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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今天我说错什么了吗?还是你真遇上什么难题了?001电你了?”

谈槐燃摇头。

两人的角色好像从十八岁那年颠倒了过来。

爱让原本的寡言者开口,学会依赖,学会和世界相处,可这似乎也带领着这份爱里的另一个人坠入了深渊。

湛月清一顿,眯起眼睛,突然用手指抬起谈槐燃的下巴,语气冷了点,“我、让、你、说!”

谈槐燃一顿,木然的看着他,却忽然又听面前的人威胁道:“不说扇你巴掌。”

“你舍得?”谈槐燃突然问。

那确实是舍不得!湛月清看着这张俊脸,面色一僵,转而抬手揪他脸蛋,真的服气了:“睡觉!不和你说了!”

谈槐燃淡淡的嗯了声,扯下了帷幔。

“谈槐……”湛月清靠着他,“晚……”

晚安尚未出口,谈槐燃突然吻住他,“叫谈槐燃罢,谈槐是我的过去了。”

湛月清一怔。

等等,他突然发现,谈槐燃这个名字……

槐木若燃,不是飞灰吗?

“不行!”几乎是瞬间,一种莫名的恐慌就攫取了湛月清的思绪,眼尾微红的抬头看着他,“我就要叫谈槐!”

谈槐燃最见不得他哭,尤其为自己哭。

“算了……”他纵容道,“谈槐就谈槐。”

将他揽进怀里,谈槐燃也闭上了眼睛,陪着他陷入梦乡——

明天,杀谁好呢?

*

翌日,雪终于停了,湛月清早早的去了杏林院。

院中一片哄闹,他走进去,才见到杏林堂中,许多人在围着什么东西说话。

“哇,它好可爱啊!”

“治好了居然这么漂亮……还是白色的?”

“鸿鹄,我摸摸呗……啊!它咬人!”

“什么东西?”湛月清叼着块点心,挤进人群,眼神瞬间亮了。

竹编的小篮子里放了块毛茸茸的衣裳,衣裳上坐了只毛绒的、雪白的小狗,看上去不过成年男人的掌心大小。

小狗一见到他,立刻发出呜呜哼哼的声音,伸着两只小爪子扒拉他。

“二哥,这就是你昨天捡的那只流浪狗。”纪鸿鹄凑过来,也伸出手指逗弄它。

湛月清心都软了,脸上也露出了笑意,抱起它来蹭了蹭,“好可爱啊,我要养……以后你就叫湛小白吧。”

西院的人不仅给小狗包好了伤口,还洗干净了它,它看着有点瘦弱,眼睛却很明亮。

“汪!”小白凑过来咬他手上的点心,湛月清一躲,它立刻开始发出绵软的叫声,撒娇似的。

“都聚在这干什么?!”

忽然,时忍冬的声音传来了。

纪鸿鹄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挡住湛月清,小声道:“杏林院不许养猫狗,快藏起来!”

以前有猫狗乱抓药材,还在药材里拉屎又埋回去,弟子们不知情,不小心把药材煮了,送去了医馆……

还导致医馆里有病人大闹了一场。

自此,时忍冬便下令,杏林院不准养猫狗。

湛月清一呆,忽然想起杏林院是有这个规定,连忙把它塞进袖子里。

小白不解的歪歪头,从湛月清袖子里冒出来,“汪!”

时忍冬大抵是给学生们上课时练就了顺风耳,皱起眉头,背着手,看了过来。

众人脸色都僵了,默默挪脚步遮住湛月清,他们显然都已经被小白狗俘获。

湛月清蹲了蹲,捂住小白的嘴。

小白歪着头看他,突然舔了下湛月清的手指。

“!”

这几人和湛月清差不多高,就在他们以为能瞒过去时——

时忍冬看了一眼面前的数人,突然问,“湛月清呢?不是备考吗?这都辰时了,怎么还没来?”

湛月清:“……”

纪鸿鹄一僵,心道不好,脑海里飞速想着托辞——

时忍冬带了他几年了,一见他这模样就知道他干了坏事,顿时走到了他的面前——

“鸿鹄,你又顽皮了吗?”

嗓音倏然一顿,视线里多了个发冠上的毛球。

时忍冬皱起眉头,蓦然扒开纪鸿鹄——说时迟那时快,湛月清瞬间站了起来,“师傅早上好!”

白色的小毛球儿瞬间高了。

“汪!”

小白叫了一声。

湛月清先发制师,把小白狗抱了起来,笑嘻嘻的贴到脸边,“师父,快看,这是你徒孙!叫湛小白!昨晚生的!”

时忍冬:“…………”

时忍冬不可置信,脸色有些像那天给湛月清诊出喜脉时。

“汪!”小白茫然的叫了声。

湛月清灵活的道:“你看,它叫你师祖呢!”

时忍冬一脸你当我傻吗,脸色青了绿,绿了黑,一手抓住了湛月清的手腕,拖到无人的房间里——

“?!”湛月清疑惑,“师父是在给我诊脉吗?”

喜脉没了。

时忍冬皱起眉头,一时间不知道是先怀疑自己的医术,还是先怀疑湛月清的物种。

“你……”

“陛下也知道,他说让我把小白带着一起上学!”湛月清做出一副懵懂模样,垂下眼,蹙着眉头,摸着小白狗的爪子,“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一觉醒来,陛下就说这是我生的孩子……”

时忍冬脸色瞬间黑了,脸色果然变得难看——

“你觉得你师父我是傻的吗?”时忍冬和蔼道。

湛月清闭了闭眼,继续瞎编,无辜道:“可是陛下就是说是我生的呀,他说有孩子,要日日做那事才能稳胎……现在胎成了,便生了……”

提及谈槐,时忍冬顿时转变了想法。

他就知道!湛月清不可能生孩子!

定是谈槐燃欺负他徒弟不懂事,想多骗湛月清上床、湛月清不愿,所以便编出所谓的孩子,以此要挟他稳胎!

等最后兜不住了才拿出个狗崽子来搪塞湛月清!

时忍冬脑补出一场大戏,咬牙切齿的走了。

“诶……”紧随而来的纪鸿鹄没明白时忍冬怎么突然又走了,“师傅说什么了吗?他说要把小白送走吗?”

湛月清叹息着摸狗。

“应该不送走了……就是……”

“就是什么?”纪鸿鹄也摸着狗,疑惑的看着他。

就是陛下无缘无故多了个狗儿子,可能要生气。湛月清心道。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他还没迎来谈槐燃的怒气,先迎来了春兰楼的传信。

傍晚时分,湛月清收到了一个纸条。

[楼危,速归。]

写得不明不白的,但上面的字迹确实是诗画的。

湛月清皱起眉头,让人套了辆车,前往了春兰楼。

皇后月例一千两,他用不完,便拿了大半在春兰楼埋了条线,让诗画帮他办事。

诗画还需要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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