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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的怀里。”
“那她后来跟那个人结婚过上幸福的生活了吗?”
“没有。”赫德森十分悲伤,“我以为她很幸福,没想到她成了陷进蜘蛛网里的美丽蝴蝶,我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
“………”
长久的沉默笼罩在两人之间,祝尧真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男人才好,最后他说:
“也许她离开伤心的地方,到能让她幸福的地方去了。”
“但愿如此。”赫德森看着祝尧清透的眼睛,那是与她最像的地方,如果她能透过这双眼睛看见自己,是憎恶还是欢喜呢?
赫德森将祝尧的衣服拉下来,又将那瓶价格不菲的药递给他。
他说:“最近圣临节即将到来,城里很乱,你不要往危险的地方去。”
“谢谢您。”祝尧收下那瓶药塞进怀里,鼓起勇气说,“如果您有任何我能帮得上忙的,请一定吩咐我。”
赫德森笑起来:“会有那么一天的。”
祝尧走后,安德鲁从另一扇门走进来,唏嘘地说:“您拉拢人的手段还真是一如既往的……”
那未尽的言语淹没在唇齿间,赫德森的笑意不减,如祝尧坐在椅子上拘谨的表现相比,此时的他坐进去像坐进王座,手上残留的药物被他用手绢一点点擦干净。
他拿起雪茄点燃。
慵懒地说:“我这可都是肺腑之言,只是对小朋友的效果确实出色。”
安德鲁不置可否,他拿出一份文件:“教宗诏令,需要您的出席。”
赫德森神色冷漠:“我想象不到什么样的场合需要我去,我只是一个学校的校长。”
“……是以前骑士团团长的身份。”安德鲁轻声说。
雪茄的灰烬滑落,安德鲁拿过烟灰缸捧在手心接在下面,赫德森猛抽完最后一口,狠狠呼气。
“我倒要看看弗吉尼亚那只老狐狸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
走廊上一片寂静,教授诗歌的老师在黑板上写诗,祝尧从后门悄无声息走进课堂。
诺尔在纸上乱涂乱画,粗略看过去是一副画像,凌乱的线条勾勒出亚娜的模样。
“你在美术上的造诣真是差到令人发指。”
诺尔不满:“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在画一个杂草堆,杂草堆难道需要很高超的技术吗。”
他将画从桌子上拿下卷起来不让祝尧再看。祝尧哼笑一声没继续挖苦他。
“亚娜呢?”祝尧环视教室一周没看见那个身影。
诺尔反应很大地说:“你们住在一起你难道不知道她在哪里?”
“……我最近太忙了。”祝尧疲惫地说。
不过这确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亚娜最近在学校的次数屈指可数,祝尧早出晚归更是很少和她在旅馆碰见。
“她已经逃课两天了,安德鲁说如果她的考勤还是倒数的话会请她的家长,更严重还会退学。”诺尔烦恼地摸摸脑袋。
话音刚落,后门处又偷偷溜进来一个人,坐在他们身边,正是被谈论的亚娜。
看起来她的心情非常好,落座时还哼着小曲。
诺尔立马担忧地问她最近都去哪了?
亚娜眨巴眼,说:“没去哪啊。”
祝尧提醒她:“你已经旷课两天,并且老板娘说你每次回去时路灯都熄灭了。”
“哎你们管那么多做什么,整个约撒尔难道没有别的事情能让你们关心了?”亚娜扬起下巴嫌他们啰嗦。
“我们只是怕你出事了,”诺尔小声说,“安德鲁最近对你很关注。”
亚娜烦恼地揪头发,台上的教师加大了朗诵诗歌的声音。
她想了一会没想出什么好注意,最后选择忽视那个问题,从身后拿出一只灰色钱袋。
“给,这是我欠你的费用,多出来的就当谢谢你的好心了。”亚娜扔给祝尧。
祝尧打开一看,里面是满当当的银币,他收下随口问道:“你哥哥来了?”
谁知亚娜反应很大地说:“你为什么这么问?”她的眼睛紧紧盯着祝尧,看起来十分紧张。
诺尔率先解释说:“最近约撒尔已经不接受外来汇款了,银行前些天就已经贴出告示,预计到盛典后才会重新开通。”
祝尧不知道亚娜为什么这么紧张,这个时候雇佣兵能进入约撒尔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除非他们有什么不能被外人知道。
亚娜顿住,随即说:“哦……是他路过约撒尔托人给我生活费。”
教师已经走下讲台向他们这里怒气冲冲地走过来了,想对于他们不听讲一直开小差的行为进行惩罚。
忽然前方传来一道苦恼的声音:“老师,请问这句诗歌该如何理解,我不明白麦子代表的含义是什么?”
教师停下脚步,温和的转头说:“哦,亲爱的路德维希,麦子在这首诗歌里是诗人为了表达自己思乡的情绪……”
祝尧远远对着路德维希笑了笑,但是路德维希很快扭过头去。所有人都知道,路德维希殿下在诗歌上的造诣很高,曾经发表过诗集,有人说,如果他日后做不了国王还可以当一位著名的诗人。
课程结束后,亚娜又急匆匆离开,诺尔想捎她一程的心思破灭,失望地坐上马车离开。
祝尧默默地贴着墙角走,亚马蒂斯家的马车不知何时停在他的面前,看着那个蔷薇蛇的图案,祝尧摩挲着口袋中那枚金币的纹理。
他的母亲和亚马蒂斯家族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有这枚金币,又为什么留下这枚金币呢?他的父亲难道是亚马蒂斯家的人?
多德站在马车上俯视走过来的人,看了一眼温莎尔,温莎尔垂着眼睛坐在马车中不说话。
多德跳下车拦住祝尧,笑着问:“你要到哪里去?我们送你吧。”
他拍拍马车车厢,十分慷慨的样子。
祝尧本能拒绝,但此时多德已经伸出手了,他那张艳丽的脸上布满了笑意。
路边两个少年的脸一个艳明艳一个漠然,僵持着令人侧目。
路德维希叫停车夫,站在祝尧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那是一种保护的姿态。
温莎尔看向路德维希,眼睛里满是探究,多德要比姐姐的情绪外露多了,他皱起眉头看向路德维希,问:
“王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关心一下同学,”路德维希从容地说,他看向祝尧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他那双灰色的眼睛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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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德不满意的冷哼:“身为殿下难道不知道先来后到的礼仪吗?他是我先邀请的客人,你这时候插手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路德维希淡淡笑道:“亚马蒂斯家的年轻小辈里值得一看的也就菲尔德一个人,你我倒是真的没放在眼里。”
闻言温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