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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收银员抬眼看了看李砚川脸上的淤肿,从身后的冰柜里拿了一个冰袋递给他。

李砚川笑着跟他说了声谢谢,他轻轻点了点头,没说话。

便利店里有供客人休息的桌椅,祝好拧开瓶盖,用棉签沾了些碘伏给李砚川嘴角的伤口消毒。

她的动作已经尽量轻柔,但碰到伤口时,李砚川还是忍不住“嘶”地吸了口凉气。

祝好咬了咬嘴唇,面露愧色:“真是抱歉啊,害你受伤了。”

李砚川把冰袋捂在脸上,摆了摆手:“不用道歉,又不是你的错。”

话虽如此,但事情毕竟是因她而起,李砚川如果不上前阻拦,也不会因此受伤。

祝好撕下创可贴背面的塑料膜,小心翼翼贴在他脸上,又问:“那个陈少,你跟他认识吗?”

李砚川顿了一下,轻轻点头:“算不上认识吧,他是个有名的花花公子,总之你下回再见到他,记得尽量远离就好,他的电话你也别接。”

祝好得意地笑:“放心吧,我给他的不是我的号码。”

反正这辈子估计跟陈少也见不上第二面了,因为她刚

才在他手机里输入的是程述的手机号,如果他真的打过去,绝对会被程述骂到狗血淋头。

李砚川跟她对视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讶异,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听你这么一说,我对那位侦探先生更好奇了。”

“我知道你很好奇,但还是别好奇了,等你真的见到他一定会很失望的。”祝好把创可贴的包装揉成一团,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那个陈少那么过分,你怎么还给他免单?”

李砚川苦笑了一下:“不瞒你说,他爸爸是个不小的官儿,职位正好又是跟工商有关的,他平时就飞扬跋扈惯了,到处蹭吃蹭喝,这一带的很多店铺老板对他都是敢怒不敢言,我这也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毕竟真的把他惹急了对我也没好处。”

祝好皱了皱眉:“你们就没想过报警什么的?”

李砚川稍稍压低声音:“没用的,陈家的势力庞大,这里的片警根本奈何不了他们,报警说不定还会遭到报复。”

没想到在游戏里的社会也有这么阴暗的一面,祝好胸口像是塞了把冰碴儿,沉甸甸冷冰冰。

有的没的聊了一会儿,李砚川看了下手上的表,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抬头对祝好道:“陈少估计还没走,你还是别回酒吧了,我送你回去吧。”

祝好摇头婉拒:“不用不用,今天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李砚川没理会她的拒绝,起身对她笑了笑:“那不行,送女士回家是义务,就当你是感谢你今天带来的向日葵了。”

*

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了,祝好轻手轻脚打开家门,客厅里一片漆黑,而程述房间的门缝底下居然还亮着光。

都这个点了,他还醒着吗?

祝好也没多想,洗漱完毕后回到阁楼里,裹着毯子倒头就睡。

这一觉睡到了大天亮,直到被一阵“笃笃”的敲击声吵醒,她才迷迷糊糊睁眼。

发了一会儿呆后,“笃笃”声还在继续,她掀开门帘探头往楼下看了一眼,发现程述正在用扫帚的杆子捅天花板,无奈叹了口气:“你在干什么?”

程述抬眼看她,语气平静:“叫你起床。”

祝好:……

真是很特别的唤醒方式。

看到她醒了,程述把扫帚往角落一扔,拍了拍袖子:“赶紧起来,老秦刚打来电话,来活儿了。”

诶,这是触发了新剧情吗?

祝好来了精神,赶紧换好衣服,梳洗完毕后匆匆出了门。

路上,程述把着方向盘不停地打着哈欠,看起来很是疲倦。

祝好问:“你昨晚没睡好?”

他没好气地嗯了一声:“不知道哪来的傻叉大半夜给我打电话,把我吵醒了。”

祝好心虚地干咳一声,把脸转向窗外,却发现这条路有些熟悉,心里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转头问他:“老大,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程述漫不经心地回答:“老秦说市中心一家酒吧的后巷发生了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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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好:“……那家酒吧不会叫Inkstone吧?”

程述没说话,侧目瞥了她一眼,脸上分明写着“你怎么知道”。

她揉了揉太阳穴,长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柯南这个称号应该留给自己。

第43章

Inkstone酒吧夜晚才开始营业,这时正值清晨,酒吧大门紧锁,发生命案的后巷前后两头都拉起了警戒线,勘查组正忙碌而有序地采集证据。

负责维持秩序的警员已经认得程述和祝好了,看到他们过来,主动递上了鞋套和手套。

首先发现尸体的清洁工大妈正坐在巷口接受警员的问询,她看起来被吓得不轻,脸色惨白,抱着保温杯的双手还在打颤,嘴里一直在重复“造孽啊”“我要做噩梦了”。

祝好谨慎起来,能把人吓成这样,待会儿一定会有什么血次呼啦的场景突然冲撞视线。

她站在巷子口定了定神,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才掀起警戒线,跟在程述身后走上前。

发生凶案的现场离酒吧后门不远,一个男人直挺挺倒在地上,呈俯卧姿势,头冲着墙倒方向,身下有一大片血泊。还没怎么靠近,一股浓略的酒精味和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祝好抻长脖子看了一眼,才发现死者后脑勺不知被什么砸得血肉模糊,像一个四分五裂的西瓜。

她一下子没忍住,后退几步离远了些,扶着墙干呕起来。

这么刺激的的画面,果然无论看多少次都无法习惯。

温珣蹲在地上,轻轻掰动死者的四肢:“尸僵已经扩展到全身了,可以推断死亡时间是4到6小时之前。”

秦聿风低头看了下手腕上的表:“也就是凌晨两点到四点,死因能确定吗?”

温珣小心翼翼地拨开伤口上的头发,低头仔细观察:“后脑部分遭到反复打击后严重崩裂,导致颅骨粉碎性骨折,脑组织外溢,死因应该是急性颅脑损伤。从伤口形态上看,凶器应该是某种钝器,比如锤子一类。”

秦聿风点点头,转头看到程述正蹲在墙边,便问:“老程,你有什么发现?”

程述扯下口罩凑近砖墙嗅了嗅,又皱着眉头把口罩拉了起来:“骚味很重,这位兄弟最近估计是有点儿上火。”

秦聿风捏紧口罩的边缘,也在墙边蹲下:“你意思是他在这儿撒尿时,被人从身后偷袭的?”

温珣和法医助理小心翼翼地把死者翻了个面儿,他的裤链半开着,白色的裤子上果然还留着些黄色的尿渍。

他的半张脸跟后脑勺一样也被砸得稀巴烂,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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