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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爸爸应该更早些找到你们才对。”
季宴白在京北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别说看海,就是住在海上也可以,偏偏他的儿子,从小到现在什么都没有享受过。
那些好的,同龄孩子都能有的东西,他一样也没有。
季宴白面色沉了几分,“不过没关系,爸爸以后会补给你。”
提到以后,桑淼再次心悸,他这意思,是不会放手了。
怎么办?怎么办?
“爸爸不要只给宝宝,也要给妈妈。”桑宝宝挽上桑淼的手臂,撒娇说,“妈妈才是最辛苦的那个。”
他看到过妈妈带病工作,也看到过妈妈因为他生病哭泣。更看到过有人欺负妈妈,妈妈强忍的样子。
妈妈说过,想给他更好的生活。
桑宝宝想起什么,一本正经地说:“妈妈是最好的妈妈,爸爸一定要对妈妈好,要是爸爸欺负妈妈,宝宝不会同意的。”
从三岁的孩子口中听到这些,属实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桑淼感动的红了眼眶。
季宴白神色微沉,胸口那里传来微微的顿挫感,这四年,确实辛苦她了。
司机则是感慨宝宝被教养的如此好,有担当有礼貌,将来肯定很出色。
“爸爸,你还没答应我呢?”桑宝宝说。
“好,爸爸答应你。”季宴白像是在说结婚证词,看上去非常严肃,“绝不欺负妈妈,会一直对妈妈好。”
“只是好还不行。”桑宝宝很慢很慢地说,“爸爸要爱妈妈才行。”
“爸爸,你爱妈妈吗?”他问。
这个问题真叫人没法回答,桑淼赶在季宴白生气前先一步开口,“宝宝你书包里是不是有糖果?”
糟糕,被发现了。
糖果是桑宝宝悄悄放进去的,打算偷偷吃掉,他吐吐舌尖,“妈妈,你好聪明噢,这都能看出来。”
早在他放的时候桑淼就看到了,只不过没拆穿而已,“妈妈说过的话你都忘了?”
桑宝宝下次头,“没有忘。”
“把糖果给我。”桑淼伸出手。
桑宝宝有些舍不得,看了季宴白一眼,发现他没有要帮他的意思,耍赖,“妈妈,我就吃一颗不行吗?”
“医生伯伯怎么说的?”
“吃糖会坏牙。”
“糖果给我。”
“……好吧。”
桑宝宝恋恋不舍的把糖果放桑淼手中,佯装大方说:“妈妈最辛苦,吃了糖果会开心,妈妈吃。”
桑淼没吃把糖果放进了身侧的包包里。
桑宝宝的情绪低落了一分钟,一分钟后再次生龙活虎,“爸爸我们去哪里看海啊?要坐飞机去吗?”
“不用。”季宴白有自己的私人游艇,乘坐那个去看海效果更好,“爸爸带你去做游艇。”
“游艇?!哇!”桑宝宝拍手,“好,宝宝要坐游艇。”
……
那是宝宝第一次见那么大那么大的游艇,还可以在上面奔跑,从东跑到西又从西跑到东。
还有很多零食,连他最喜欢的肯德基都有。
哦,还有牛排,可好吃了。
海水也非常漂亮,蓝蓝的,他倚着栏杆问:“爸爸,我们以后还能来吗?”
“宝宝想来吗?”
“嗯嗯,想。”
“那好,以后还来。”
“要多久呢?”桑宝宝忽闪着长睫问。
“那得问妈妈了。”季宴白努努下巴,“你去问妈妈。”
桑淼在另一端倚着栏杆看海,心情无比的好,见桑宝宝走来,她问:“怎么了?”
“妈妈,我们下次什么时候来?”
“你想什么时候?”
“越早越好,周末也可以。”
桑淼摸摸他头,“周末不行,妈妈要工作没办法陪你。”
“妈妈没时间,可以让爸爸陪我。”桑宝宝说,“爸爸也一样的。”
那怎么能一样,桑淼绝对不会放手的,“不行。”
“为什么?”
“爸爸是男生,男生不会照顾孩子,妈妈怕你生病。”
听上去这个理由还挺充分,桑宝宝歪头问:“女生就可以了吗?”
桑淼:“嗯。”
“好,那就干妈跟我们一起来。”
“……”
桑淼有些哭笑不得,“就那么喜欢海吗?”
“嗯嗯,非常喜欢。”桑宝宝说,“喜欢极了。”
看着他开心的模样,桑淼也不好扫他的兴,“回去后我把工作安排一下,尽量周末陪你出来。”
桑宝宝抱住桑淼的腿:“妈妈,宝宝爱你。”
每次他一撒娇,桑淼的心都化了。
几步外的季宴白看到这幕,轻抿的唇角微微扬起。
忽的,他手机铃声响起,看了眼来电显示他走进了舱里。
“喂。”
“你今天没在公司。”那端传来季老爷子低沉的声音。
“嗯,有事出来了,怎么了?”
“晚上的相亲没忘吧?”季老爷子说,“上次你就没去,这次再不去,小心我敲断你的腿。”
桑宝宝不知道看到什么了,高兴的大声呼喊,“妈妈,快看,快看。”
稚嫩的童音涌入耳中,季宴白回头看了眼,定定道:“不去。”
季老爷子一听,眼睛瞪起,“什么?”
季宴白:“以后的相亲我都不会去。”
“你又抽什么疯。”季老爷子骂人道,“季宴白别以为你大了我打不动你了,不听话,我照样打。”
季老爷子曾经是军人出身,自小对季宴白很严苛,打骂是常有的事。
“爷爷,一大把年纪还这么大火气可不好。”季宴白淡声说,“相亲的
事我会看着办,您只要记得以后别给我张罗就行。”
“当然,您要实在想张罗也可以,我不介意有个新奶奶。”
听筒那端静默几秒,随后传来季老爷子的嘶吼声:“滚——”
季宴白很听话的滚了,随即挂断电话。
季老爷子电话再打过来,他没接,后来干脆把手机放在了吧台上,端着高脚杯走了出去。
桑宝宝在追着天上的海鸥玩,季宴白把酒递给桑淼。
自从四年前酒后误事后,桑淼面对季宴白时会格外多一分谨慎,“谢谢,我不喝。”
“一杯而已,不会怎么样。”季宴白早看穿了桑淼的心思,“再说这是白天,我不可能对你做什么。”
“或者,是你存了别的心思?”
这话说的,好像桑淼一直在觊觎他似的,桑淼真不能激,一激准完事,她接过酒杯,轻哼一声,“谁对你存了别的心思,少做梦。”
见她说话声音也不抖了,季宴白笑笑,低语:“这才对。”
桑淼是气糊涂了,但凡理智还在的话,也不可能这样镇定自若。
她自斟自饮喝了小半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