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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倒了一杯递给梅姐,打量着梅姐道:“梅姐,你瘦了!”
“我可瘦了不少!”梅姐放下茶杯,拧着身子给雨亭看。
“你怎么瘦下来的?真是瘦了不少,你看我,晚晴天天看着我吃饭,一口不让多吃,我还是胖了好几斤了。”雨亭掐着腰给梅姐看。
“就是得饿,就是得忙起来。我跟你讲,从你们走后,咱们阿囡要当世子妃了,我就没法出门了,一出门就不得了,一团一团的人围着我。大阿姐就不让我出去了,我天天在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管不住自己,胖得来!
“后来大阿姐说梅姐你这样不行,要胖出病了,大阿姐就让我跟着她,大阿姐忙得很,我就跟大阿姐给她打点茶水啊吃饭啊收拾这个收拾那个,天天在外头到处跑,辛苦得不得了,我就瘦了!你看看我现在多好!”梅姐再次拧着身子给雨亭看。
当初雨亭她们都在家的时候,她就最喜欢和雨亭说话。
趁着梅姐拧身展示的空儿,李金珠总算挤进了话缝儿:“阿囡在京城这大半年还好吧?”
“对对对!你快说说!”梅姐欠身往前,紧张的看着雨亭
“阿囡是腊月里嫁进去的,接着就过年,接着就是山陵崩,连着两三个月,我都没怎么见到阿囡,都是晚晴跟进跟出。
“这都是国礼,我跟阿武都不敢靠前,晚晴说她也就是跟着,阿囡身边都是跟着王妃的人顺带侍候,这两三个月我不大知道,只知道阿囡瘦了不少,不过王妃也瘦了,大家都累瘦了。
“后来,阿囡头一趟出门,是去王相家。”
“咱们江南那位王相?”梅姐一声惊叫。
“梅姐!”李金珠急着听阿囡日子过的怎么样,急忙示意梅姐别多话。
“就是那个王相。这一趟我没去,晚晴跟去了,晚晴回来给我说,说阿囡厉害得很……第二趟是潘二太太请阿囡去赏花,我和阿武都去了,哎呦我跟你讲啊梅姐,我们才刚刚到,阿囡还没坐稳呢,咱们世子爷就到了,咱们世子爷就这样,用手托着阿囡上了马……梅姐你没看到,热闹的不得了!”
雨亭说的眉飞色舞,拍着手笑,梅姐不停的哎呦,跟着雨亭拍手。
李金珠听的心微微提起来,真要这样招摇,王妃怎么想?
“……这不算什么,好玩的在后头呢,阿囡跟着我们王妃,我和阿武跟着阿囡去杜家……阿武说她故意把蛤蟆扔到她们脸面前……真是热闹的不得了!”
李金珠听的脸色泛白,这件事阿囡没告诉她,银珠也没跟她说。
“……后来吧,阿囡跟着我们王妃回到咱们府里,就到正院跪着去了,我没跟进去,阿囡跪了也就半刻钟吧,就出来了,后来,杜家就来赔礼了,后来,我听晚晴说,王妃觉得阿囡做得对,后来,阿囡就让我和阿武去看二阿姐和二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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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亭看向李金珠,“先说说二阿姐?”
“接着说阿囡吧。”李金珠道。
她不怎么担心玉珠,玉珠的难最多也就是赶路的苦,那不算什么。
“接着就是长沙王府。”
梅姐一声惊叹。
雨亭跟在阿囡来来往往的都是戏文里的人家!
“长沙王府这一趟最痛快……”雨亭连说带笑说完,和李金珠笑道:“这一趟之后,王妃就想把王妃中馈交到咱们阿囡手里,这话是沈嬷嬷跟我讲的,沈嬷嬷是咱们王妃的陪房,这一趟也跟过来了,是路上说话的时候说起来的。
“沈嬷嬷说咱们阿囡什么都好,就是太懒了,王妃左给她往左挡,王妃右给她往右挡,气的王妃把世子爷叫过去骂了好几趟!”雨亭一边说一边笑。
李金珠听到王妃要把中馈交给阿囡,提着的心稍稍舒缓。
梅姐听的哈哈笑,“要论会偷懒,谁都比不过咱们阿囡。尹嫂子家姑娘,你见过的,有一回和尹嫂子顶嘴,说懒怎么啦,阿囡就懒得很,尹嫂子说她一句话就堵回去了,尹嫂子说她连阿囡一根头发都不如,凭什么懒?”
“我很想尹嫂子,还想咱们家的皮蛋。”
“有有有!后面车上一大筐呢!”梅姐急忙点着后面。
李金珠慢慢舒出口气,紧绷的上身稍稍松缓下来。
这一趟,车子径直往里,直接进了李小囡和顾砚日常起居的凝水院。
院门口的婆子卸下门槛,李金珠的车子进去,大眼赶着的车停在院外,几个粗使婆子过来,将车上的东西搬进院子。
李金珠下车就看到了李小囡,紧几步冲过来,离李小囡两三步,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李小囡。
梅姐紧跟在李金珠身边,看着李小囡,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她们阿囡真是好看极了!
李小囡笑着张开胳膊,慢慢转着身让李金珠看。
“你看你,还跟从前一样淘。”李金珠拉住李小囡,抬手想摸李小囡却又顿住。
“我好得很,三阿姐也好得很。咱们进去说话吧,世子去临海镇了,今天赶不回来,大阿姐和梅姐吃了晚饭再回去。”李小囡挽着李金珠,拉着她往垂花门进去。
第329章 心境
顾砚穿着件白底、同色掺银丝绣蟒纹长衫,玉带金冠,在众多小厮护卫的拱卫下,穿过热闹的临海镇,进了海税司,片刻,在以黄显周为首的海税司官员的陪同下,巡查了大江两岸的码头,回到临海镇,又在照月楼宴请了海税司大小官员,到何家在临海镇的宅子歇息时,已经人定时分了。
顾砚进了二门,吴妙真从小小的半间门房里出来,跪下叩头。
“进来说话吧。”顾砚脚步没停。
吴妙真急忙站起来跟上去。
顾砚进了上房,接过碗汤水,示意吴妙真,“说吧。”
“是。婢子……”
“你不是我的婢女。”顾砚打断了吴妙真的话,“你既然在我手下领了一份差使,和男人一样独当一面的办差,我不管你是男是女,你自己也不必区分,在我面前,男人怎么,你就怎么。”
“是!”吴妙真喉咙猛的一哽,“在下,”吴妙真再次顿住,“在下领了世子爷的吩咐,先去打听了在范升安身边侍候的下人的姻亲朋友,隔天就找到了一个,是在下辖下杠夫头儿蒋老五,蒋老五的女儿嫁给了范升安织坊潘管事的小儿子,是范升安牵的红线。
“蒋老五有力气没心眼,蒋老五的媳妇董嫂子是个能办事的人,我就让她去了趟盐官县。
“隔天董嫂子就回来了。说是听潘管事的媳妇说,范升安是在会的人。”
吴妙真抬头看向顾砚,顾砚迎着她的目光问道:“在什么会?”
“叫马太子神会,拜的神被称为马太子,加入马太子神会的都是商人,在下以为,这个会应该算是钱会,因为马太子会的人分为三等,二等被称为小官,一等称为大官,一个小官统领十个人,每个月组一次钱会,一个人出十个大钱,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