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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遥遥打了一个招呼,扭头向岩泉一发出邀请:“今天下午的练习赛结束后要不要一起去商场逛逛。” ?
岩泉一满是困惑地看向及川彻。商场这个选项几乎可以说是从来没有出现在他们社团活动结束后的时间里。
“明天晚上我和小遥有一个约会,想要给她挑一件礼物。”及川彻解释。
不仅是约会的纪念,还有一些感谢的意味,而且——
“桐山她明天不是过生日嘛,你难道不需要给她挑一件礼物吗?”
“哈?”岩泉一用像是看垃圾一般的眼神审视及川彻:“没有人会在生日的前一天才给女朋友准备礼物吧?”
他早就准备好了给静的生日礼物。
每次都是当天临时准备礼物的及川彻受到了重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含糊道:“礼物总是多多益善的。”
这话倒是没错,岩泉一不打算拒绝这个邀请。
“你打算去买什么?”他问。
也许自己可以参考一下对方的选择?毕竟在恋爱这方面及川这家伙远比自己要有经验。
“我还没想好。”及川彻吞吞吐吐地讲,或许说他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这个问题,内心难得生出一点愧疚。
岩泉一的眼神愈发嫌弃:“你果然是个人渣。”
“小岩这话太过分了!!!在练习以外的时间我会好好想的。”及川彻保证。
桐山静和木兔光太郎在东京错综复杂的地铁站与饭纲掌分开,枭谷和井闼山位于不同的路线。
即使是周末而非工作日,地铁站内依然有着拥挤的人潮。
赤苇京治盯着转动的手表,不时看向入口。时间一分一秒地逼近定下的集合时间,留给他们的空闲时间并不充裕,他在这一站提前下车无疑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起码在回头找木兔前辈的时候省去了不少时间。
赤苇京治拿出手机拨通木兔前辈的电话,思索着该如何催促他尽快到达。
电话接通。
“赤苇!”
声音明显不是从手机里传来,赤苇京治看向在人群中分外显眼的木兔前辈,紧张的心情顿时松弛下来。
“木兔前辈——”
以及
“桐山学姐?”
赤苇京治十分诧异地看向和木兔前辈同行的人。他倒不是惊讶桐山学姐送木兔前辈来,而是感慨桐山学姐发生的变化。
齐肩的长发,白色的纱裙,宛如文艺杂志封面的模特,和以前运动系的形象差别过大。他不是没有见过桐山学姐的私服,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陌生的学姐。
桐山静拿出零花钱贿赂木兔光太郎去一旁的自动贩卖机买水,靠近他的新任饲养员,悄声和赤苇京治讲起光太郎早上的异常。
“光太郎他早上有点奇怪。”
桐山静观察并思考了一路,也没有抓住任何头绪,只能将希望寄予自己面前这位现在最熟悉光太郎的人。
不同的设想在赤苇京治的脑海中展开,他看向不远处的木兔前辈,对方现在身上并没有展现出一丝一毫消极的情绪,反而洋溢着喜悦。
大多数的假设在脑海中划去。
赤苇京治犹豫地开口:“可能木兔前辈只是在伤心没法和桐山学姐你一起去学校吧。”
木兔前辈大概是看到了现在的学姐和过去的差异,推断出她已经不会再和他一起去学校,才变得失落,但这一失落的状态又因为桐山学姐的陪伴而消解,因此现在的木兔前辈并没有异样。
该说是旁观者清吗?身为局中人的自己完全没有认识到这个可能。
“原来是这样啊。”桐山静垂眸看着自己在地板上映出的倒影轻声感叹。
这确实是最有可能的情况。
“桐山学姐想去学校吗?”赤苇京治轻声询问。
随着IH预选赛的临近,女子排球部在前一届春高的失利在最近又一次被人提起。那些惋惜的,可怜的话语在各个年级的角落里流窜,甚至还有一些带着恶意。尤其是针对缺席了比赛又转学的前选手。那些声音在佐久早学姐多次警告后变得微弱,但依然存在。
赤苇京治不能确保桐山学姐去学校后不会听到这些闲言碎语。
桐山静将学弟担忧的目光收入眼底:“谢谢你啊,赤苇。”
她隐约明白对方在担心什么。过去在学校里的记忆蒙着一层灰尘,十分遥远。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回头看的人,也不想去旧地重游,追忆往昔。
不过,自己引起的事情就该由自己解决。
“我应该去。”
她轻声回答赤苇的提问,朝着正向他们走来的木兔光太郎扬起微笑。
现在转身走人的话,光太郎恐怕会相当苦恼吧,赤苇他处理起来也很麻烦。她并不想将自己引起的麻烦甩手交给学弟。
“我知道了。”赤苇京治不禁在心中感慨,学姐真的是一点没变,总是优先考虑他人。 w?a?n?g?阯?f?a?B?u?y?e?ǐ?????????n?2??????⑤????????
等候的地铁进站,木兔光太郎将水分给两人:“我们走吧。”
IH的预选赛是一场相当热闹的赛事,枭谷有许多要参加的社团,专用的巴士从校门口一字排开,如同一条长龙。这个周末的校园并不像平时寂静,反而人声鼎沸,极具活力的喧嚣未曾停歇片刻。
桐山静轻而易举地跟着木兔他们混进这来来往往的
人群中,进入她本以为自己除了来参加弟弟和好友们共同的毕业典礼外再也不会回来的学校。
熟悉的景色擦去记忆中的灰尘,露出它们原本的鲜活。
“哟,木兔,早上好。”
枭谷男子排球部的王牌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不时有认识的人和他打招呼。一些人在打完招呼后,会偷偷将他拐到一旁,问起跟着他一起来的漂亮女生是不是他的女朋友。
“不是,是我的姐姐。”
他们往往这时才想起,木兔有个同年级的姐姐,是一个优秀的自由人,去年出了车祸,在三年级开学前转走。
“抱歉抱歉。”
这是木兔光太郎在这一路上听到最多的话。
也有不少熟悉的人认出桐山静。
“好久不见。”
“没事吧?”
“你现在看起来变化蛮大的。”
“看起来气色还不错。”
一路都有人同她这样寒暄。
这两拨人中有不少人在离开他们后总会说起——
“真可惜。”
“如果她没有受伤的话,说不定女子排球部就能拿下春高的冠军呢。”
木兔光太郎原本因为有姐姐陪他来到学校而变得高兴的神色逐渐从脸上消失,愧疚从胸口爬到脸上。他似乎做错了事情。
和过去一样的行为除了能够带来喜悦外,或许也会重复折磨旧日的创伤。
“姐姐,抱歉。”木兔光太郎低着头,像是小时候做错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