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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舟控制不住地屈起双膝时,江景之动作一滞,歪头倒在了她脖颈上。

谢仪舟面色潮红,张着唇急促地喘了几下,睁着迷蒙双目偏脸,看见江景之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地压在她身上。

这情形十分眼熟,让她记起两人第一次亲吻的结局。

谢仪舟心头一慌,忙不迭地伸手抬着江景之的脸,“……江景之!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江景之没反应。

“饿死鬼!”

谢仪舟很慌张,差点高声喊人进来了。

幸好她用残

存的理智记起了徐院使嘱咐过,前期江景之是有可能会出现昏睡、麻痹等情况的。

谢仪舟稍稍安心,抚摸了会儿江景之的面庞,手挪动到他后颈,搂着他的脖子,任由他脑袋偏枕在自己颈侧。

江景之尚未平息的呼吸拂在她脸颊、脖颈,痒痒的。

谢仪舟忍了会儿,待自己的呼吸平静下来后,虚软的四肢也终于有了力气,她重新捧起江景之的脸,在他嘴巴上亲了一口,然后撑着他的肩膀,小心地将他从身上挪了下去。

她起身,先把江景之凌乱的衣裳整理好,再整理自己,轻拭了拭唇面,去外面让人请徐院使过来。

徐院使随时待命,来得迅速,检查过后,问:“怎么晕过去的?”

“……突然……”谢仪舟脸还热着,含糊道,“……是突然晕过去的,跟被人打晕了似的……”

她没法说出事情真相,又怕隐瞒会影响到徐院使导致他误诊,说完又道:“他情绪……起伏较大,用了些力气……不知道是否有影响……”

徐院使恐出现意外,沉思了下,详细问道:“殿下苏醒后都说了些什么?神智可清晰?苏醒了多长时间?”

“……说、说了几句闲话,神智清晰……”谢仪舟低着头,细声答了。

应当是清醒的,怀疑她动了色心轻薄他呢,还会用同样的理由反过来那样对她,一定是清醒的。

前面的问题好答,最后一个有点难。

谢仪舟被吻得头脑混沌,连白天黑夜都不知晓了,谈何时间的流逝?

她面色绯红,窘迫道:“我没注意他醒了多久……”

徐院使责怪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重新为江景之检查后,道:“不碍事的,脉搏呼吸都正常,瞧着像是不适应体内变化导致的晕厥,再观察看看。这次可要多多注意些,若是一个人看不住,就找几个侍卫过来守着。”

谢仪舟尴尬地答应了。

她怕江景之醒来后再和方才那样发疯,但又怕自己误了事,送走徐院使后,想了想,还是喊了宋黎杉进来陪同。

有了别人在场,又是深夜时分,她不好做些让人浮想的事情,安静地守了半宿,在天将亮时趴在桌上睡了过去,等醒来,天已转明,她身上披着件薄绒披风。

谢仪舟懵懂了下,记起昨日的事情,连忙转头看向床榻的方向。

“没醒。”宋黎杉身为太子近卫,十分尽责,轻声道,“呼吸平稳,脉搏稳健,是安睡的脉象。”

谢仪舟轻出一口气,到床榻边瞧了眼,见江景之的状况与宋黎杉所言无二,就先回房间洗漱去了。

转了一圈回来,刚进内室,就看见宋黎杉正在开窗。

“外面起了雾,很冷的,还是关着吧。”

宋黎杉迟疑了下,停住了手。

谢仪舟又道:“你一宿没睡了,快回去歇着。徐院使过不久就要来了,外面还有侍卫在,我一个人守一会儿,不碍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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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黎杉偏着脸,稍微等了片刻,回答道:“那我就先退下了。”

她人走了,开了一半的窗子留在了那里。

天气转冷,外面起了白霜与浓雾,从窗口望去,雕梁画栋的府邸被笼罩在晨雾中,跟云中仙境一般,颇具缥缈的诗情画意。

就是着实很冷。

谢仪舟被晨雾中的寒风扑了个满怀,打着寒颤匆匆合上了窗。

再来到床榻边,江景之依旧安静地睡着。

谢仪舟静静看了会儿,凑过去探了探江景之的脉搏,又摸了摸他的额头,都没察觉异常,就拧了帕子给他擦拭脸庞。

巾帕拂过他颧骨,落在唇面上时,昨晚的事情浮现在谢仪舟脑海中,她脸一红,心底忍不住燥热几分。

正失神,突地听见一道熟悉的轻笑声。

谢仪舟回神,目光一转,恰好与躺在榻上的江景之相对。

轰的一下,她的脸红透了。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吭声?”谢仪舟心里尴尬,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干脆先发制人,不太流畅地质问起来。

江景之挑眉,道:“猜。”

他什么时候醒的?

往前不好猜,但是往后……江景之在时,他手底下的侍卫从不会擅自做主,宋黎杉去开窗的行为,一定是江景之授意。

也就是说,他至少是在谢仪舟回来之前苏醒的。

谢仪舟懊恼,她光想着江景之会冷,竟没注意到宋黎杉的反常行为……难怪让她回去休息时,她刻意等了片刻才出去,定是在等江景之是否阻止。

谢仪舟又被他捉弄了。

都这样了还要捉弄人。

她不想顺着江景之了,收了巾帕放回原处,道:“外面冷,不好开窗。你既然醒了,就先躺着,我去让人通知徐院使。”

“好。”江景之的声音从床榻上飘出来,低沉的,很轻。

谢仪舟快步走到外面,将要开门,突然停下,原地思量了下,转身返回室内。

床榻上,江景之依旧安静地躺着,看见去而复返的谢仪舟,挑了挑眉,露出一个愉快的笑。

谢仪舟紧紧盯着他,问:“你就没什么要和我说的?”

“有。”江景之说着,又笑了起来。

谢仪舟被他笑得不好意思,抿了抿唇,道:“你说。”

江景之目光幽幽地对着她,半晌,轻声道:“甜。”

谢仪舟板起脸,尽管她脸上遍布红霞,没有一点儿暴怒的威慑力。她道:“喜欢吗?那你想不想再亲一次?”

江景之:“……”

四目相对,片刻后,谢仪舟坐在他床榻旁,弯下腰,捧住他的脸,缓慢地凑近。

安静的房间中,两道呼吸声渐渐急促,几乎纠缠在一起,却迟迟没能突破最后的屏障。

谢仪舟望着近在咫尺、浑身紧绷的江景之,突然笑了起来,清新的气息扑到江景之鼻尖,让他脸上阵青阵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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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谢仪舟前来献药,第一次为江景之换药至今,已经被他装睡,冷不防地吓过好几回了。

依照他的性子,不可能装睡半天,醒来后除了言语上的挑衅外什么都不做。

除非他动不了,也说不了太多的话。

徐院使说过的,他可能回出现麻痹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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