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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这里是他的母星盛特星?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方一副半死不活了无生趣的样子,该说点什么才能引起对方的兴趣?

“我是来自未来的人,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来的?”

江与和没有反应。

这都不好奇?

姓江的你过去是什么问题儿童。

姓江的过去……

席云想起秦自行的简介,想起里面提到的江复。

“呵,真不礼貌。秦自行说得没错,姓江的卷毛没一个好东西。”她眼珠一转,也不拦人了,就在背后蛐蛐给地方听。

这次奏效了,江与和脚步一顿。

“你走吧,爱走走,反正你跟秦自行关系应该不是很好吧?他爱死死,又不是我的谁,能在这等你半天就是我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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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回来了,棕色的眼珠子盯着她看,满是审视,“说说,你是秦自行的谁?”

他问得没有情绪,但她就是觉得,真是好冒犯一问题。

席云毫无必要地清了下嗓子,“我是他领导。”

江与和表情明显不信。

席云被他盯得无名火起,索性拿出俄瑞波斯之心。

合成时摘掉的链子已经被她重新串了回去,吊坠在黑暗中闪着暗红色的辉光。

“信物,再不信就拉倒吧。”

江与和瞳孔慢慢放大,像是大太阳底下见了鬼。

随后,他做了一个席云无法理解的动作。

他抬头看了眼月亮。

“月亮怎么了吗?和我的信物有什么关系?”席云也好奇地抬头。

天上好像有乌云,头顶的月亮暗掉了一两轮。

她皱起眉,正要细看,心中忽然警铃大作,当即条件反射地朝旁边一闪,堪堪错过一发白银色的要命攻击。

“江与和你没病吧?”席云耐心告罄,随手激活了个格斗技能,从仓库里掏出长枪,朝人抡了过去。

江与和只直勾勾地盯着她,半长卷发乱得狼狈,“涅格蒂芙,我们今天做个了结吧。”

……

……

……

“大哥,我是真服了。”席云堪堪止住动作,啼笑皆非地收了枪,咻地躲回基地,“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我不是涅格蒂芙?”

江与和恍若未闻,只执着地用仅剩的精神力冲击着她的防护罩。

席云暗叹这人真是精神力多了烧的,又随手给补了罩子让他冲着玩,继续说:“正相反,我就是为了杀涅格蒂芙来的,未来的你和秦自行正跟它僵着呢,时间宝贵,你能稍微恢复恢复智商,跟我好好说话吗?”

“你撒谎。”他强弩之末一样地站在基地外,眼里的疲惫多得能装满一银河,“没有,根本没有……这样的未来。”

席云愣住了。

她好像……还是低估了江与和技能的牛逼程度。

恐怕根本不只是什么时间操控吧,听这潜台词,他应该看了不止一个未来,多个未来?平行时空?

难怪涅格蒂芙才刚现身,她认识的江与和就说“涅格蒂芙是我的宿敌”。

她大概猜到眼前这个江与和为什么那么丧了。

“江与和,我最后说一遍,我是你这一边的,你最好冷静下来用用脑子。”席云屈膝而坐,“如果我真是涅格蒂芙,你就打算凭你现在小丑一样的行为解决我吗?还是打算蠢得我看不下去,动手收拾了你?你有手有脚有能力,哪怕自杀我都夸你一声够魄力,就非得当个孬种给敌人送战绩吗?”

她冷冷一笑,“得亏你从联邦卸任了,不然哪个联邦公民看得起你?”

“看得起?”江与和脸色发白,视线被凌乱的头发切割成一段一段,“我要谁看得起?”

他的胸腔起伏着,从喉咙里鼓出似笑非笑的气音,“都是注定要死的人了,我要死人看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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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不是‘已经’。”

“有区别吗?”

“废话。”席云扬起下巴,“是个人迟早都要死,难道就不吃喝拉撒了?”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你觉得在那未知的终点之前,你的每一天或许都能过得比前一天好。但是,如果你活着的每一天,都清楚地知道明天会过得更糟,你就不会觉得‘注定’和‘已经’有什么区别。”

江与和信她不是涅格蒂芙了,那只超S级污染源不会说这种蠢话,“这位小姐,我姑且信你手里的俄瑞波斯之心是其它时空的秦自行给的,好心奉劝你一句,不用白费力气了。”

他仰头看向又暗了几轮的弦月,“我已经观测了成千上万种可能,无一例外。如果你看到了我所看到的东西,你会宁愿‘注定’尽早成为‘已经’。”

沉默。

江与和下意识低头,正好对上席云同情的视线。

“……”

“我本来还觉得你这技能挺牛逼,肆意穿行平行时空哎,科幻的最高梦想之一。”席云环住双腿,将脑袋架在膝盖上,“现在感觉一点也不羡慕了,好恶毒一技能,就连运筹帷幄的江与和也能被打击得这么颓丧。”

江与和:“……”

他忍了又忍,“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又沉默片刻,“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送你回去。虽然……你回不回去结局都不会有区别就是了。”

“可是江与和。”席云歪着脑袋看他,“成年人体内战战兢兢按同一个模式编码了几十年的基因都能突变,你觉得‘注定’就是板上钉钉了吗?”

“这两件事没有任何可比性。”

“就算真的是‘注定’,难道就要傻坐着等死吗?”

“不然呢,明知道无望,还要愚蠢而狼狈地挣扎吗?”

“是谁定义那就是愚蠢?是谁定义那就是狼狈?”席云定定地看着他,“愚蠢、狼狈、挣扎都是人类用来形容特定状态的词语,仅此而已,并不代表这些状态本身比别的状态低上一等。”

她说得格外认真,“相反,我觉得一个人在绝境里挣扎得越愚蠢、越狼

狈,就越对得起自己,因为他有在努力地给自己挣希望。总不能深渊拼命把你往里拖,你为了所谓的体面和好看,还要配合地自己啐自己一口,帮深渊踢自己一脚吧?这是跟自己多大仇啊?挣扎一下,好歹能给自己画个饼,就算吃不着,那也算有好好给自己一个交代不是吗?”

江与和为之一怔。

他想到了父亲江复临终的时候。

那个光辉了半生的男人躺在病床上,四面都是金属墙壁的病房跟他一样了无生机,床头柜上摆着一束孤零零的人工造花,来自于他无数学生中最离经叛道的那一个,新闻的声音从电视中传来,距离联邦第一波污染恶性变异已经过去了近一百年,只因污染日益严重,所以“江复”这个名字仍被钉在耻辱柱上反复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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