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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才能抑制他的再生!”
白发男人冷哼一声,抬起未握权杖的左手,食指轻轻一弹:“是么。”
漂浮在他身后的一颗小球,化为一道黑线,没入烈焰中。
接下来的一幕,让在场的人后背发凉,寒毛乍起
只见那毫不起眼的黑色球体撞在无惨身上,轻飘飘地,不带半分冲击力。
然而,从接触部位起,无惨的身躯,消失了。
没错,就是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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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新生,没有复原,就好像被某个看不见的物质吞噬了一般,彻底归于无。
肉块表面露出一个男人的五官,正是鬼舞辻无惨的脸!
此刻,那张脸上满是惊惧,瞳孔收缩成尖!
“怎么回事?!”无惨声嘶力竭大吼,“这是……什么……”
虚无飞快扩张,眨眼的功夫,巨大肉块的半个身体就消失了。
而且这种消失悄无声息,比起之前惊天动地的战斗,简直安静得诡异!
正是这种诡异,让在场的人、妖和半妖纷纷悚然。
拥有“通透世界”的缘一看得更真切:“崩坏了……”
拥有强大再生能力的身体,在黑色小球面前不值一提。
生命力的枯竭快速扩张,转瞬就从接触面扩散至无惨的整个身体,包括他的骨骼内脏。
在这种惊人的破坏力下,就算是鬼王也无济于事只是几个呼吸,曾经不可一世不死不灭的鬼舞辻无惨就这样崩坏消失了。
死前,那张嵌在肉块中的模糊脸孔,还满是不敢置信。
一片死寂中,白发男人挑眉瞥了眼缘一:“你有一双不错的眼睛。”
缘一一呆,没想到对方瞬间猜到了自己的“特别”。
就像……那个人一样……
想起那个人,缘一心中一痛,实在忍不住了:“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与此同时另一道声音响起,和他的声音重叠:“阁下就这么动手,就不怕我骗您?”
是奈落。
在场其他人摸不透这个半妖的心思。
觉得奈落既像在好心提醒,又似在嘲讽。
几道交织的视线中,白发男人冷笑:“你以为我是因为你的话动手的?”
“那……”
“我和她自有联系。”男人直接打断了奈落,冰冷目光扫过其他人,没有片刻停留就收了回去。
就在这时,继国严胜忽然开口:“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妻子,和你这种人有联系?”
话音未落,刚刚下垂的刀尖已再次抬起。
白发男人却看也不看他,抬手挥杖。
一道黑色裂缝就这样凭空出现。
缝隙有一人多高,其中深邃无比,看不见任何东西,只有呼啸的厉风从中吹出。
白发男人的衣袍猎猎作响,一头长发也被吹得狂飞乱舞。几道刀劈般的痕迹出现在男人脚下,让人明白,那阵风并非看上去那般无害。
然而,白发男人踏进去的脚步义无反顾,只留下被风扯得断续的声音:“你什么……都不知……道。”
继国严胜脸色铁青!
甚至顾不上对方莫测的实力,悍然出手!
“月龙轮尾!”
巨大横批横扫向前,却挥了一空。
在白发男人踏入裂缝之后,那道缝隙就迅速合拢,包括吹出的厉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奈落的声音慢一拍传来:“那位大人这句话倒是没说错,严胜大人真是什么都不懂呢。”
继国严胜闪电般朝奈落扫去,另一边的缘一也皱起眉。
恶罗王更是直接嚷嚷起来:“你个半妖又在胡说八道!上次还跟老子说那女人喜欢缘一!!!”
缘一微窘,在他哥看来的眼神下,不由得撇开脸。
继国严胜:“……”
奈落:“因为之前情报不足,我只能这么揣测。直到,看见刚才的那个男人。”
奈落一句话说完,其他三人久久不语。
其实他们心中都有差不多的猜测,就算没有奈落这么敢想,也能从男人的寥寥数语中感受到,对方和堇夫人关系匪浅。
一时间,几人下意识扭头。
继国严胜成为了焦点中心。
继国严胜:“…………”
他忍无可忍,再次挥刀!
这次的目标变成了奈落!
***
自鬼舞辻无惨死后,已过了一个多月。
经在场几人的检查和之后鬼杀队当主的反馈,已确定了鬼王之死。
鬼王一死,其他吃人恶鬼自然纷纷消亡。
大仇得报的几人,却没法像其他鬼杀队成员那般欢欣鼓舞,充斥在他们心中的只有茫然、空荡、失落……
事实是,就算无惨死了,逝去的生命也不会再回来。
而且,严格来说,无惨还不是被他们亲手杀死的……
那晚之后,恶罗王就消失不见了。
而被继国严胜砍中的奈落也化为一个木人傀儡,证明这只谨慎的半妖压根没以真身露面。
继国兄弟则在鬼杀队解散后,陷入好一段时间的迷茫期。
最后,继国严胜返回继国城,继续担任家主一职。
他的兄弟缘一却没有回城,而是继续云游四方,浪迹天涯。
***
一年之后,继国缘一返回继国城,原因是到了每年紫阳花开的时节。
缘一一边替院子里那簇还活着的花朵浇水,一边告诉兄长,有关恶罗王的一个消息。
据说那只妖怪前不久刚闯入冥界,结果被冥界之神伊邪那美封印起来。
从此以后,世间又少了一只不死不灭的生物。
端正而坐的继国严胜始终面无表情,直到“冥界”二字入耳,眼神才有了波动:“他是想……”
继国缘一背对着兄长,语气一如既往平淡:“不管他想如何,他还是失败了。”
人死不能复生。
这是谁都逃不过的真理。
直到浇完花,缘一才放下水壶,转身和继国严胜一起坐在檐廊下。
兄弟两一起望着院中开得正盛的花朵,陷入沉默。
其实缘一还有许多想问兄长的。
比如,那晚鬼舞辻无惨以永生诱惑时,兄长是否心动了。
比如,兄长到底有没有相信奈落的那个推测。
再比如,兄长是否和自己一样,过去一年多了还不能释怀?
继国缘一想了又想,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他只是抬起头,看向蔚蓝的天空,从怀中摸出一支木笛吹了起来。
院中,紫阳花如火如荼。
墙角下,三只小猫互相嬉闹打转。
在那以后,缘一每年都会在紫阳花开的时节回到继国城,亲手为它们浇水施肥松土。
然后等到花谢,他才会离开。
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到他八十多岁。
在他最后一次回到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