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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宝宝噘嘴,“好吧。”

他哄人有一套,见到桑淼后先是道歉,然后抱着桑淼一通亲,“妈妈,我下次不会乱碰你的东西了。”

“我也不尿床了。”

“我保证。”

桑淼抿唇没说话,他继续哄:“好妈妈,漂亮的妈妈,美丽的妈妈,最最最好看的妈妈,原谅我吧,好不好?好不好?”

抱着桑淼的腰晃啊晃,桑淼没坚持多久,戳了他额头,笑出声:“行,原谅你了。”

“妈妈真好。”桑宝宝亲了亲桑淼,转头见季宴白进来,拉上他的手往房间里走,“爸爸,妈妈是不是很好?”

季宴白:“是。”

“那你是不是应该表扬妈妈?”

“对。”

“那好,你亲妈妈一下,算是表扬了。”

话音落下,两个人都没反应。

桑宝宝以为季宴白没听清楚,“爸爸,你去亲妈妈嘛,快点啦。”

季宴白被他推着再次朝前走两步,桑淼不好意思看他,一直低头盯着鞋尖看。

桑宝宝见季宴白也不动,从他身后跑出来,仰头问:“爸爸,你是不是不会亲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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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教你。”他走到桑淼面前,垫脚搂上桑淼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下,回头说,“看到了吗?”

老师教的不错,但是学生不太听话,季宴白没动,黑眸里闪烁着什么。

桑宝宝再次催促,“快嘛快嘛,快给妈妈奖励。”

太爷爷说过,亲亲能让两人变好,嘻嘻,就得让爸爸妈妈亲亲。

桑宝一副吃瓜群众的神情,眨眨眼,“爸爸,你可是男子汉噢,男子汉不能怂,加油。”

他伸出手攥成拳,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桑淼被他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眼睛弯起。

忽的,头顶的灯光被罩住,有道影压了上来,季宴白倾着身子停在她脸前,绅士问:“可以吗?”

“……”这个问题桑淼没办法回答,手指搅着没说话。

“可以吗?”季宴白又问了一次。

桑淼贝齿咬唇,看上去非常紧张,“我……”

吐出一个字后再也没说话。

季宴白不急,就那样弓着身子等着,房间内的气氛突然变得暧昧不明,空气里似乎流淌着淡淡的甜意。

后来季宴白嗅出,甜意是从桑淼身上散发出来的,她刚洗过澡,身上沐浴露就是这个味道。

“淼淼。”季宴白很轻地唤她。

桑淼下意识抬起头。

玻璃窗上映出两道影,男人身子倾着,女人坐在沙发上,头高高抬起,鼻尖几乎要抵上。

光影倾斜而下,笼在他们身上,氤氲蒙蒙好似在迷雾中。

四目相对,眼神勾缠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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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玻璃窗上的影子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直到挨上。

季宴白的唇落在了桑淼的额头上,灼热的触感传来,桑淼的心跳彻底凌乱。

她动也不动,任他亲着。

四年前那晚再次浮现在脑海中,那晚他的吻也是这般炙热。

烫的她全身发软。

这幕好似定格住,直到——

桑宝宝欢呼道:“亲了亲了,终于亲了。”

不行,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太爷爷。

桑宝宝穿着小睡衣跑去了儿童房,找出手机给季老爷子打去电话。

叭叭道:“太爷爷,快夸宝宝。”

季老爷子:“宝宝做什么事了?”

“嘻嘻,爸爸妈妈亲了噢。”

“哈哈哈,是吗?”

“嗯嗯,是宝宝让他们亲的,宝宝是不是很厉害?”

“很厉害。”

“嘿嘿,妹妹是不是要来了?”

“还得再等等。”

“啊?还要等呀。”

“对,得等等。”

桑宝宝:“那什么时候妹妹才能来呢?”

季老爷子:“等时机成熟就会来。”

桑宝宝小耳朵突然有了杂音,他说:“太爷爷,我有点事,明天再跟你讲电话。”

季老爷子:“好。”

桑宝宝跑着回了客厅,只看到了桑淼一个人,她红着脸盯着一处发呆,唇角扬起,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妈妈妈妈,我小耳朵坏了。”桑宝宝跑过去。

桑淼回过神,摘下他的小耳朵看了看,“是没电了,妈妈去找电池。”

“不用妈妈找,我去找。”桑宝宝知道东西放哪,跑着去衣帽间的抽屉里拿。

季宴白正好看到,问他:“怎么了?”

“小耳朵没电了,”桑宝宝说,“我要听不到声音了。”

季宴白接过,“来,爸爸给你修。”

平时都是桑淼做这些,桑宝宝怕季宴白做不好,问:“爸爸,你可以吗?”

季宴白:“当然可以。”

这项工作看着挺简单,实际上也挺复

杂,需要一点点拆开,然后擦拭,擦拭完才能换。

桑宝宝站在一旁看季宴白换,偶尔会说一句,“哇,爸爸好厉害。”

季宴白:“以后爸爸做这些,让妈妈休息,行吗?”

“可以呀。”桑宝宝说,“等我长大了,我也可以自己弄。”

季宴白挑眉道:“等宝宝长大了,就不会再需要小耳朵了。”

“真的吗?”

“对。”

“可是,医生叔叔说我的小耳朵治不好了。”桑宝宝噘嘴。

“宝宝不是说过爸爸很厉害吗。”季宴白说,“爸爸答应你,一定治好你的耳朵。”

桑宝宝搂上季宴白的脖子,在他脸上啵唧一下,“谢谢爸爸。”

等桑宝宝离开,桑淼提醒季宴白,“宝宝心思重,还是别轻易许诺,不然他会伤心。”

“放心,我说过可以治好宝宝,就一定能治好。”他仰头说,“你也不信我?”

桑淼:“……”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是科学还没到如此程度,“我信你。”

与其说相信他,不如说是带着期翼生活,这样也会有个盼头。

这晚入睡,还是桑淼在中间,两个男人在两边,桑宝宝像虫子一样拱呀拱,桑淼被他拱烦了,朝后挪了挪,正好落进了季宴白的臂弯间。

她意识到不对后,起身要离开,被季宴白勾住了肩膀,拉了回来。

耳畔传来男人含糊的声音,“别动。”

桑淼:“……”

他是贴着她耳朵说话的,气息都涌了进去,不止耳朵痒,全身都痒起来,尤其是这样被他抱着,心尖好似也痒了。

她试图动了动,岂料他抱的更紧了。

桑淼小声唤道:“季宴白。”

回答她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你真睡了吗?”她又问。

还是呼吸声。

“你松下。”

“……”

依然没人应她,桑淼放弃叫人了,捏住他的手指,慢慢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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