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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
女孩模糊的背影。
一一都对应起来了。
之前埋下的种子,在这一刻生根发芽,舒茉本身就不是很自信,还有些敏感爱胡思乱想。
这段感情,本就来得莫名其妙,从前也没有听说过,容聿对她有什么感情。
顶多只是年少时的兄妹情谊,那么多年没联系了。
所以——
她呼吸都有些急促,心脏像是被什么密密麻麻的网给笼罩住一样,有些窒息得难受。
但尽管这样,她还是不愿意怀疑。
舒茉站起来,翻了一下书房里其他的东西,却偶然发现有一格抽屉上了锁。
钥匙足足找了半个小时才找到,在书架的背后最角落的位置。
“为什么……要上锁?”
还是有什么秘密。
人的好奇心在这种情况下,最容易被激发出来。
她看着钥匙,也顾不得什么君子守则,翻看别人的秘密不道德之类的思想了。
内心深处的这个石头一直都压在她的心口,舒茉迫切地想要知道真相。
她闭了闭眼睛,打开了这层抽屉。
里面……像是果然如此。
躺着一本上了锁的日记。
一切,都跟她说的完美对上了。
容聿,真的曾经暗恋过一个女孩,好多年。
却一直没告诉她。
甚至旁敲侧击了那么多次,都说从来没喜欢过别人。
少女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打击,猛的跌坐在地上,眼眶红红:“大骗子。”
“容聿,你个骗子。”
她最不能接受欺骗。
可如今,他对她的好也是能感受到的。
但这份感情,她不知道有没有掺杂别的东西,如果不是百分百纯粹,舒茉宁可不要。
心乱如麻,让人难过得窒息,只想逃离。
但舒茉不死心,还是想要挣扎一次,万一是假的呢。
万一是……他哥哥或者是容爷爷,或者是其他好朋友留下的书呢。
舒茉在替他找理由,却没有足够的勇气当面问他。
于是,找到了霍时远的电话,拨打了过去。
此时,医院里,霍时远刚好做完一台手术出来,喝了几口水,正要拿起手机来看消息。
“喂?”
“霍少。”
正在喝水的男人差点呛到嗓子,连忙咳嗽了好几声,冷白色的脸上也因为剧烈咳嗽变得有些红。
“弟……弟妹?怎么了?”
怎么会突然跟他打电话!
霍时远内心七上八下的,一时间拿着手机的手还有些颤抖。
出什么事了。
舒茉调整了一下情绪和呼吸,尽量让自己听起来沉静些,语调平和:“没什么大事。”
还挤出来一抹笑:“我就是想问你一件事。”
“你不是容聿的好兄弟吗?”
霍时远心脏猛的提了起来:“什……什么事?”
“容聿他以前,是不是暗恋过……”
舒茉后半句话还没说完,那边的男人就急忙接了过去,还斩钉截铁地说:“是的!”
“这家伙很深情!你千万要相信,他整整暗恋了十年还没放下!前段时间还跟我说来着。”
所以弟妹,你千万要相信,他对你的
感情比天还广,比海还深,此生此世不可磨灭!
这段话霍时远没说出口,就听到对面的姑娘很平静地说了句:“好的,我知道了。”
“谢谢。”
很有礼貌,但却让人觉得有几分不对劲。
“十年了,还没放下吗?”
一句低声呢喃的话语,仿佛是蒲公英悄然落到了地面上,很轻很淡,却带着几分莫名地悲伤。
刚做完手术本身就头脑高度集中的霍时远,一时间也没察觉出来。
但是为了让她更加深信,好兄弟暗恋了她多年,并且情比金坚,霍时远又默默补充了一句:“是的,他说会喜欢一辈子。”
所以,弟妹。
珍惜眼前人。
虽然平日里霍时远一直损自家兄弟,但是这么多年始终如一的暗恋,却让人心酸又心碎。
无数次捕捉她的身影,只敢在背后默默地看一眼。
连再次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暗恋本身就是一场沉默无声的表演,无人知晓也无人在意。
除了暗恋者本身。
在心里,在脑海里排练了无数次荡气回肠百转千回的剧情。
醒来后,也只是一场空。
舒茉闻言,默默挂断了电话。
而霍时远,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因为表达有误,说错了话。
彻底地,造成了一场重大的误会。
夕阳下,少女脸色苍茫,没有一丝血色,在书房橙黄色的光芒照耀下,显得死气沉沉。
心如死灰,也大抵如此。
霍时远是他的发小,怎么也不可能说谎。
甚至他的语气那么笃定。
“容聿,原来你真的心里藏着一个人。”
还伪装的那么好。
一步一步,让她心甘情愿跳进了这个温柔的陷阱。
此时,如同在心口里狠狠地剜下了一块肉,生疼。
鲜血淋漓。
也是舒茉第一次体会到,心脏疼是什么感觉。
仿佛快要窒息得喘不过气。
可脑海里还残存着微弱的一丝丝光芒,告诉她。
你应该去问问当事人。
给他一个解释。
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地,下了判决书。
不然不公平。
太阳光下一寸一寸地沉没在了天际,黑暗席卷了整片天空,一切都静悄悄的,让人心里发慌。
舒茉心口堵得慌,难受得跑了出去。
去了曾经跟林柒去过的那家清吧。
也是第一次遇见顾知许的地方。
这儿相对于没那么乱糟糟的,来的人都是一醉解千愁,听着民谣哼着歌,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少女打了一辆车,泪水已经氤氲了眼眶,跌跌撞撞下了车,在大厅里坐着。
桌子上摆满了往日里没怎么喝过的烈酒。
舞台的最上面,有两个抱着吉他在唱民谣的男人。
嗓音浑厚又带着磁性,仿佛唱尽了所有的沧桑和无奈。
“雨后有车驶来驶过暮色苍白
旧铁皮往南开恋人已不在……”
“就歌唱吧眼睛眯起来
而热泪的崩坏……”
舒茉跟着轻哼着,一口热辣的酒猛的灌了进去,整个人不停地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不知是被酒辣哭了,还是心里悲恸难过。
她就说,没那么幸运的。
怎么可能,结婚后就这么莫名地喜欢上了她。
少女哭得泪眼模糊,看着台上的人还在继续用饱经沧桑的嗓音喑哑着唱:
“你迷醒岁月中
那贫瘠的未来
像遗憾季节里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