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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槐燃想到了什么,放下蜡烛,走到了门边,而后气得笑了。

有床不睡睡地板,湛月清真是好样的。

“湛、月、清。”

低沉的声音从被褥外传来。

湛月清一怔,听出了谈槐燃的声音,立刻明白了刚才的‘鬼’是谁。

可是,他刚才不是说走吗?

“为什么睡地板?”谈槐燃半蹲了下来,看着面前的一团。

湛月清看起来呆了呆,眼神……有些不知道往哪儿看?

谈槐燃剑眉一拧,察觉不对,“怎么了?”

湛月清下意识说:“你是要关我一辈子吗?”

谈槐燃心间一紧,挥退了暗卫们。

时间有限,方才他忙着内阁,便把湛月清往屋里一扔,没解释别的。

如今……

“你觉得呢。”谈槐燃鬼使神差的问,“如果我真的关你一辈子……”

他边说边端详湛月清的神色。

湛月清舔了舔唇,好像有点渴望,却没说话,眼神看上去也更呆了。

谈槐燃手指一蜷,压下心底那可怕的想法,俯身将他从地上连人带被褥的抱了起来,像在抱一窝刚下的幼崽。

“吃东西。”谈槐燃把他放回榻上,又抬手握住湛月清的脚腕,褪去他的鞋,“以前我怎么说的?吵架归吵架,饭不能不吃。”

湛月清怔了下。

现在的又像十六岁的谈槐了。

到底怎么回事?湛月清迷惑起来,“你……”

谈槐燃却忽然问:“为什么不说你的鞋不合脚?”

湛月清:“……”

谈槐燃迟迟没能得到他的答复,诧异的抬头一看,心脏仿佛在一瞬间被狠狠捶碎了。

湛月清眼尾绯红,眼泪将落不落,身子轻轻抽动着,显然在克制情绪,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却不知这样更让谈槐燃心疼。

“……我吓到你太多次了,是吗。”谈槐燃把他揽进怀里,“……吓得你不敢和我说?”

湛月清的体型比他小太多了,轻而易举的被谈槐燃抬起了膝弯,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木香又一次包裹住了他。

“说话……”谈槐燃抬起他的下巴,强迫湛月清不再垂眸,声音又低又轻,落在湛月清耳边。

“……月清?”

湛月清忽然好想看到谈槐燃的脸,可是他看不到。

“谈槐。”他声音压抑的变了调,“……你为什么忽冷忽热?你以前不这样,你……”

他顿了顿,忽然发现谈槐以前的确把他惯坏了。

他连谈槐一句重话都听不得了。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我什么?”谈槐燃凑近他,微微弯腰,两人的脸瞬间咫尺之遥——

“没什么……”湛月清刚探出来的一点勇气又缩回去了,重新背起了那个伪装的壳,喃喃,“……没什么。”

谈槐燃忽然吻住了他纤薄得毫无血色的唇。

湛月清鸦羽似的睫毛一动。

湿润的泪沾湿了彼此面颊。

他这张脸雌雄莫辨,身段劲瘦,散乱的长发胡乱披着,谈槐燃伸手按住他的后颈,安抚一般,缓慢的摩挲着。

清醒时的吻和醉酒的吻不一样,湛月清清楚的知道吻自己的是谁,这下不仅眼眶红了,耳根也红了。

他看不到谈槐燃的脸,不知道他的动作,可别的地方更敏锐了。

谈槐燃的犬牙轻轻咬着他的唇,手抚开了他柔顺的发丝,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着他的后颈。

灼热的呼吸交缠着。

“……真的没什么?”谈槐燃低沉着声音,“我没有哪里做得不对?”

难以想象,阴鸷的帝王竟有这温柔小意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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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月清神智更为混乱,鬼使神差的说实话了,“……我想让你和以前一样,谈槐,我不是死在最爱你的时候吗?”

谈槐燃一顿。

下一瞬,湛月清便感觉这个吻凶狠了起来,仿佛在惩罚他,凶得他几乎快窒息。

湛月清挣扎了一下,想推开他,可谈槐燃忽然又停了。

“……?”怎么不动了?

方才他们的吻太凶狠,湛月清被按到了榻上,被褥凌乱一片,枕头也乱了。

谈槐燃原本是想摸枕头垫着湛月清的腰,却先摸到了一堆圆滚滚的……

他皱眉,借着烛光,看到了手里的东西。

是一把樱桃。

“……”

说好的绝食呢?

谈槐燃咬牙,声音又森然了,“湛、月、清!”

湛月清舔了舔唇,懵懂至极,“什么?”

怎么忽然又吼他了?

谈槐燃捧起手里的几颗樱桃,硬邦邦的:“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湛月清根本没想起樱桃的事儿,也不知道往哪儿看,眼前飘来飘去,“什么……?”

谈槐燃眯起眼睛,狐疑的抬手在他眼前扬了扬手。

湛月清没有察觉,只盯着虚空中一个固定的点。

“你的眼睛怎么了?”谈槐燃瞬间察觉不对,声音又急了,“怎么回事?是不是飞燕阁的人给你下了什么药?”

湛月清一怔,“没……过、过两天就好了。”

然而谈槐燃又怎么会信,当即起身,朝外一唤——

“来人!!”

“!”湛月清连忙想去捂住他的唇,“真的不用……不然治不好,你又要叫他们陪葬!”

谈槐燃:“……”

湛月清太着急了,又看不清,想去捂谈槐燃的嘴唇,却不小心撞错了位置,鼻尖狠狠一疼——

“……到底怎么回事。”谈槐燃声音粗重了。

湛月清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沙哑,“你别管了……你、你刚才为什么说是飞燕阁给我下药呀?你早就知道我是飞燕阁的药人?”

谈槐燃一顿,忽然想起什么,起身去将那个飞鸟的瓶子拿了过来。

“我知道。但现在不能告诉你……你,有没有觉得腿上的毒纹有什么问题?”谈槐燃低声问。

湛月清迷茫了一下,想起了那个纹路偶尔会很发烫,乖乖的说:“……有,它好像和飞燕阁的香能呼应,有时候烫得很,烫得走……”

他声音忽然顿住,想起了那个绑匪的话——

“被暴君……”

湛月清耳朵瞬间赤红,下意识去扯被褥盖住脸。

谈槐燃有些疑惑怎么说话怎么只说一半,坐到床榻边去,瞧着湛月清。

湛月清的衣裳在方才的亲吻中已经乱了不少,长发披了满床,苍白而雌雄莫辨的脸上泛着红意。

谈槐燃手一僵,竟有点不敢说话。

湛月清胡乱的摸着被褥,被褥没摸到,先摸到了樱桃。

电光火石间,湛月清忽然知道谈槐燃刚才是怎么发现自己眼盲的了。

湛月清瞬间有点心虚,默默把樱桃塞回去——

谈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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