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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叫人把他赶出去。”
“什么？”林術的呼吸一滞，整个人怔在原地。
话音刚落，立刻有两名保安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林術的手臂，毫不留情地拖着他往门外走。林術猛地挣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的目光死死锁在谈昭浔身上，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谈昭浔！你说过会在我身边的！你说过的！”
可是谈昭浔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满是冷漠和不耐烦。
“林術，你觉得我谈昭浔会接受一个染了毒瘾的人吗？”
“别让我再看到你。”
林術的世界，轰然倒塌。
他疯了一样地挣扎，可是那些人根本不给他机会。他的眼前天旋地转，周围的声音交错混杂，他的身体被狠狠地甩出了礼堂，重重摔在地上，膝盖擦破了皮，渗出血丝。
门在他面前砰地一声关上，将所有的光和温暖都隔绝在外。
林術的指尖颤抖着，死死扣住地板，脸色苍白如纸。他的胸腔起伏剧烈，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冰冷得连骨头都在疼。
他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紧闭的礼堂大门，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
……
林術猛然睁开眼，浑身湿透，胸口剧烈起伏。他的目光茫然，眼里还残留着深深的恐惧，像是刚从噩梦里挣扎出来的人。
“林術！”
谈昭浔立刻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的颤抖，他的指尖冰凉，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虚弱。
林術的瞳孔缩了缩，死死盯着眼前的人，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你还在，你没走，你不会丢下我……对不对？”
谈昭浔的心狠狠一揪，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将他搂进怀里，手掌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声音低沉而坚定：“不会。”
“我在这里，林術。”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
林術的指尖微微收紧，像是终于抓住了一点光。
病房里只剩下他压抑的喘息声，谈昭浔一遍遍地握着他的手，不厌其烦地安慰他，像是要把他从无尽的黑暗里拉出来。
这一夜漫长得没有尽头，但谈昭浔没有松开林術的手，一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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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还有两章这样就完结咯～??′0`????`
第45章 42
#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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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后，林術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舞蹈室。
他迫切地想要跳舞。
不仅仅是因为舞蹈是他的职业，而是因为……他想证明自己没有被毁掉。
只要还能跳舞，一切就都没有变。
舞蹈室里，灯光明亮，落地镜干净透彻，木质地板踩上去有一种熟悉的温度。
林術换好衣服，站在镜子前，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呼吸。
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像是在对自己下某种暗示。
——没事的，你还是你。
你可以的。
按下音响播放键，熟悉的音乐流淌出来，是无数次练习时的亲密陪伴。
林術闭了闭眼，鼓足勇气，抬手，摆出第一个起势动作。
可就在他迈出第一步时——
不对劲。
不对劲！
他的身体好像变得迟钝了。
该有的流畅感不见了，惯常的重心转换也变得生涩，他的肌肉似乎在抗拒某种记忆，不再像以前那样听话。
林術的呼吸乱了一瞬，但他咬牙撑住。
他试图调整动作，按照过去的经验来控制肌肉的运作。
可是，下一秒——
他失去了平衡。
身体猛地往旁边倾斜，他想要稳住，却徒劳无功，狠狠摔在了地上！
砰——
沉闷的撞击声在舞蹈室里炸开，膝盖撞上硬木地板，钻心的痛意瞬间蔓延。
林術倒吸一口冷气，额角溢出细密的冷汗。
可他来不及去管疼痛，撑着地面就想爬起来。
不行，不可能！
刚才只是没站稳而已，不是真的跳不动了……
他狠狠咬紧牙关，重新站起来，按下重播键，摆好起势，眼神死死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一次，一定不会出错了。
音乐再次响起。
他猛地向前迈步，旋转——
又一次摔倒！
砰！
这次摔得更重，手肘也狠狠撞在地上，痛得他整个手臂都在发麻。
可林術根本顾不上，扶着膝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再一次按下播放键。
再试一次——
砰！
再试一次——
砰！
一次，两次，三次……
林術已经不知道自己摔了多少次，他只知道——他站不稳了。
他彻底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
他的手掌被地板磨得通红，膝盖一片淤青，汗水混着不知何时渗出的血迹，狼狈地滴落在地。
他喘着气，死死盯着镜子里那个站不稳的人，眼神空茫，嘴唇剧烈地颤抖。
不对。
这不是他。
这不该是他！！
林術猛地捂住脸，指尖狠狠抠住自己的发根，胸膛剧烈起伏——
下一秒，他猛地转身，扑到角落里，哆嗦着拔掉了音响的电源。
世界终于安静了。
可他的心脏仍然砰砰狂跳，像是快要炸裂。
他好像......真的完了。
夜晚。
林術躲在房间里，一盏灯也没开。
黑暗包裹着他，让他生出一种荒诞的错觉——仿佛只要够黑，就能把白天的狼狈全都吞没。
他坐在床上，指尖死死攥着一条镶满钻石的字母项链——那是谈昭浔送给他的，代表着世界级街舞冠军的无上荣耀。
他曾经发誓要戴着它站上更大的舞台，可是……
他连站都站不稳了。
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能够肆意跳舞的林術了。
他死死咬着下唇，指尖掐进掌心，情绪一点点崩溃，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滑落。
先是一滴，两滴……
然后彻底控制不住。
他狠狠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是胸口像是被人撕裂了一道口子，眼泪疯狂地涌出来，止都止不住。
他像是终于撑不住了一样，蜷缩起身体，额头抵着膝盖，肩膀一抽一抽的，指节几乎要把项链捏断。
——这到底算什么？
连自己最珍惜的东西都保不住，连最擅长的东西都丢掉了……
他到底算什么？！
门外，谈昭浔站了很久。
他看着他沉默，看着他痛哭，最终还是拧开了门锁。
房间里很黑，只有窗帘的缝隙透进一丝微弱的月光。
林術背对着他，整个人缩在床上，肩膀剧烈起伏，抓着项链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
谈昭浔的心狠狠一揪。
他慢慢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摸了摸林術的头发。
林術僵了一瞬，像是才意识到有人进来了，可他没有抬头，只是死死咬着嘴唇，任由眼泪一滴滴砸在掌心里。
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