,任兰嘉没有回院,而是让陈朝抱着让哥儿先回去。

“我有事找观海,你先抱着让哥儿回去吧。”

陈朝:“好。”

观海昨夜回府,任兰嘉一早出府,他们还未曾碰上面,如今一见,观海一眼就看到了任兰嘉的红肿的泪眼。

“郡主这是怎么了?可是王爷说什么了?”

任兰嘉摇头:“他什么都没说。他方才带我去看了安王的尸身。”

观海:“……郡主是想到长公主了吗?”

若要说世上最了解任兰嘉的,非观海莫属。

任兰嘉没回答观海的问题,而是问:“小皇帝还剩几日?”

观海:“后日便是最后时限了。”

任兰嘉:“带曾老进京吧!”

观海:“郡主这是……”

任兰嘉:“我有些累了,你去办吧。”

她是真的有些累了,她不想让任老太爷一把年纪还要因为担忧而白头。她也不想把让哥儿送进深宫,坐上那位置从此一举一动都被拘束。她的让哥儿,往后人生就该像今日在任府一般,被爱和家人包裹,无忧无虑且肆意。

观海看着她沉默了一会,随后颔首:“我这就让人去接曾老进京。”

当然不是直接接进京,毕竟他才说过没有曾老的下落。想来还得弄出一番动静。

至于任兰嘉也不在意这些细节,她现在只想躺下闭会眼。

任兰嘉和观海说话的时候,陈朝抱着让哥儿回了院,然后他就发现,他的儿子原本是要人抱着逛园子,如今是要人牵着他逛园子。

比起抱,牵着逛更累,因为要弯腰迁就让哥儿那小小的身量。

再累,也是自己的儿子。

陈朝耐着性子牵着儿子,迁就着他的小步伐带他逛着院子,才转了半圈,让哥儿突然转过头,咦了一声。

陈朝也转过头。

然后他就看到她缓缓走入,看到她对着他们这个方向笑了笑,也看到她软了身子,轰然倒地。

陈朝瞳孔一震:“嘉儿!”

陡然被父亲甩开手,失去了支撑的让哥儿跌坐在地。让哥儿坐在地上,

看着父亲疾跑而去的背影,也不知是因为疼,还是被吓到了,让哥儿嚎啕大哭。

素念听到动静出屋,惊呼:“王妃!小世子!”

第125章

“嘉儿…嘉儿…”

艳阳明媚,风裹挟着浓郁花香钻入任兰嘉的鼻尖,也裹着男声绕在任兰嘉耳侧。

任兰嘉眨了眨眼,缓缓回头。

日光下,两道身影相携而来,女子身着明艳赤红宫装,面容雍容华贵。男子身着素白长衫,面容温润如玉。

任兰嘉看着慢慢走近的两道人影,先是愣住,后是眼底发热:“母亲…父亲…”

热意很快化作水光涌动,在两道人影走近任兰嘉面前时,任兰嘉眼底的泪彻底滑落。

看到任兰嘉滑落下的泪,男子神色瞬间变得紧张,而女子的脸上却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她抬起手,柔软的手掌贴在任兰嘉的脸侧,手指擦过任兰嘉的眼角,轻轻带走了任兰嘉滑下的那颗泪。

“瞧瞧你,就这么中意他?居然还哭了?”

女子说的话,任兰嘉一个字都没听进耳,她的眼中只有那张脸。

看着那张日夜回忆的面容,任兰嘉跨前一步,扑进了她怀里。温热的身子,熟悉的沁香包裹着任兰嘉,任兰嘉泪如泉涌。

“母亲,我好想你啊!”

抱着那副温热的身躯任兰嘉不断啜泣着,没一会一只宽大的手掌拍上了她的背脊,轻轻拍打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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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都委屈成这样了,不就一门婚事吗?她既然中意便应了吧。婚后过的不如意和离了便是。”

温润男声中带着心疼也带着无奈。

“没想到任家二老爷这么想的开啊。那个陈家小儿可冷情的很,想娶我女儿,做梦!”

女子娇纵怒斥声后,只听男子一声长叹。

“你啊你……”

“嘉儿,莫哭了。这上京城郎君那么多呢,让你母亲办一个赏春宴,我们都看看好不好…”

耳边声音不断,任兰嘉终于抬起头,窝在熟悉的怀抱中,她偏头看去。

“父亲……”

红肿的眼眸,依恋的声音,让男子本就温润的眉眼更温柔了几分。

“嘉儿…陈朝往后可是要接手凉家军的,你舍得抛下我和你母亲去那偏远的凉州吗?”

看着那张温润的脸,任兰嘉摇摇头:

“我不去,我哪都不去。我陪着父亲和母亲!”

男子温和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

“那先陪我们去用膳好不好,你母亲担忧你,这两日膳都没用好。”

任兰嘉点头:“好!”

***

日暮降临,天色还未黑长公主府内灯烛就已齐齐亮起。正房内,侍女屏着呼吸动作轻缓点亮了灯烛。灯烛点燃时闪烁了两下,透过烛火侍女偷偷看向床榻方向。

平日宽阔的榻前,此时立满了人。除了一道黑袍身影,其余的人都身着太医院的官服。

众人站立,唯有头发发白的太医令端坐着。床帐放下,一只素白的手搭在脉枕上。

太医令垂眸搭脉,只觉着芒刺在背。

宫里的圣上至今未醒,他们这一众太医已然是脑袋不保。如今若摄政王妃再出事,只怕他们全族不保。

额间渗汗,太医令难以沉心把脉,许久,太医令松开口,长吁一口气,松下紧绷的身子。

“如何?”

太医令抬头,对上了一双锋利的双眸。太医撑着有些酸胀的身子缓缓起身。

“王爷,王妃这是怔仲之症。此症常见长年忧思又骤然释重负之人。长期忧思会伤及人心脾,再骤释重负时气机又会逆乱,从而清阳不升再致神昏。王妃常年茹素,身体比本寻常人弱些,骤然心绪又起大波动,这症状也来得比寻常人急些。不过王爷也不要太着急,下官这就开个方子,让王妃按方子服用,近日里,也莫要让王妃心绪再起波动,也就无碍了。”

太医令说的时候,心里也微微叹口气。叛乱之前,长公主府全府的平安脉还是他负责的,那时候还只是小女郎的顺平郡主的脉象可康健的很。

这才几年不见,她就把自己的身子弄成了这样。

太医令叹气后,便带着余下同来的太医去开方子,而一直僵直在床榻旁的男人挪了挪身子。

忧思过虑,气机逆反…… W?a?n?g?阯?发?b?u?页???????????n????????????????????

他不该带她去金吾卫的。

绷着脸,男人掀开了床帐一角,本以为会看到一张苍白无神的脸。没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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