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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

他很少会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时刻。

秦深一向是清冷的、疏离的,仿佛隔绝世人一般。

就像是仙人不会理睬凡人。

即使是热闹非凡的酒会,也从不会出现没有眼色的人打扰他。

再后来,在阮宜面前,他似乎收敛了那刺骨的冷。

甚至显现出一丝温和。

可偏偏,如今在那里站着,既不是清冷,也不是温和。

反而是一种道不明的萧瑟感。

甚至,因为赤裸着上半身,脊背精瘦的线条缓慢游走,勾勒出一种说不清的桀骜。

仿佛野性难驯。

他掸了掸烟灰,似有所觉地回头。

本就并不明朗的神情,在灰白烟雾的缭绕之中,更显得发沉。

带了一些说不清的散漫。

不像他平日将周身危险收敛,此时的他,似乎将那种晦暗不明,悉数摆到了台面上。

阴沉、危险、令人害怕。

像是拉满的弓箭,蓄势待发。

毫不掩饰那种来自猎手对猎物的占有欲。

秦深吐了口烟气,开口:“过来。”

他声音极度喑哑,并不温和,甚至十分锐利。

也不是睡前那种温和商量的语气。

而是自带上位者气质的发号施令。

可偏偏,阮宜就如同着魔了一般,掀开被子起身。

吊带睡裙裹着她纤细又饱满的身材。

赤足踩到地板上,她像是雀鸟飞向主人的掌心。

来自小动物的本能告诉她,要小心。

眼前是一只可以吞下她的猛兽。

可是就是如同着魔了一般,秦深那命令的话一出。

冷漠严厉的斯文败类。

明明阮宜想要凶凶地告诉他,不许这么冷漠地命令她,她是个喜欢被人哄着的宝宝。

但是此刻内心那种羞赧的声音,却又悄悄响起。

她好喜欢他这种时刻,像是掌控她这朵玫瑰的万有引力。

不温柔、不温和。

可是,好想让人听从。

阮宜的小脸飞上一片粉红,感觉纯洁的心灵突然开始走上高速。

怎么办。这样的秦深,她好喜欢哦。

第35章

脚踩他的脸

阮宜拉开阳台的玻璃门,本就惴惴不安的情绪,拉扯着她再次停下

脚步。

外头的雪花絮絮地飘着,阳台的巴洛克风窗帘早已被拉开,透出点点晶莹的白光。

秦深已经转过头去,精瘦的脊背肌肉分明。

自顾自地吐出一口气,和外头的雪雾一样,迷迷蒙蒙。

他的世界好像自成一派,并不会轻易容纳他人的进入。

让她忍不住犹豫。

可是,心里那股劲儿却按不下去。

他越这样疏离、散漫,就越想让阮宜重重地撕开他,甚至撕裂他。

何况比起平日的秦深,他今日并不规矩,反而慵懒。

徒增了一种难驯的野性不羁。

好像他过去的冷淡禁欲,都只是因为他将欲望关在笼中。

而现在,则是野兽出笼,毫不掩饰那种危险气息。

连信息素的气息,都浓重得仿佛加深了数倍。

她从未这样清晰地认识到,眼前是一个强势、凶狠的Alpha。

阮宜讷讷开口,软软的语调里带了迷茫:“秦深……”

男人声音喑哑:“一天没见,就忘记该叫我什么了。”

她悄悄抬眼看向男人,他侧脸轮廓极深,在烟雾里仍然勾勒出挺拔的线条。

他好凶。

阮宜心里这样想着,可两只赤白的脚还是听话地走过去,乖顺低头:“老公。”

说不清心里是在害怕,还是紧张,还是……期待。

仿佛揣了一只小兔子,噗通噗通地乱跳。

看上去十分平静,但小巧的脚趾在地上抓来抓去,以及紧紧抓住真丝裙摆的手,还是暴露了她当下不同寻常的心跳。

秦深长眸半眯,臂膀一揽,便掐住那把细腰,将女人拢到自己的怀里,紧紧地贴着他赤。裸的胸膛。

他哑声道:“在心里念我什么?”

居然被他看穿了。阮宜也没犹豫,明知气氛不对但还是哼哼道:“你好凶。”

“凶?”

秦深微微敛眸,唇角弧度不明。他没计较她只顾着工作忘了他出差,她反倒是亲着亲着自己倒头睡着了。

倒是他太不凶才对,惯出她这副脾气。

秦深熄灭掉那点猩红,拥住她的大掌微微使力,浮上一道道青筋。

“阮宜,你说我哪里凶?”

被他直呼自己的名字,阮宜后知后觉,才意识到氛围似乎真的不对劲。

她眸子泛着水光,纤长的指抵着他的肌肉。紧绷的肌理层次分明,顺着线条一直延伸到小。腹。

她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胡乱回答:“你,你……腹肌太凶。”

“是么?”

秦深索性捏住她作乱的手,往下探去:“试一试,还有的更凶。”

阮宜大脑一片空白。

像一只小仓鼠,遇到了好大一颗巨型坚果,又高兴又茫然,不知道怎么下口。

阮宜哆哆嗦嗦地试图抽回手去。但男人今天格外凶狠,不给任何退缩的可能。

她似有所觉,抬头试探:“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秦深没有回答,他呼吸灼烫。大掌上青筋浮动,缓慢地向下顺着她的脊背。

阮宜眼尾飘上淡淡的红,咬了咬唇也还是没忍住,娇哼了一声。

绵软得仿佛被顺毛顺得十分自在的小猫咪。

秦深眸子带了点促狭,却轻轻掩住,语调反而极其平静:“什么时候?”

阮宜抿唇不语。

和他肆意作乱的手不同,男人的声音逐渐严厉起来:“回答我,阮宜?”

他又一次叫了她的全名。

阮宜这才抬起眸子来,对上男人那双含着冰的眸。

她看了又看,也没从他的眼底看出怜惜。

只有一片严厉和冰冷。

仿佛是老师上课点名走神的学生。

阮宜眼底开始积蓄水光,委屈得不得了:“不告诉你!你真讨厌!”

身体很老实地颤着,说出的话却特别不满:“不就是忘了你出差嘛,你工作起来也忽视我了啊!”

她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在课堂上硬要和“老师”呛声。

“这件事的源头,首先在于你出差了。如果你不出差的话,你就不用告诉我出差,那我也不会忘记,那你也不会生气,所以你生气的原因其实根本在于你出差了……啊!嗯……”

那张殷红的小嘴叭叭叭,已经忘了自己现下的情境。

猝不及防被一使力,剩下的话悉数被尖叫吞没,身子被迫软在他的怀里,毫不意外地被秦深抱住。

男人声音冷淡地陈述道:“几天没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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