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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未落,人群里忽然爆发出一阵掀翻了天的尖叫,仿佛极其震惊又兴奋。谈明止眉头皱起,低头一看——

场中花瓣纷飞,湛月清跳下杏林车,扑进了一名玄衣男人的怀里,那身绯衣明艳动人,头上杏花宛若落下的星光,所有的手帕都被抛了起来。

花瓣和手帕齐飞,透过无边花雨,谈明止看到湛月清吻住了那个戴了半截面具的玄衣男人。

人声鼎沸处,金榜题名时,他放任着自己的情绪,吻住了面前的此生挚爱。

彼此的气息忽然都急促了起来,谈槐燃瞳孔骤缩,湛月清却绯红着眼尾,喃喃道:“……哥哥,我永远的哥哥,我的爱人……”

——谈明止气息突然急了,将手里的茶杯生生捏碎了。

……他也是哥哥,他凭什么就什么都比不过这个弟弟?

明明年少时不是这样的!

布衣男:“给暴君当众戴绿帽子吗?有意思,我也想亲眼见湛月清一面了。”

第71章 长生不老药人之身

“你是谁啊?”

杏林院中,几人莫名摆出了一副问罪架势,盯着戴面具的谈槐燃,眼里写满了质问:哪来的狐媚子勾引我们家月杏林?

君羽书想起上次的事,瞬间一个头两个大,“月清,你可得把他藏好,别被陛下发现了……”

谈槐燃算他半个哥,以前君太师教过谈槐燃,君羽书也和他去过雁北,按理来说他不该包庇湛月清在外养人的,可……罢了,帝王之爱也不长久,他总不能让湛月清在一棵鬼树上吊死。

思及此处,君羽书叹息,无奈的看着湛月清:“玩就玩了,别闹到陛下面前去。”

湛月清不知道他到底脑补出了什么,闻言一怔,耳朵红了红,扭头左看右看,也没别人,索性把谈槐燃面具摘了,扒上去又亲了一口。

“这是陛下!你们以为是谁呢?”湛月清拉着谈槐燃的手,谈槐燃抱着狗。

众人:“……”

谈槐燃不动声色,淡淡抬眸:“什么叫可别被陛下发现了?怎么,以前有很多?君羽书,看不出来,你竟助纣为虐。”

这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对君羽书说这么多个字的话,君羽书一呆,咳了下,“不是!这不是没想到是你吗,上次那个戴耳坠的诗……”

湛月清连忙捂他嘴,“哪个?没有嗷,一个都没有!”

君羽书是见过诗画的,他不清楚谈槐燃知不知道他和诗画到底在弄什么,但谈槐燃最好是别知道的好。

“耳坠?”谈槐燃眉头一挑,看向湛月清,却不在意了。

戴耳坠?那没事了。

八成是撞号。

不过……谈槐燃眯起眼睛,忽然揽过了湛月清的腰,“有点家事处理一下。”

杏林东院,湛月清的房门被一脚踹开了来。谈槐燃将他抱了进去,湛月清深知他要处理的‘家事’是什么,连忙躲了下,扶了扶脑袋上的杏花冠——

“白日宣淫可不好,这才下午,”湛月清先入为主,“而且昨晚……”

谈槐燃眉头微挑,俊秀的脸上出现一抹微笑,“想什么呢?过来。”

湛月清躲在屏风后,脸色微烫,“我不!我还不知道你吗!”

过去了指定被日!

房内有张黄花梨木榻,榻上置了小桌,谈槐燃坐到榻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眯起眼睛,瞅着屏风后的“猫”。

“真是家事,”谈槐燃招手,慢条斯理的道:“来哥哥怀里,哥哥抱着你说。”

一副说得很认真的样子。

湛月清脸上出现了一点犹豫,料想谈槐燃应该不会这么不注重他的身体……不不不,那也还有别的办法!

之前在那座楼里,谈槐燃玩的花样可多了。

什么把他按在镜子边、桌边、窗边、撕下来的衣服蒙眼睛……

“不去。”湛月清依然躲着,不信任他。

谈槐燃危险的眯起眼睛:“过来,不然撕你衣服了。”

湛月清:“…………”

他就说吧!原形毕露!湛月清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这身枫叶红的长袍极衬他的身段,也不知是哪家裁缝做的,湛月清很是喜欢,撕坏了可就可惜了。

眼见他怎么哄也哄不过来,谈槐燃有点无奈,只好开口:“你上次杀了假烛飞燕?”

嗯?居然真是正事?湛月清惊讶挑眉,还是走了出去。

谈槐燃无比自然的把他揽到自己大腿上坐着,先低头咬了湛月清一口。

今日长街上,他其实有些兴奋——因为湛月清居然在那么多人面前又一次如此坚定的选择他。

虽说当下无人知他身份,可没多久自然有人知道。

湛月清习惯了他总这样偷袭自己,他抬手理了理有点散了的头发,又摘下了杏花冠,嗓音微哑:“干什么呀?你不是说正事?”

他玩着杏花冠,杏花仍然有着香气。

“像在梦里。”谈槐燃低着声音,“以前我总做梦,你戴着花环,身穿白衣,嫁给我。”

湛月清一呆。

“不过说起来很奇怪,那时候你是穿中性的裙袍。”谈槐燃无奈,“而不是婚纱。”

湛月清白了他一眼,“我看你是真把我当小姑娘,我是男的!”

以前叫他小妈,现在说他穿婚纱……婚你个大头鬼。

“你就没做过我女装的梦?”谈槐燃反问。

这还真没有。湛月清想了想,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没有,但是我做过你给我生孩子的梦!”

谈槐燃掐他腰,忽然转到正题,“为什么杀烛飞燕?”

湛月清一怔,也迅速转换正题,想了想:“因为他总让我选漳丘,可漳丘和我又没有多么深重的情感……我为什么要选他?”

“只是因为这个?”谈槐燃看着他的双眸:“你杀他的时候,诗画没有阻拦你么。”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湛月清眼神困惑,“诗画也没拦我,他说那不是他的烛飞燕,随我处置……对了,他们的那个媚香骨,没有别的办法压制吗?一定要喝我的血?”

谈槐燃一顿,皱起眉头,忽地有点怒气,炸毛道:“你自己都没血,还放给他们喝?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也是曾经的飞燕阁主,我知道怎么解……你怎么就不问我一句?”

他的语气里带上了真切的怒气,湛月清躲了躲,怕被他怒火烧到,也有点不乐意了。

“谁叫你总是把我排除在你的事以外……现在又反过来怪我不问你了?”

谈槐燃眉头拧得更紧了,却无话可说。之前他确实如此,可以后却不能了。

“下次不会了,还有别的瞒着我的吗?”他放轻声音问:“全部告诉我。”

湛月清一怔,下意识的挪开目光,张口就要说没有了……

“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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