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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好也是几乎没有经过思考就做出的举动,此刻回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她悄悄把被烫出一溜儿水泡的手掌心藏在身后,心想虽然刚才的行为有些冒险,不过跟秦聿风好感度又提升了一些,也算是没白忙活。

*

秦聿风倚在审讯室的桌沿上翻看着手里的资料,啧啧感慨:“赌博、打架斗殴、猥亵……你还真是战果累累啊。”

说完抬眼看着缩在审讯椅里的杜俊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对了,现在还要加上一条袭警。杜俊明,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杜俊明人高马大,狭窄的审讯椅几乎要容不下他壮硕的身躯,他留着寸头,一条长长的伤疤从右边的眉尾一路延伸至下颚,就跟刘二虎描述的那样,凶神恶煞。

不过他也是个色厉内荏的主儿,刚才那一系列操作有多狠,现在就有多狼狈。

他垂着脑袋,被拷在小桌板上的双手微微颤抖:“不、不知道。”

“不知道?”秦聿风敛起笑容,抬脚往铁制的桌腿猛踹了一脚,厉声问道:“不知道你跑什么!”

杜俊明被“嘭”的一声吓得浑身一颤,薄薄的两片嘴唇翕动一下,没有说话。

秦聿风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会儿,拉过一张椅子,在他面前坐下,问道:“7月28号,也就是前天晚上的9点到12点,你在哪儿?”

杜俊明的喉结在粗壮的脖子上轻滚,声音很小:“在家。”

“跟谁在家?”

“自己一个人。”

他不自觉撇了撇嘴角——这是对自己的话没自信的表现。

秦聿风没有马上拆穿他,而是示意记录员把姚雨欣的照片放在桌板上:“你家楼下的监控在八点钟拍到一个女人上了楼,你看看,你认得她吗?”

杜俊明眼珠子向下一睨,视线只在照片上停留了不到一秒钟,惊恐的神色就从脸上一闪而过,随即迅速摇头否认:“不、不认得。”

“真不认得?”秦聿风欠身往前,直视着他的双眼,似笑非笑:“要不要仔细看看?”

杜俊明艰难地转动眼珠子,强迫自己又看了眼姚雨欣的照片,摇了摇头:“真不认得。”

秦聿风发出一声冷笑:“你跟她在同一个地方工作,低头不见抬头见。过去的两个月里,每天都要给她打四五个电话,还经常往她家跑,怎么这就不认得人家了?”

这句话包含了太多信息,一滴冷汗从杜俊明的额角缓缓滑落,他张了张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秦聿风装作没看到他脸上的异样,突然起身走到审讯椅前,二话不说就动手卷他的袖子。

杜俊明挣扎了一下,下意识想要把手收回来,却被手铐牢牢铐住,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秦聿风卷起他的衣袖,露出一截精壮黝黑的手臂,以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抓痕。

“怎么伤的?”

“被猫抓的。”

秦聿风带着嘲讽短促地笑了一下:“是被猫抓的,还是被小妖精抓的?”

杜俊明紧紧咬着嘴唇,拼命抑制住疯狂颤抖的下颌。

秦聿风绕回审讯桌后面,抬起水杯喝了口水,语气平静:“说说吧,姚雨欣是怎么会出现在河堤上的。”

杜俊明的心理防线已经接近崩溃,他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我没有杀她!不是我杀的!”

“哦?”秦聿风放下杯子,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转头问记录员:“我刚才有说姚雨欣死了吗?”

记录员配合地摇了摇头:“秦队,没有。”

“那你告诉过他吗?”

记录员还是摇头。

“这就奇怪了。”秦聿风佯装疑惑挠了挠下巴:“没人说过,你怎么就那么笃定她已经死了呢?还是说——”

他从文件里抽出一张照片扔到杜俊明面前:“监控里拍到你拖着的这个行李箱,里面装的就是姚雨欣?”

杜俊明脑门上的汗越来越多,但他仍抱着一丝侥幸心理负隅顽抗,索性闭上双眼,采取沉默的态度,仿佛只要他不开口,姚雨欣死亡的真相就永远不会被人所知。

秦聿风等了一会儿,看他一直不愿说话,用遥控器把审讯室的空调温度调到了最低,拍了拍记录员的肩膀:“算了,他要想歇着就让他多歇会儿,我的饭应该送到了,我们先去吃两口,让他一个人冷静一晚上。”

说是“冷静”,其实也是缓兵之计。虽然杜俊明的态度已经显而易见,姚雨欣的死十有八九跟他脱不了关系,但现在警方手上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将他定罪。

坐在与审讯室隔着一面单向玻璃的监听室里,祝好若有所思:按照这个游戏的尿性,每个案子都恨不得来上十万八千个反转,可如果坐在审讯室里的杜俊明就是凶手,那这个案子未免也太简单了些。

难道说,系统是看之前的几个案子难度太大,大发慈悲为她降低了难度?

第63章

程述的手臂受了伤没法开车,祝好本想主动承担起司机的责任——毕竟她在穿进游戏也是考过驾照的,然而在她看着脚下三个踏板,一脸疑惑地问“这仨哪个是刹车”时,程述便一言不发地解开安全带下车,对一旁笑得前俯后仰的秦聿风道:“秦队,要不还是辛苦你帮我申请这段时间的交通补贴吧。”

坐在出租车上,祝好忍不住为自己挽尊:“我在驾校开的车就只有刹车和油门,一定是你的车太破了,什么年代了,还开手动挡。”

程述难得不用当司机,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你懂什么,手动挡开起来才带劲儿。”

祝好白他一眼:“李砚川说要送你跑车你还不要,你就装吧你。”

程述没辩解,只是轻轻勾了下嘴角,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祝好有点搞不懂他了,之前他被自己说服去帮李砚川的忙是因为“谁会跟钱过不去?”,现在倒好,跑车不要,委托费也不提,未免也太视金钱为粪土了吧?

难不成他也被李砚川的美色迷惑了?

回到家里,祝好先去洗了澡,冲掉了身上的卤汁味,换掉了沾满油星的衣服,整个人神清气爽,舒坦多了。

程述就没那么幸运了,虽然被刀划破的地方没有伤到肌腱,但遵循医嘱,还是要尽量少碰水,每天换药,直到伤口愈合。

祝好在沙发上逗白眼狼玩儿的时候,他洗了澡从卫生间里出来,没穿上衣,只在脖子上挂了条毛巾,裸露的后背有一大片醒目的淤青——那是白天被杜俊明给摔的,从皮肤上那星星点点的紫红色血点就看得出来,这一下摔得不轻。

“诶,老大——”祝好叫住他:“你需不需要我帮忙涂药?”

程述站定在房间门口,掂了掂手上的药酒:“好啊,那你进来吧。”说完径直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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