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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到背后的门板震动,一个中年女声传了进来:

”有人在里面吗?我是保洁。“

“奇怪,这间房不是没住人吗……”

我抓到了救命稻草,我连忙开门,保洁看到两个男人站在里面,脸上闪过一瞬的惊愕。

她看看我,看看沈明,哦了一声,八卦两个大字写在脸上。

我不愿跟她解释,大跨步就走出挺远。

沈明还在原地,我听见保洁说:

“闹分手啊?“

我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沈明的那个噩梦,我又快步回去,保洁还没来得及把她的水桶一块挪到病房里,就看到我和他又对上了眼。

保洁见过分手,但大概没见过复合得这么快的。

”我话说得差不多了。“我看着沈明,他目光晦涩,看不出情绪,但我还算真诚。

“还有一句。以后别做些没用的噩梦了。”

我本来想说我没那么无情,但说出来怕他误解,终究是没说。我如释重负,终于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小沈:我很坏,我要XXXXX

小任:你这么做不对,你要这样那样改正

小沈:(崩溃脸)我就是知道我不对才那么做的啊!

小任:那你改

小沈:。。。

第31章 30.我们的再会

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出现在楼梯口。任洁穿着一身白西装,在室内也戴着一副太阳眼镜。刚刚几位医生推过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人,触目惊心,不由令人心生悲悯。任洁正就刚刚那事,和护士站的小护士相谈甚欢。

他感叹命运无常。小护士对眼前这位长相帅气又抱有慈悲心肠的男人萌生了情愫,脸越聊越烫。

披着人皮的恶魔向来是这样隐匿在人群里,知人知面不知心,嘴上说着仁义道德,一颗心挖出来竟是黑黢黢的。多日前浑身是血的任皎躺在担架上,被推进急救室,罪魁祸首正是眼前这个正在共情他人苦难的男人。

我意识到他就在前面,还没想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第一反应就是绕道走。他却背后长眼睛一般。

“好久不见,小侄儿。”

他笑着转过头,那张与任皎有半分相似的脸在我看来是青面獠牙。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是怎么靠听你的脚步声就认出你来了?”

这男人果然垃圾话很多。那小护士不明所以地看看我们,这才发现她刚刚有好感的帅哥,好像是个神经病。

碰到任洁准没好事。打不起我还躲得起,我后退两步,准备往回走到另一个楼梯口离开。

我一转头,跟我的继父打了个照面。

沈明就站在我身后,目光打量着我和任洁,正暗暗盘算着发生了什么。

我刚和沈明撇清关系——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撇清关系好像是我单方面的。总之我现在不好意思再过去请求他的帮助。

他们两个注定是不对付的。距离他们第一次在盘山公路遇见,已经过了许久,但很显然,这两人还在对那一次竞速耿耿于怀。冤家路窄,他俩直勾勾地盯着对方。我站在中间,只觉得眼前的任洁皮笑肉不笑,露出不怒自威的气场来,身后传来一阵寒意。

“小侄儿,你要去哪?”

任洁问我,笑得不怀好意,我才不会应他的话。我左顾右盼,跟那小护士对上视线,小护士退后两步,到个更安全的地方看戏。

“你爸就在这栋楼里,自从他受了伤,你是一次也没去看过他。”

任洁这话是一根直直往我心坎戳的尖刺。任皎那浑身是血的模样又浮现在我眼前,我再也不能逃避了。我为我之前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

我确实该去看看他了。

“他在哪?”

我问。

“我带你去。”

任洁把太阳眼镜摘了下来,我看着他那双黑眼睛,刚往前一步,小护士的声音响了起来:

“先生,这里不能抽烟。”

一股淡淡的烟草香味。我回头,沈明把他的烟盒收回了口袋里。

他走近,一把将我搂过。他笑着对任洁说:

“要去也是我这个当爸的陪他去。”

他放开我,转而拉着我的手,我俩一前一后往前走。

任洁的不爽写在脸上。

“麻烦报个房间号。”

任洁盯着沈明看,我好像能听到他牙齿摩擦的吱嘎声。

“……自己去问护士。”

说完,他重新戴上太阳镜,往前走了。

我看着他那副吃瘪的模样,觉得好笑,我刚流露出个笑颜,感受到沈明还牵着我的手,我笑不出来了。

送走一个,身边还有一个呢。

我挣开他的手,一个人往前走。

“任怀月,欠我个人情行不行?”

我没回头看他,只不假思索道:

“不欠。”

“还得没完没了了。”

我真去问了护士任皎的病房在哪里。

好巧不巧,就在这一层,也是因为腿部受伤住的院。我本是坎坷的,一想到任皎,我开始心慌。我紧张,比中考时坐在考场,一眼看到了不会写的最后一道数学大题还紧张。我愧疚于许久不来看他。怀揣着复杂的心情,我推开了病房门。

门很重,但推开门后我的心情无比的平静。

或许是物极必反。我没有如我想象中一般看到任皎就扑上去痛哭一番,或许是因为他没有如我所想的那番浑身缠满绷带,半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

他恢复得很好,除了一只脚还吊着。他身上没有任何的包扎物,也没有挂吊瓶。正大口地啃一颗苹果。他不显病态,甚至带着股精神气。

他好像与我印象中那个从窗户里扔出来、鲜血淋漓的肉球不一样,大相径庭到有些怪异的程度。我内心忽然有个不安的猜测。

他好像根本就没受过什么严重的伤。

我安慰自己,可能当时我看到的只是皮肉伤。古代行笞仗之刑前买通衙役,打的就是皮肉,而非筋骨,前者躺个十天半个月照样活蹦乱跳,后者严重的会落下终身残疾。任皎从摔下楼,只是幸运地受了些皮肉之苦,当时看着鲜血淋漓,躺上几日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只是一条腿断了,还需要接受专业的治疗。

那我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我压下内心那股没来由的不安感,走近他。

任皎看了我好一阵,这才看出是我来了。他好像呆傻了一般,不认识我。蓦地,他一扔苹果,半个身子朝我的方向扑过来,我即使相隔他很远,还是下意识退了半步。他俯一扑到床单上,眼眶就泄了洪,一个快五十岁的大男人哭哭啼啼起来,对着我诉苦。

“你怎么现在才来?你把我当什么了?你心里还有我这个爸爸吗?”

“他们都不来看我,连你也不来!”

我深吸一口气,感到无奈,还有烦躁。先前被他扔出去的苹果滚到了我脚边,我俯身捡起来,扔到了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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