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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再急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年轻人自己先聊,等聊好了,该结婚就结婚,免得被人举报男女关系不正当。
忙活一阵之后阎家安静下来,出门去的时候碰上街坊邻居,他们已经听到动静了,有的还亲眼见着沈佑春跑到了阎家,
本来就好奇像有人在挠痒痒还抓不到,见到阎家人一个个出来,逮着机会可不是要打听是个什么情况。
阎二嫂在家,得了婆婆的吩咐,她就抱着孩子在院子里玩,时不时看向还在紧闭的门,真要有情况,她也要进去劝说,免得争执起来,小叔子要动手的话,一巴掌下来,大男人都不一定能扛得住,那女同志看着娇娇弱弱,怎么可能会受的住这个力道。
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肯定会有摩擦矛盾,都是小问题,无伤大雅,隔天就过了,她怎么说也是个正常人,再争执也不能家暴打人,她肯定站在人家女同志那边,不帮小叔子。
毕竟她要是不正常的话,就算她和阎老二是自由恋爱感情不错,也是阎老二求娶的她,公公也宁愿不要这个儿子逐出家门,不会同意下聘这门亲事。
屋内。
沈佑春坐在床边,而阎驰拉过椅子坐在她面前,手里端着刚煮好的红糖鸡蛋,有点烫,他一边搅拌一边吹散,递到了沈佑春嘴边喂她,现在他对怎么照顾人已经很熟练了,“有点烫,慢点喝。”
“我还没刷牙洗脸呢。”沈佑春很别扭,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心慌意乱之下就不修边幅的跑出来了。
好丢人!只要一想起她像个疯子一样一路奔跑,沈佑春就是捂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没法见人了。
“谁说没有刷的,昨晚睡觉前不就刷了,干干净净。”阎驰没介意这种,有的人还习惯在早上起来吃过早餐之后才刷牙洗脸,“这里就我们,没有外人,我现在也没有洗漱,和你是一样的。”
他何止是没有洗漱啊,本来是还在做一场旖旎的梦,忽然就起来又看到在家里哭的沈佑春,差点都以为在做梦了,不过她的眼泪很热,这不是梦,阎驰也没那么蠢,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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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佑春还是有点别扭,不过红糖鸡蛋送到了唇边,望着阎驰深邃里不失温柔的眼神,她张嘴乖乖喝了。
“我不喝了,你喝。”还剩下一半,沈佑春摇头。
阎驰摸了摸她的双手,已经回暖了,没再冰冷,也就不强求沈佑春喝完,他仰头,对着碗咕噜一声一口喝光。
碗里一滴不剩,他站起来放在了书桌上,再回到沈佑春面前坐好,这个姿势可以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阎驰的手上有茧子,抚摸沈佑春艳红湿润的眼角有些小心翼翼,“哭的眼睛都红了,发生什么事了?有人欺负你,还是家里进了贼?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在我面前都不用隐瞒,可以全部吐露。”
比起其他种种,他见习惯了生死,只要沈佑春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他是担心如果真的发生了不好的事,可一个女性因为害怕被报复和害怕被嘲笑而羞于启齿去选择隐瞒。她不是孤身一人,不是没有依靠,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来他身边依靠他,阎驰都会站在她这边。
所以他的喜欢是真的,并不是因为原身的影响,一开始,他其实很嫌弃,因为他欣赏不来软弱可欺的人。
后面发现,她那张柔弱爱哭的外表之下藏着心机,脑子清醒,以自己为重,懂得利用身边的一切为自己谋利,无论是被生活逼成为这样的人,还是她的本性如此,阎驰喜欢她的这一面。
这就是他和原身完全不同的地方,也足够分得清是他本人喜欢,还是受到原身的影响。
如果他不是起了兴趣,起了心动而放纵自己,也是拥有足够强大的理智和自控力压下这可有可无的情绪波动。
“嗯。”沈佑春的眼眶一热,泪水又想上涌了。
她最喜欢别人对她的偏爱,喜欢独享,如果分出去给别话,她才不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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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不是两人谈情说,说着甜掉牙的话的时候。沈佑春吸了吸鼻子,她把还捏在手里的相片给阎驰看,将前后娓娓道来,“事情不是发生在我身上,而是一个小女孩。你还记得那天去下访吗,我”
有了人可以商量,沈佑春冷静下来不再慌乱的时候,很有逻辑和理性的和阎驰说清楚这件事的前尾。
她知道,这只是她的猜测,一点证据都没有,就算是去公安局说那也没用的,那地方讲究的是证据,而不是唇齿一碰的说法,连证据都没有,甚至她连人都不认识,就是因为一个梦还有一张相片的随意揣测,要是人人都这样跑到公安局进行口头断定要求调查,还没稳定的社会秩序早就乱套了。
生命至上这四个字,并不包括普通人。他们保护的是秩序,人只是秩序之下的附庸品。只有人出事严重到破坏了秩序,才是他们管的时候。要说对错也难,就像棱形球体,每一面都会折射出不同的理解,是复杂的。
沈佑春不是三岁小孩,她知道这个理,可她就有一个很强烈的直觉,她的猜测没有错,脑海里第一个蹦出来的人就是阎驰,她坚定的相信,阎驰不会骂她没事找事,也不会说她多管闲事。
更不会像有的男人一样,漠视就算了,是没这个义务要同情,可是会拿来做笑料,还反过来怪罪是女人去勾人男人犯错,她不勾引就没这回事了。即便这个女人,其实只是年纪不大的小女孩。
而这种诋毁的,冷漠的,毫无人性的说辞,有时候也会出现在女人的嘴里,并不会因为都是女同志就会去同情,甚至会觉得,都是因为她们的事而破坏了女人的名声,藏起来不被人知道更好。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本质上就只有一个主体,人。要警惕和祛魅的对象是人。
阎驰默默听着,感受到了沈佑春陷入情绪里身体在发抖,他起身坐在了床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背安抚。
等沈佑春冷静下来,她抬头望着阎驰,不放过他的每一个表情,“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病,因为这点小事就联想到那么多事,还闹出那么大动静。”
“不会。世上有一类人,他们有着超强的第六感,几乎没有出错,这是一种得天独厚的避险天赋。而你的情况,不是因为心理暗示做梦,你已经过了认识到梦见的过渡期,而是根据梦再找到证据。”阎驰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自小就在人性的恶里摸爬打滚长大,所见都是世界上黑暗的一面。
自然,他也会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各有本事,谈不上所谓的特异功能这个概念,但也确实有厉害之处。
普通对应的就是不普通。一个保持有着独立理智思考的人不会以眼看世界,认为人和社会是非黑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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