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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悠悠吐出来,江惊墨抬头望了望天色,“快要天亮了,看来今天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邢定安站在一旁,“许久没有回来,等忙好了,我们两个要好好喝一杯。”

他在云省五年,去年八二年成立了第一支缉毒队,边境远比任何地方都要危险,他好几次也是九死一生。

现在有了接班人,他又被调回来了,而第一个任务就是秘密配合江惊墨展开工作,他之前就到了临鹤县,只是从没有现身,像他这样的工作,自然不会暴露,现在暴露面容,是工作要转变了。

江惊墨勾唇,“这是自然。我也算是半个东道主,下酒菜的话,我就给邢大哥备个现成的,还望刑大哥莫要嫌弃。”

“能得惊墨一餐,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来的嫌弃。”邢定安摆了手,他平生粗人一个也文雅起来了,“请。”

这小子说话还是到处有陷阱,得亏他不是敌人,不过真习惯不了,总觉得无形中有刀子夹在脖子上一样发毛。

江惊墨笑了笑。

作为“下酒菜”的江承,大清早的还搂着娇妻睡觉,就被一阵急促敲门声给吵醒了。

他不耐烦起来,披着衣服出去,“谁啊。”

来人急声说,“江局,大事不好了,曾,曾秘书被抓了,然后,那位江同志在办公室等着您过去。”

“什么!”

江承一听,哪里还有什么睡意。

他回去急匆匆洗漱换上衣服,套上鞋子连袜子都没时间穿,赶在第一时间去了办公室。

只是临进去之前,他整理了衣服,走路也慢了点,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乱分寸。

江承刚想推开,而门就从里面先打开了,是孔立的面孔,他微微点头打招呼,侧过身让江承进去,而江惊墨就在里面,气定神闲,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在翻看,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

“惊墨,怎么那么早就过来了,吃过东西了吗,我让人带一份早餐来给你。”

江承走进去,调整好情绪,他露出长辈式笑容,眼角是炸开的褶子。

他的视线左右看,观察着哪里被动过了,然后去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也在仔细看有没有被翻找。

“早餐就不用了,是我不请自来的大早上就来打扰江承叔叔,怎么还敢劳烦,不过这事我作为晚辈的也不好相瞒。”

江降墨用手指压着页面,抬眸看向江承,话是这样说,不过他并没有站起来。

江承疯狂转动大脑,试探问,“是什么事能让惊墨大动干戈?”

“三言两语的也说不清,江承叔叔亲自看就知道了。”江惊墨的视线下垂,示意放在茶几上的一份档案。

江承拿下头上的帽子放在桌面,再次绕了出来,他走过来,拿起档案袋打开,拿出里面的资料仔细看。

越看,他的手有些发抖,额头冒着冷汗,可瞥见了江惊墨微笑的脸,江承反应很快,怒气腾腾地说,“这个曾千文,我之前就察觉到他的行踪鬼鬼祟祟,欺上瞒下,没想到居然敢做出这种残害人的事!”

江承说完之后,看向江惊墨,是一副很欣慰的表情,“惊墨,你做的很好。你长大了,身上越发有了大哥的影子。”

江惊墨谦虚说,“江承叔叔过誉了,我比不上父亲,也不过是侥幸。”

“该骄傲还是要骄傲的,你自小就聪明伶俐。”江承笑着摆手,尔后,他捏着资料,皮笑肉不笑的说,“只是这虽说你我是叔侄,你所作的事也是为国为民的好事,我理应是要支持赞赏。只是,你看你这行动了,我作为临鹤县的局长,却一点消息都不知道,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也不好和大哥交代。”

江惊墨却是惊讶的反应,“江承叔叔不知道吗?不应该吧,严打的文件政策从中央早就发出来这边了,江承叔叔作为临鹤县的局长,怎么会不知道。”

江承一听,表情是要维持不住的裂开。

这件事他还真不知道,心里也在暗恨,居然瞒得严严实实,一直以来他都知道江惊墨来到临鹤县的目的不简单,也在防着,没想到是带了盖章的秘密行动,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

“我知道了。”没等江承反应,江惊墨忽然又说,他站起来,微微皱眉,“看来是这曾千文搞的鬼,将这件事拦截瞒住,好背着江承叔叔行动。我

就说政策已经下达,为何江承叔叔一直没有行动,临鹤县为非作歹的人还那么多,这里头是曾千文包庇啊,您只是不知情,而不是和曾千文一伙的。”

说到最后一句,江惊墨已经站在了江承面前,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微微弯腰,将锐利藏了起来只有温和,“江承叔叔,是我错怪你了,可别生了晚辈的气,惊墨在这里和您赔个不是了。”

每个字就如催命符,江承听得心头狂跳,额头冷汗已经往下流,却也不敢擦,口干舌燥的,喉咙发不出声音。

他知道,江惊墨是在逼着他斩断左膀右臂,逼着他走向绝路,好深的心计。偏偏他还被一个从没放在眼里的少年压得死死的,果然是老爷子的种!

“惊墨说笑了,你也是秘密行动,所有有嫌疑的人都要被关注,这是应该的,你做的很对,我怎么会怪你。”

江承拼命压下心里头的怒火,面上还要笑着,转而又是叹气,“也怪我识人不清,没想到曾千文是这种人。”

“江承叔叔莫要太过自责了,贼人想要做坏事,总是防不住的。”江惊墨温声的关心,“这里滋生的恶势力错综复杂,拧成了一股绳,江承叔叔就算有心也是无力。不过这次,我给江承叔叔寻了个很厉害的帮手。”

江承的眼皮子狂跳,“惊墨说的是?”

江惊墨笑着说,“邢定安,江承叔叔知道邢家的,说起来,江承叔叔和邢家也是有莫大关系,你应该认识。”

江承的心瞬间一沉。

邢家,他当然知道,六几被打的一家就有邢家,且还是他提出来的专门针对的邢家,当然有关系,是血海深仇。

“他啊,我知道,是个很有能力的年轻人。”江承快要笑不出来了。

江惊墨垂眸,指尖拂过了有些褶皱的袖口,“既然如此,后续的事就交由江承叔叔和邢定安来处理了。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留在这里打扰江承叔叔办公,改日有时间再一起喝茶。江承叔叔的大红袍,味道一绝,我甚是喜欢。”

江承恨不得一枪崩了他,可还得装着叔侄很好的相送至门口,“家中还有,惊墨喜欢喝早说啊,都送你了。”

“不用,我也只是说说,君子怎能夺人所爱。江承叔叔留步,不用送,路我熟,我就先走了,改日见。”

“好好好,改日见。”

江承目送着江惊墨朝着晨起的太阳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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