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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我这来,你把我身边的女人换过去,接着比还是灰溜溜地下山,随你!”

我翻了个白眼。果然这男人一开口就很神经病。一如既往。

我看见他就来气。

“你想得美。”

沈明强硬地回话,果断摇起车窗,我看见Lucas那张恶心的笑脸僵住了。

我忽然觉得有点得意,身子前倾,冲着Lucas扮了个鬼脸。

两辆车慢慢远离,速度也在往上提,Lucas的车到了我们前面。我忽然感到不甘,出于对Lucas的极度厌恶,甚至于一度忘了生理上的不适。

“继续开!超过他!”

我这么跟沈明说,他皱着眉看了我一眼,油门踩到底。

在人脑的保护机制中,就有一种遗忘机制。在这种机制的作用下,大脑会主动遗忘一些痛苦、恐惧的记忆,避免这些记忆对心理和认知产生负面影响。因此,我已经差不多忘了接下来的竞速记忆了。

我只知道,往后余生,我都会为我刚刚的话后悔。

沈明和Lucas的不对付是从他俩第一眼见面就注定的。他们的相遇就像是两辆车之间架起了一面镜子,彼此看到的都是自己——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没有惺惺相惜,只有飞速提升的竞争意识。一点就燃,一触即发。

即使他们萍水相逢,也会因各种各样的问题较起劲来。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便做了一个我最后悔,也最蠢的事:

成为他俩矛盾的中心。

两辆车几乎同时到了岔口,车身间相差毫厘,Lucas大概用口型说了句极恶劣的话,眨眼睛,玛莎拉蒂就被甩在了后面。他俩谁也没打算下山。两辆跑车你前我后,从落开距离到狠狠超越,再被反超,你追我赶,咬紧了谁也不放过谁。

他俩只是在竞速。出于第一次见面就认定对方为自己命中的宿敌,出于男人的竞争意识,进行一场关乎尊严的挑战。

但是已经没有人在意我了。

我咬紧牙关,咬到牙龈都渗出血丝,我紧紧盯着前方,不让眩晕感把我打倒。我不能说话,我怕一开口就吐出来。弯道前车辆减速,我惯性前倾,一把抓住了中控台上的香薰,往沈明手边就是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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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掷出去,但香薰落地发出了响动,沈明终于看了我一眼。

那时候我的脸色一定白得吓人。我看见他眼神中短暂的震惊,然后是愧疚。

车子放慢速度,玛莎拉蒂趁机反超,Lucas还洋洋得意地摇下车窗,却只见沈明直接带我下了山。这时候,我又一次觉得Lucas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

沈明路上问了我很多,但我都没听进去。

回到家已是深夜,我甩开车门就下了车,直奔盥洗室。

我头太晕了,眼前都是残影。跑到半路我摔了一跤,书包掉了,但我人没事,我赶忙站起来冲向盥洗室。

我两手撑着洗手池,胃里翻江倒海,但又好像过了最难受的那个劲,想吐又吐不出来。抬头看镜子,觉得镜子里的自己还在晃。我走两步,又差点摔门上。

总之,那是很糟糕的一天。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找了把椅子坐着。周围很静,耳畔还是公路上风声呼啸。渐渐地,风停了,我感到细小的电流在我头皮下跳动,脑袋里有滋滋滋的声音,左耳嗡得一声,炸了开来。

脑鸣和耳鸣。

这不怪公路竞速,我本身就有这两毛病,不算严重,已经有些日子没发作了。

左耳一直嗡嗡地,我听不见周遭的声音。我在椅子上眯了一会,醒来时脑袋还不太清醒。我打开卧室的门,我看到沈明站在门外。

他一手提着我的书包,另一手拿着礼盒。不知道站了多久。

礼盒?我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回想了一会,是谢许给我的。

谢许给我干什么来着?

“这条领带是……”

沈明问我,他说话声音挺轻的,小心翼翼。

“送你的。”

我想起来了,谢许让我送他。但我懒得多解释,我不想看到沈明,哐一下关了门。

“怀月!”

沈明还想叫住我,没来得及。我要的就是眼不见为净,关了门一阵轻松。

又在卧室呆了一会,我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我打开窗,看到沈明开车离开了。

我正准备拉上窗帘,我看到车道旁的树荫下有一个人影。

任皎。

他在路灯下仰起头来,我仿佛能看见他脸上挂着的谄媚的、恶心的笑。

第08章 08.我所爱的

任皎指着庭院里忙碌的王阿姨,示意我下楼别让她知道。我明白他的意思,跟屋内人道了晚安后,我翻窗出了宅子。

还没跑到树下,任皎忽然扑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他的嘴唇碰上我头顶,我挣扎着推开了他。

“滚。”

他的表情一下子变成了失落,手也垂下了。

“别这样对爸爸,怀月,你小时候不这样。”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吗?看到我走过来,远远得就张开手要爸爸抱。长大后怎么就这样薄情呢?”

我真听不了任皎说话,听得我快吐了。我曾经被他这副假惺惺的模样骗过。那时我中学放学,他忽然神情狼狈地出现在校门口,涕泪纵横,连滚带爬扑到我身边,抱着我痛哭又痛骂:

“畜生!他们都是畜生!怀月,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我该怎么帮你呢,爸爸?”我被他抱得发蒙,那是他和我妈离婚后,我第一次见他。

“借我点钱,你妈对你那么好,她一定给了你很多钱对吧?爸爸要的不多,就小几百万……”

然后我妈就冲了过来,她来接我放学,目睹了这场闹剧后毫不留情地把任皎从我身上扒下来,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任皎鼻管里喷出血来,围观的人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我妈给我做了个好榜样。

眼看着任皎一边念叨父子旧情,一边又要贴上来,我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啪得一声响,树梢上的鸟雀都惊飞了几只。

不打不老实。任皎捂着脸,终于说了正事。

“跟我去一趟Zeus。”

他拉着我的手往前走,我甩开他手,跟着他。

他带我走出别墅区,远处出现一辆银色宝马。我问他:

“你的那辆桑塔纳呢?“

“你说什么胡话?这年头还有谁开桑塔纳啊?“任皎一脸不耐烦地把车门合上。

他忘了。

我瘪瘪嘴。跟他追究没有任何意义。

我坐在副驾驶,刚一系好安全带,余光瞥见反光镜,后排放着一个巨大的箱子。

我的直觉告诉我不对劲。

车子发动,任皎正在调整方向驶向公路。我解开安全带,无视任皎的惊呼踩着中央扶手箱爬到了后排。

“这里面是什么?“

“送朋友的礼物。别多想。“

他在Zeus有朋友?笑话。我三下五除二拆了礼盒,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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