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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家再过一遍,之后,你们浇油放火。都清楚了?”中间的头领低低吩咐。
“嗯!”几个头领一起点头。
“今天天公保佑!杀!”中间的头领杀气腾腾。
几个头领散开,各自领队,奔跑到位,抽出了特意打制的菜刀,斧头,从三面围向低洼处的几排房屋。
离那几排房屋还有七八丈,走在最前面的汉子们举起菜刀斧头,一声杀字喊出,刚要开始奔跑,四周突然火光大盛,无数支火把举起来,刺耳的弓弦声中,一个响亮的声音骂起了娘,“他娘的,都给老子站住!”
十几支利箭呼啸着扎在十来个没能站住的汉子面前,有几个运气不好,被利箭穿透脚面,惨叫连连。
“闭嘴!”火光下的年青将军一声厉呵,惨叫的汉子赶紧闭上嘴。
几排房屋里的扛夫呼呼啦啦跑出来,有不少人全身光着,站成一团,目瞪口呆的看着围着他们,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的黑衣人,黑衣人外面,无数的火把下,一个个弓手张弓搭箭,对着黑衣人和他们。
顾砚一件黑底绣金蟒纹窄袖骑装,站到年青将军旁边,笑眯眯打量着被弓箭定在原地的黑衣人。
一阵呼呵声传来,弓手们让开一条通路,另外几家黑衣人挤成一团,被长枪指着,赶进弓手圈内,最后一团黑衣人一人扛着一桶油,将油堆在指定的地方,排成排跪在地上。
被定住的菜刀手和斧头手也被长枪捅着,将菜刀扔成一堆,斧头扔成一堆,人跪成一排排。
几个黑衣头领被兵卒揪出来,在最前面跪成一排。
洼地里的扛夫们十分知趣的就地跪下。
“小爷我奉部令协理海税司,头一天到码头上,就跟你们说过,小爷我只有一个不许,你说,这一个不许是什么?”顾砚踢了踢跪在前面的黑衣头领。
“不许打架。”黑衣头领没敢抬头。
“他说的对不对。”顾砚再踢向另一个黑衣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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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头领胆子略大,抬头看了眼顾砚,被火把下亮闪晃动的金色蟒纹刺的眼痛。
“那你们这是干什么?说!”顾砚抬脚托着领头的黑衣头领的下巴。
“世子爷饶命。”黑衣头领不得不看着顾砚。
“小爷问你话呢。”顾砚放下脚。“你们这是干什么呢?说啊!”
“是他们欺人太甚。”黑衣头领磕了个头。
“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欺负小爷不敢把你怎么样?”顾砚往后退了一步,“我再问你一遍,最后一遍,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杀……不是,打,打架。”黑衣头领额头一层冷汗。
“你看看,我的话,他们当耳旁风。”顾砚回头,看着杨启帆,叹了口气。
“杀了血太多,味儿不好,都捆起来扔海里吧。”杨启帆建议道。
“太子爷快来了,死人太多不吉利。”顾砚再叹了口气,“再说,咱们的刀,是在国门之外杀敌用的,国门之内,都是帝国子民,能不杀就不杀,至少不能不教而诛。”
“也不能就这么算了,瞧瞧他们那些菜刀斧头,锋利得很呢。”杨启帆啧了一声,“要不,把手脚都砍了吧。”
“唉,算了,砍了手脚,他们还怎么养活家小,你们都有家小吗?”顾砚扬声问了句。
“有有有!”黑衣人叫着应着磕着头。
“可是,就这么放了也不行。”顾砚拧着眉,想了一会儿,“有了!明天上午,你们到码头上,给他们负荆请个罪吧。
“我跟你们说,你们都在码头上扛活,大家就是兄弟,不能成天你欺负我我欺负你打打杀杀,你看看,我和你们杨爷这刀都不往你们身上砍,能容你们拿刀砍自家兄弟?
“这一次就算了,算小爷我教导你们了,再有下一回,我把你们都发配到北边关外,把你们排在最前面,让你们拎着刀,好好砍个够。
“回去跟你们各家老大说,小爷我协理海税司一天,这码头上就不许打架,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不许。”
“世子爷,是他们冒领竹筹,是他们坏了规矩。”领头的头领壮着胆子道。
“他们怎么冒领了?”顾砚问道。
“他们一趟就领一根筹,得两趟才能领一根。”旁边一个头领急忙答道。
“为什么两趟才能领一根?”顾砚一脸稀奇,“我走过的码头,都是一趟领一根,从来没听说过两趟领一根,你听说过吗?”顾砚问杨启帆。
“没有!从来没有过!”杨启帆答的斩钉截铁。
”为什么两趟才能领一根,别跟我说这是规矩。”顾砚扬高声音问道。
几个头领面面相觑,这就是规矩啊,不能说是规矩,那还能说什么?
“两趟领一根,就是两趟算一趟,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你们回去好好问问,为什么会这样,查清楚一二三,你们来找我禀报。”顾砚扬高声音,一字一句。
“就是能说出一二三也不应该。”杨启帆接了句。
“你们杨爷说得对,第一,先给我问清楚,为什么会两趟算一趟,是自有海税司以来就是这样,还是中途有什么变故,第二,你们商量商量,把两趟算一趟改了,全天下都是一趟算一趟,凭什么你们不一样?”顾砚看起来极随意的吩咐道。
“是。”几个小头领除了是,不敢说别的。
第150章 挖角的来了
杨启帆抬手一挥,几队兵卒小跑上前,将跪成一片的黑衣人分割成几团,分别押到码头一角,整齐跪好,等天亮之后,执行世子爷负荆请罪的处罚。
弓手兵卒们各自归队,杨启帆跟上顾砚,皱眉道:“真就什么负荆请罪就算了?你看看那些油,太狠毒了,这事儿真要审明了,至少能砍下十几颗人头。”
“现在不能砍,我要用他们,不但不能砍,还要保护好。”顾砚眯眼看着远处的黑暗。
“大哥说海税司是国之基石,江南海税司更是重中之重。”后面的话,杨启帆咽下没说。
“你大哥不赞成我动江南海税司。”顾砚明了的接话道。
“嗯。他觉得要动,至少要准备上三年五年,甚至十年八年,不但要查清查明,还有想好退路替代,说你刚到江南什么什么的。”杨启帆声音极低。
顾砚沉默片刻,低低嗯了一声。
这一次清理海税司,他已经准备了很多年,他要清理的,不光是江南海税司。
“你确实跟从前不一样了。”杨启帆侧头打量着顾砚。
“又是你表姑奶奶的闲话?”顾砚斜着杨启帆。
“都是夸你的,夸了好几页,各种夸。”杨启帆一脸笑,“我这边都安排好了,你现在去哪儿?什么时候去平江城?我今天一天都没事儿,明天也没事儿。”
顾砚顿住步,侧头看向杨启帆。
“你那个小知己,你不是说……嘿。”杨启帆搓着手指,几声嘿笑。
“她姓李,行四,你称她李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