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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琮把竺法成请进明镜台后自以为万事大吉,却没想到在不知情的面首眼里,这位从天而降的新驸马成了他们的头号劲敌。

“是本殿之错。”

李琮连衣裳都没换,径直赶往明镜台,真诚地向竺法成道歉。

她向来不爱插手男人之间的事,为了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又怎么了?李琮管都不想管。

然而,竺法成是不一样的。

他是假驸马,真伙伴。

李琮对情人狠得下心,是因为她知道男人骨子里是贱的,这个走了还有下一个,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可是,竺法成不是她的情人,而是她费尽心思挖来的伙伴。

有点儿战友的意思。

在李琮眼里,男人是不配和她做朋友的,只有女人才配与她处于平等的位置上。从多年的经验来看,男人就连做属下李琮都会多留几个心眼儿。

男人,或者是她前进道路上的阻碍,或者是她用来消遣排解的工具。

换句话说,李琮也是头一回遇见竺法成这种情况。

她考虑得实在不够周全。

竺法成偏过脸,并不敢直视李琮的眼睛,他知道瞒不住了,一面觉得给李琮添了麻烦,一面又深感公主的驸马不好当。

他早就知道李琮喜欢玩男人,养面首,可耳闻是一回事,目睹又是另一回事。

李琮只以为竺法成受了欺负,憋闷烦恼,却不知他见了那些面首后心中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原来她喜欢这样的男人。

“不是殿下的错。”

竺法成的口才只在跟其他和尚辩经的时候管用,他既说不过牙尖嘴利的面首,也不懂的如何在李琮面前为自己争取什么。

何况,他自个儿都不知道他该说什么。

竺法成偷偷用手去转手镯,和不信鬼神的李琮不同,他认为这对金镯的确有强大的魔力,似乎从戴上它的那一刻开始,事情就脱离了应有的轨道。

李琮一抬手,侍从押来一班哭哭啼啼的面首。

“法成,你且看看,人数可对得上?”

谷雨、夏至、小暑、小雪、大雪……

李琮一一看过去,直到看到最后一个面首,她在心里默念:

白露?

怎么他也掺合到了这件事里?

竺法成抬头匆匆看了一眼,他大概猜得到李琮要做什么,可他不希望李琮去做那些事。

尤其是为了他。

“殿下,他们本性不坏,绝非故意。法成并未受委屈,请您不要惩罚他们。”

瞧瞧人家这话说的,大方得体,善良纯然,比这群小肚鸡肠,恶形恶状的男宠讨人喜欢得多。

果然,李琮脸上露出欣慰之色。

竺法成的性子这么好,找他来当这个合作伙伴真是找对了。

这番你来我往落在惯爱争宠作乱的面首眼里可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我早就说了,驸马的心机深得很……”

“他就是个装模作样的贱人!”

“就会在殿下面前演戏扮可怜。”

李琮使了使眼色,侍从走到窃窃私语的男宠面前,毫不留情地甩了几十个耳光下去。直到那几张如花似玉的脸蛋肿得高高的,李琮才慢条斯理地说道:

“好了,别把手给打疼了。”

这些男人她不是没宠过。

喜欢的时候百般宠爱,不喜欢的时候,训也训得,打也打得。

今日之事看着是昭阳公主为驸马出头,实则是她不容许有任何人在她手下搞小动作。

“你们不是第一天进公主府,应当对府里的规矩一清二楚。”

“本殿说过,不要打扰驸马的清净,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过,本殿也料你们没这么大的胆子,是有人指使你们?说出主谋是谁,本殿就饶你们一命。”

那名叫小雪的面首年纪最小,最爱撒痴,平日飞扬跋扈惯了,今日被这么一打早就慌了,听李琮一逼问,竟猛地抱住李琮的腿,哭得梨花带雨地说:

“是白露叫我们这么干的呀!”

小雪一开口,余下众人纷纷附和,赌咒发誓,言之凿凿,好像把罪过都推到白露头上,他们就能逃过惩罚一样。

竺法成的情绪仍很低落,他就像是一棵栽错了水土的植物,公主府不是适合他生存的地方,他在这儿迟早会枯萎、凋零。

李琮想,不如,等到了西域,就放他回乡。她不介意有一个早死的驸马。

她转过头,望向神色平静地白露,开口问道:

“白露,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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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之前把白露的名字写成白霜了!完结后再回来改错别字。)

第八十七章支持一些大老公打男小三的自由

按她对白露的了解,李琮知道他不像是能干出这种事儿的人。

是以,她在看见白露的那一刻会那么惊讶。

比起相信白露,李琮更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本殿再问你一遍,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白露先前跪着,李琮问话,他一直不答,直到李琮似有动怒之意,白露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眼泪扑簌扑簌地掉落。

“是真是假,有何分别?”

喜儿说,白露不过是悄悄去明镜台偷看过几次竺法成,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以防万一才把他也带了来。

没想到这帮面首逼急了,连这种谎都敢撒。

“白露,不要闹脾气。”

只要他说不是,李琮自然会放过他。

可是,人心幽微之处李琮还没想通。

但见白露神情绝望,状似癫狂,他踱到李琮面前,伤心问道:

“殿下,那日你是不是骗我?”

李琮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说:“哪日?”

白露听了,吃吃地笑了起来。他以为的心心相印,海誓山盟,在公主心里竟然什么都不是。他早该明白,他不该痴心妄想。

就算他没有入贱籍,凭他的身份也当不了李琮的驸马;现在他只是个低贱的面首,连自由身都没有,更不该奢求李琮的爱。

“这么说,你是认了?”

李琮很奇怪,没做的事干嘛要认?可她今天就是要给竺法成充面子,就是要给府里人立规矩,既然白露愿意当这个冤大头,她也没什么好说的。

“殿下,您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有零星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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