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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声:“喂,程先生,你也太忙了吧,打了那么多个电话都不接,都不把我这个老客户放在眼里啦?”
祝好清了清嗓,迅速进入工作状态:“陈太,您好,我是程先生的助手,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助手?”陈太顿了一下:“帮我问问他,今晚有空一起吃个饭吗?他上回答应过我的。”
坐在餐桌对面的程述拼命对她摇头。
她会心一笑,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他说他没有安排,您想约他什么时候呢?我给您……”
程述腾一下站起来,从她手里抢过手机:“陈太,不好意思啊,我这个助手新来的,对我的档期不是很了解。我今天还有工作,下次有空我约您。”
不等那边有反应,他迅速掐断电话,转头看向祝好,面露愠色:“不是让你跟她说我没空吗?”
祝好佯装无辜眨巴着眼睛:“啊?我还以为你摇头的意思是说你没有安排呢。不好意思啊老大,我新来的,对你的工作习惯还不是很了解。”
程述无奈地把头发向后一捋,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把手机放进兜里:“算了,以后跟客户沟通还是我自己来吧。”
祝好内心暗喜:很好,非常好,不仅报了仇,还可以少干些活儿。
还没高兴多久,程述就指着桌上那半个三明治道:“赶紧吃,吃完跟我出去一趟。”
祝好一愣:“去哪儿?”
程述回她:“出外勤。”
*
“看到那家酒店了吗?”程述把车停在路边,指了指马路对面。
祝好欠身往对面看去,一幢气派的建筑矗立在街角,白墙蓝窗,大门上“黄金假日酒店”几个大字在阳光下闪烁着熠熠光芒。
“看到了,然后呢?”
程述没回答,只说:“你先跟我换个位置。”
祝好开门下车,坐到了驾驶座上。
程述递给她一张照片和一个小小的望远镜:“记住照片上这个人,待会儿不管看到他谁和一起进出酒店,你都用相机拍下来。”
说完探身从后座上拿了个相机挂在她脖子上。
看着相机上那个大炮筒似的长焦镜头,祝好两眼放光:“我靠,偷拍啊?那么刺激。这人是怎么了,出轨了吗?”
程述无语:“客户的隐私少打听,你只管拍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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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把副驾驶的座椅调低,随手拿了个鸭舌帽盖在脸上:“好好工作,别偷懒,天没塌就别叫醒我。”
祝好心里窝火,但还是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谁叫自己现在是个小助手呢。
再说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有的是机会。
照片上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头发梳得锃亮,一看就是个保养得当的有钱人,可惜马上就要变成净身出户的穷光蛋了。
祝好伸手弹了下照片,谁让你要出轨呢,该。
她从车门的储物箱里拿了副太阳镜架在鼻梁上,把车窗揿下一条缝,用望远镜对着酒店门口的方向望去。
这望远镜小归小,但隔着一条几十米宽的马路,
还是能把酒店门口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透过旋转玻璃门,能看到酒店大厅装修金碧辉煌,进进出出的人打扮得很讲究。
啧,能住进这样的酒店应该都是有钱人吧。
转眼两个小时过去了,照片上那个人一直没出现。祝好兴致索然,刚放下望远镜揉了揉眼睛,就听到马路对面传来“砰”一声巨响,随后人群中开始爆发出喧哗和尖叫。
她心一紧,连忙拿起望远镜看向发出声响的方向,正是黄金假日大酒店的门口。
只见刚才受到惊吓散开的人群正在逐渐向一个地方聚集,而那个地方停了辆黑色的豪车。
车顶凹陷处,赫然躺着一具满脸是血的尸体。
第27章
祝好来不及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一刻不停地望着人群聚集的地方,伸手拍醒了副驾驶上的程述:“喂,老大,出事了。”
程述把脸上的鸭舌帽拿开,不耐烦地问了句:“干嘛,天塌了?”
“天没塌,但是酒店有人跳楼了。”
“跳楼?”他一骨碌从座位上爬起来,接过她手里的望远镜望了一眼,果断拉开车门:“走,过去看看。”
是个人都逃不过看热闹的诱惑,酒店门口围满了好事群众,还有人举着手机拍个不停。相信过不了多久,与此相关的图片和视频就会添油加醋出现在各个群聊里。
程述从乌泱泱的人群中挤出一条路,祝好缩着肩膀跟在他身后,好不容易才挤到最里层,却什么也没看着,因为坠楼现场已经被反应迅速的酒店用围档拦了起来。
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很快就赶到现场,在周围拉起了警戒线,拿着大喇叭疏散围观的人群。
“散了啊,都散了,一地脑花有什么好看的,也不怕今晚做噩梦。”
说完又指了指站在最前面的程述:“说你们呢,还往前挤,赶紧散了。”
“市刑侦支队刑事犯罪顾问。”程述掏出工作证递过去的同时,手机也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屏幕,是秦聿风。
电话那头的秦聿风几乎是嚷着的:“老程,西州路阳光假日大酒店有人坠楼,我在路上了,你赶紧的。”
程述接过民警还回来的工作证,不紧不慢道:“我已经在了。”
“你已经在了?你是超人啊?”
“别啰嗦,你来了再说。”他毫不留情挂断电话,掀起警戒线跟着民警往里走了两步,突然又顿住,对着还站在警戒线外发呆的祝好勾了勾手:“愣着干嘛,穿好鞋套进来。”
祝好“啊”了一声,却没有挪动脚步。
她抬头看了看酒店大楼,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人都要被摔出花了吧,光是从望远镜里就已经能看见血呲呼啦的,近距离还不知道是一副多么震撼人心的场景。
程述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扭头就进了围挡后面。
她无助地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在被他嘲笑和直面恐惧之间挣扎,最终选择了后者,硬着头皮钻进警戒线里。
围挡后就是那辆遭殃的跑车,从天而降把车顶砸凹一个大坑的那位大兄弟不用瞅就已经知道没气了,他仰面朝上躺着,脑袋都瘪了一半,白花花的脑浆淌在碎成蛛网状的挡风玻璃上,手脚以极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
男人上半身光溜溜赤条条,下半身的西裤和内裤都褪到了大腿上,造型着实有些怪异,似乎是坠楼前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祝好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瞥了一眼,虽然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扯下口罩扶着墙小声干呕了一声。
程述问民警要了副手套戴上,但估计是嫌尸体被摔得太磕碜,也没伸手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