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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温度的上升,氛围也暧昧了起来。
阮宜误解他的意思,心下更委屈了:“我都这样了……你,你还想……”
眼巴巴地瞧着他,眼眶通红,咬着唇不肯松口。
像只因为迷路而找不到自己洞穴的小兔子。
秦深顿了顿,也没有解释,只是淡声道:“回房睡觉,好不好?”
“我……我不要,”阮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都不理我呜呜呜……”
不说还好,越说越委屈。
“我让你抱我上去,你都不抱我……”
“回来了也去开会,不理我……”
“你如果再这样……就,就离婚!”
阮宜小小一只陷在毛毯里,细声细气地开始数他的一桩桩大罪小罪。
秦深没有作声,只是等着她发泄完毕。唯独在提到“离婚”两字的时候,神情不易察觉地沉了几分。
“没有不理你,”他说,“是开会。”
秦深没有骗她,的确是有个重大项目突然出了问题。
“你是骗子,”阮宜发泄完毕,见他还是一副随自己指责的模样,心情好了许多,“虽然我误会了你,但是你也可以不理我。”
见她强调的小模样,秦深微微颔首。
“但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批评了他一通,她又很乖觉地检讨自己,“我误会了你,所以我给你送礼道歉了。”
她往书桌那儿一指,秦深才看见桌上正放了一幅字。
上写四个大字:模范丈夫。
非常严肃又正经的隶书,俨然看不出来内容竟是这几个字。
秦深一时失笑。
阮宜还在不依不饶:“我是不是对你很好?我
这一幅字可是很贵的哦。”
她这话也不完全是自我吹嘘,毕竟身为阮老的孙女,向她求墨宝的人自然不少。
秦深点头称是:“嗯。”
“知道就好。”不知道是不是惦记的事结束了,阮宜的困意又涌了上来,“有这么好的老婆,你一定要珍惜……”
前方有秦深接着她,这次阮宜没有再靠向椅背,而是自觉地倒向了他的怀抱。
很是粘人地靠着秦深的肩膀,两段白臂紧紧搂着秦深的腰,被抱回主卧也没松开。
直到脸上沾了点水意,阮宜又才醒来。
意识到身处沐浴间的大理石台面,她还以为秦深又准备做什么,抱怨了几句:“今天不许,要惩罚你……”
秦深失笑,低声诱哄道:“洗漱一下,好不好?”
阮宜被他轻轻擦着脸颊,心里还在想着那副字,下意识就问了出来:“我的字你要挂起来哦!就像今天看到的那副匾额一样……”
她嘟哝了两句:“我的字是不是比那副匾额好看?”
其实那副匾额上的行书,力透纸背走势流畅,一看便知道此人造诣颇深。
她行书不如楷书,可是簪花小楷显得太认真,她不好意思写那四个字。
所以,最后就选了隶书。
虽然心里也不确定,但是阮宜还是恬不知耻地问了出来。
她就是想听听狗男人上不上道,会不会夸她。
好在秦深今晚很有觉悟,顿了顿还是点头:“嗯,你的最好看。”
被夸赞的阮宜立马尾巴就翘上了天。
开始细数她的书法珍贵,再到她这个人多么珍贵,再到“秦深你娶到我这么好的老婆你就应该感恩戴德才对”……
直到她十分安逸地陷在柔软的大床里,腺体开始无意识地散发独属于omega的气息。
玫瑰信息素在空气里漂浮着,若有若无地勾着alpha。
秦深略一放松,释放了几缕信息素。
乌木沉香轻轻抚着阮宜的腺体,嗅到熟悉的信息素气息,她才睡得明显安神了许多。
比起方才对他张牙舞爪的肢体姿态,信息素的下意识显然更暴露了主人对男人信息素……或者说是对男人流露出的亲近感。
她宜就是这样一个娇气得不得了的小姑娘。
委屈了就要掉泪,不开心就必得要哄,需要时时刻刻的照顾和安抚。
可是高兴的时候,也是十足的黏人乖巧,让人不自觉地就会被她的明媚吸引。
只有从小泡在蜜罐子里娇养着长大,才会有这样烂漫又娇贵的性子。
似乎对所有人都是如此,理所当然地相信和依赖。
不设防,也不记仇。
甚至,似乎恩也不记得。
所以,才会不记得他的信息素气息,不记得他写的毛笔字。
不记得……他们认识过。
这段婚姻于她而言,似乎对象是谁都一样。
秦深沉沉看了她半晌,才起身退出房间。
第6章
我会对你好的
第二天还是休假,阮宜起得很晚。
秦深已经照常没有了踪影。
阮宜和芳姨说起昨天的事情。
昨天见到的那几个秦家的亲戚,她总感觉他们对秦深的态度很微妙。
并不像真正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更像是老鼠见到了猫。
“老爷子杀伐果断了一辈子,到最后却惦记亲情起来了。”
“那栋茶楼紧挨着的就是别墅区,少爷那些叔叔姑姑都住在那边。”
“当年就是老爷子让少爷给茶楼题了字,连着别墅送给他们,说是立威式的警告,但也算是老爷子从少爷手里保下他们。”
芳姨一边剪着花枝,一边和阮宜说起那栋茶楼的过往。
阮宜抿了抿唇,恍然有些明白昨日那些秦家人为什么是那副态度。
既有讨好,也有敬畏。
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起来:“当时他们欺负秦深的时候,老爷子有说什么吗?”
芳姨笑了笑:“老爷子不会帮助弱小的Alpha。”
秦家权势滔天,嫡系旁支为了争权夺利,说杀得头破血流也不为过。秦深父母是商业联姻,彼此并没有什么感情,夫妻生活也极为冷淡。
秦深出生不过几年,秦深父亲就迷上了一个omega。
已是年近不惑的年纪,因为秦老爷子不同意离婚,他为了和那个omega结婚,居然选择了脱离秦家。
秦家长子的离开,让秦家其他人都蠢蠢欲动起来。
护着儿子在这种情境下长大并不容易,况且也并不是自己和心爱之人的孩子。
秦深母亲干脆选择了离开,出国和初恋结婚。
从此,留秦深一人在如虎似狼的秦家,独自长大。
虽然顶着嫡系的名头,却没有应该有的待遇。
各色人等杀得头破血流,老爷子也只是冷眼旁观,养蛊一般,看能不能炼出一个真正的继承人。
阮宜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气吼吼地握着拳头:“他们这群人真讨厌!”
她从来没听秦深提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