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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便来抓他,颜惊玉直接将酒泼了过去,廖忱侧身躲开,颜惊玉已经侧身倒下,顺势想要爬起,却给他直接从桌侧面抓住了脚,颜惊玉大惊,抬脚踢他,嘴上喋喋不休:“你就是自卑,你斗不过我就说我打不过你,你们魔道修的都是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瞬息杀死一万多人那是人干出来的事儿吗?傻子才跟你硬碰硬……你给我放……你,你乱摸什么!!”
廖忱抖着手在他身上一通乱摸,目光落在他推拒自己的手指时才意识到什么,直接探进去开始翻找,几息后,他瞪着颜惊玉:“哑药呢?!”
颜惊玉反应了一下,道:“说你是个瓜子你还真是个瓜子,我明知道你总想让我喝那玩意儿怎么可能还留在身边?”
“你……”廖忱伸手来掏他嘴巴:“我要拔了你的舌头——!!”
“唔唔唔……”颜惊玉几乎咬不动他的手指,舌头在嘴巴里一通乱躲,廖忱已经直接捏住了他的下巴,颜惊玉手脚一起上,用膝盖去顶他,“唔唔……你趁人唔唔危……”
廖忱拧着眉朝他嘴巴里伸手,颜惊玉慌乱至极,急忙别开脸:“我错了我错了是我错了!!”
廖忱勉强冷静了一些,呼吸依旧沉重,他瞪着颜惊玉精致的容颜,忽然一把将他的脸扳了过来。
颜惊玉眼泪汪汪,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委屈的,嘴巴扁了扁:“我知道……”
他忽然僵在原地。
因为廖忱朝他吻了过来。
这是一个相当粗暴的吻,廖忱的呼吸是乱的,颜惊玉的脑子也是乱的,嘴巴里面更是一片乱糟糟。
终于被放开的时候,他唇瓣已经被咬的红肿不堪,只呆呆地望着廖忱。
廖忱的呼吸沉重,并且急促,寒声道:“这是你那日渡我哑药的报应。”
第38章 弄成这样怎么见人啊。
颜惊玉恍惚明白了那天廖忱的屈辱。
想起对方湿润而愤恨的眼睛——
就在这刚刚被廖忱强吻过的间隙, 他忽然感觉想笑。但他心里到底还残留着被对方欺负的憋屈,下意识拿嘴唇用力挤压着牙齿,表情陡然变得很奇怪。
廖忱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颜惊玉的脸庞抽动了几下, 下意识扭过脸去, 却被他的大掌直接转回来,男人嗓音阴郁:“你觉得我很可笑?”
“……”颜惊玉竭力抑制住抽动的嘴角, 用力摇头,眼睛里面的泪水却越来越多了。
廖忱瞪着他, 咬牙道:“颜惊玉,你信不信我——”
“噗,不是, 我都说,噗,咳咳咳咳,我都说我错了!!!”
“你为什么要笑?!!!”
还能为什么……
当年他和廖忱无尽海大战, 均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不光是内丹碎裂灵府被捅的伤重,还有因为竭力制服对方之后的乏力。
但当有一个人开始动的时候, 另一个人也当即动了起来,他们伏在地上, 双臂都无法支撑, 脸庞和嘴里全部都是黄沙, 但互相瞪着对方的双目之中, 却仍旧带着刻骨的执念。
颜惊玉本身属于爱摆烂的人, 做事情的时候倒是容易专注,但很难长时间的钻研一件事情。但凡廖忱一动不动, 他也就躺着一动不动了,但廖忱每朝剑爬一寸,他咬着牙也要爬上两寸,就算两人都趴在地上,也要把脑袋高高扬起,用鼻孔对着对方。
廖忱就更离谱了,但凡他爬两寸,就得爬上前一尺,颜惊玉爬一尺,他甚至还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直到他在颜惊玉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啪叽又倒下去。
颜惊玉惨吗?当然惨,因为他连咬着牙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但这并不防止他面对廖忱重新摔下来的时候笑得以拳捶地。
是的,他爬不动,但他还能笑得腹绞痛,还能拿拳头去捶地。
尽管笑不了两声,就气喘吁吁地趴在地上,眼睛都无力再睁开。
他这一辈子,没怎么针对过谁,但对廖忱,那是宁肯自损一千,也要伤其八百,看其脸砸泥土、看其气急败坏,人生嘛,高低处各有美景,赏之不尽。
“颜,惊,玉——”廖忱的怒意冲的眼睛都红了起来,忽然伸手来撕他的嘴:“你一个废物,魂灯都要灭了,引灵都无法做到,你还敢嘲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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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哇哇呜呜……”颜惊玉抓着他的手臂,廖忱自然不可能真的把他撕了,只气的不断揉他的脸,摇他的头,直把他摇的眼前发黑,眼冒金星,再也笑不出来。
其实归根结底,是廖忱太过顽固,好面子,而颜惊玉早些年就醒悟到要脸就别想杀廖忱,毕竟这家伙虽然要什么没什么,但在勤奋一途上却少有人及,而且心性坚定,耐力极佳。
照理说,颜惊玉全面发展,综合实力肯定是强过廖忱的,但无奈他没有廖忱那种随时与人搏命的狠劲儿,在打碾压局的时候可以说是游刃有余,多多少少还能维持着一点风度,但跟廖忱这种旗鼓相当,心性上比他狠上几百倍不止的对手来说,难免就显得左支右绌。
颜惊玉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比廖忱弱,但他其实很怕跟廖忱直面碰撞。
廖忱说他被赤渊辱骂,被魔族瞧不起,可他不知道,当颜惊玉意识到自己技不如人的时候,也曾经在夜晚崩溃多次。
他此生从未在任何人身上受挫,可独独廖忱,让他觉得自己分外无能。
他明明吃饭喝水都能进阶,他总想着,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要超越廖忱,在他面前得意地笑得意地笑,再手起刀落地将他脑袋砍了,从此一战成名,将廖忱的名字完全抛在脑后。
但每次见面,他都会发现,廖忱比他先行一步。
他也曾经畏惧过,当他发觉自己又要与他搏命的时候,也曾慌乱逃窜。
他在午夜间因为修为迟迟无法突破而将嘴唇咬出了血,他想着廖忱的进境,红着眼睛独自哽咽。
他想这世上怎么会有廖忱这种人……他凭什么与我并排,凭什么能做我的宿敌?难道他当真是我此生噩梦,难道我真的要困在他的梦魇之中永远如此吗?
那天晚上,一只温柔的手抚上了他的脑袋。
母亲杜绮云坐在他身边,耐心地听他讲他的愤怒,他的不甘,还有他难以向外人宣之于口的自卑。
他不是不在乎魔界人说他下三滥,他也不是真的一入世,就是如此的厚脸皮,能将一切都看的那么通透。
能在告诉所有人,杀魔道用计并不可耻的时候也能那么轻易的说服自己。
他的内心依旧会想要光明正大的与廖忱决一死战。
但他会怕,他觉得自己的胆子越来越小,刚下山的时候,他毫无预兆地对上了廖忱,毫无预兆地破了境,他在外面洋洋得意指着廖忱的鼻子说感谢,但他始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