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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述拿起那本材料塞到秦聿风手里,朝他挥了挥手,那意思就是“有多远滚多远”。

秦聿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压下了怒意,捏了捏他的肩膀:“先忙正事,等案子办完我们再切磋切磋,上次——”



述微笑着一耸肩,接过他的话:“上次还没输够啊?”

秦聿风刚要发火,不远处有警员叫他:“秦队,你来看看这个。”

“下次我不会放水了,你等着。”秦聿风撂下一句话后,转身忙活去了。

世界终于安静下来,祝好揉了揉太阳穴,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面前那一摞案卷材料上。

当浓黑的夜幕被撬开一个角,天边露出淡淡的青色时,会议室里已经哈欠连天,一片狼藉,到处充斥着烟味和咖啡味,但一晚上的努力也终于有了些成果——排除掉报假警的、当事人有感情纠葛的和嫌疑人已被抓获的,筛查目标缩小到了三十多个。

这个消息显然比咖啡和尼古丁更能提神,警员们皆是精神一振,纷纷击掌互相鼓劲,准备投入下一轮的“战斗”。

祝好也伸了个懒腰,低头继续看手里的那份案卷——这一晚上类似的案情看了太多,密密麻麻的文字映入眼帘,大脑的运转都变得迟缓了。

她一目十行地扫过一句句控诉,刚要翻到下一页,目光却突然被几个字截住了——“指甲油”。

指甲油?

她心头一跳,赶紧把那份报案记录从头又看了一遍。

这起案件的报案时间是1998年的8月13日,报案人名叫涂秀丽,当年只有23岁,是一家私人诊所的护士。

而那家诊所,离当时电视台的旧址不到一公里。

根据报案记录记载,涂秀丽称自己在下夜班的途中被人绑架,对方把她敲晕后对她实施了侵犯,并试图用麻绳将她勒死。但当时涂秀丽只是晕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发现对方正在给她涂指甲油,于是奋力反抗,狠狠朝对方的裆部踢了一脚,趁着他痛得满地打滚时成功逃脱。

祝好赶紧拍了拍程述,示意他跟自己一起看手里的这份案卷材料。

逃脱后的涂秀丽因为太过害怕,并没有选择在第一时间报警,而是匆匆跑回家里,直到第二天才在朋友的陪同下去了警局。

由于她受到侵犯回家后立刻洗了澡,所以当时警方并没有能从她身上提取到作案人的DNA,而且据她所说,作案人全程戴着头套,根本看不清脸。

这起案子虽然性质恶劣,但由于没有足够的线索,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当时指甲油杀手案还没有发生,涂秀丽手上的指甲油也仅被当成某种变态的恶趣味,并没有引起重视。

这位名叫涂秀丽的报案人会不会就是顾远乔的第一位受害者?

程述朝秦聿风招了招手:“老秦,有发现。”

正事面前,秦聿风立刻把刚才的小插曲抛之脑后,接过他手里的材料快速浏览完,露出一丝惊喜的神色。

他拿着那份材料快步走到技术员身边:“小孙,赶紧查一下能不能联系到这个涂秀丽。”

电脑屏幕把技术员疲惫的面庞映得发白,她提起精神,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击:“有了!1998年9月初,也就是那件事发生后不久涂秀丽就从诊所辞职了,独自一人搬去了其他城市,从档案上看,她一直没有结婚……”

说到这儿,她语气有些失落:“秦队,涂秀丽半年前已经因病去世了。”

程述问:“她有孩子吗?”

“稍等。”技术员继续敲着键盘,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忽地亮了:“她有个儿子名叫涂焕新,今年26岁,出生日期是1999年的5月份。”

涂秀丽是1998年8月份报的警,按照时间推算,她很有可能就是在那之后发现自己怀孕了,或许因为害怕遭到打击报复,又或许是担心周围的流言蜚语,她独自一人搬到了其他城市,并在那里生下了孩子。

没有人知道她选择将侵犯自己的人的孩子生下来时,内心经历过怎么痛苦的挣扎,也没有人知道她是如何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含辛茹苦将孩子拉扯大——这一切都随着她的离世,永远变成了晦暗的秘密。

“能查到这个涂焕新的资料吗?”秦聿风一开口,才发现熬了一个大夜声音都有些沙哑了,他清了清嗓,说道:“他的学历、账户、消费记录、出行记录、住址等等,全部彻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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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可以,但可能需要点时间。”技术员捶了捶因为久坐而酸痛不已的腰,拿起桌上的杯子时,才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墙上的挂钟时针即将指向六点,会议室里所有人都面露倦意,眼睛下面皆是挂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

秦聿风转头看了眼窗外微微泛白的天空:“大家先休息几个小时吧,家离得近的回家睡会儿,离得远的在这儿应付一下。”

又对祝好和程述说:“你们也先回去吧,等有了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第207章

淡青色的天际边浮着半轮将要熄灭的月亮,大街上路人寥寥,只有清洁工的竹扫帚扫过柏油路面发出簌簌的声响。随着路灯一盏一盏熄灭,沉睡了一夜的城市也逐渐苏醒。

走出警局时,程述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皱了皱眉,挂断了电话。

祝好好奇:“大早上谁给你打电话?”

“李福满。”

“李福满找你干什么?”

“不知道。”

祝好哭笑不得:“那为什么不接?”

程述:“不想接,反正这家伙也不会有什么正经事。”

刚才在警局里还不觉得困,可刚坐到车上倦意就席卷而来,伴着偶尔轻微的颠簸,祝好的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途中她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程述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然后调成了静音。

过了好一会儿,程述轻轻把她摇醒:“醒醒,到家了。”

祝好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却不想睁开眼睛——集中注意力看了一晚上秘密麻麻的文字,大脑实在有些疲惫,她甚至想就这么在车里应付一觉算了。

“起来了,回家躺着睡不更舒服吗?”程述替她解开安全带,捏了捏她的脸颊。

祝好继续闭着眼睛装死,突然听到程述自言自语的喃喃:“啧,睡得那么死,就算我现在对你做点什么你应该也不会知道吧?”

她倏地睁开眼睛,腾一下坐直了。

程述露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精神了?”

祝好:……

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楼下,刚走进楼道里,房东大妈养的小白狗就隔着门狂吠起来。

准备走到五楼时,祝好正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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