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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所以只剩下一种可能。
洛望飞去买早餐的时候包子铺老板认出来了,然后直接给他,让他带给向晚星。
这怎么不算是洛望飞专门给她买的早餐呢?
向晚星低头专心啃起早餐,感觉今天麻辣小龙虾的馅都成了白糖味的,咬下去全是甜的。
乐极总会生悲,一到教室,叶雪就盯着向晚星的裤子说:“你吃什么了?裤子兜那块儿脏了。”
向晚星不可置信地缓慢低头,看见自己万分珍重的白色长裤上溅了几个豆大的红色油渍,像是雪中红梅一样,只是飘着小龙虾的香味。
向晚星的脑袋轰然一片空白。
“我明明很注意啊,怎么可能呢。”向晚星的灵魂都碎了,机械而麻木地念着这句话。
这么明显,洛望飞肯定看见了的。
完蛋了。
没脸见人了。
世界毁灭吧,她活不到明天了。
上课铃响起来,眼看班主任出现在长廊上,叶雪连忙把向晚星拉到座位上,“多大点事啊,搞点洗洁精搓一下,没人看见。”
向晚星闷声不说话。
不一样啊,洛望飞看见了啊。
这么多人,她只在乎洛望飞,偏偏洛望飞看见了。
向晚星越想越难过。
怎么就馋那一口包子呢。
整整一上午,叶雪都不时凑过来看着向晚星发出啧啧的赞赏,“好漂亮的小美人,腿长两米八呀”,“你稍微收拾一下就这么好看,要是打扮打扮,不得迷死个人,早就说了,你就该拿千金大小姐剧本,干嘛非得执着于灰姑娘呢。”
向晚星有气无力,偶尔答应一声,心思全在裤子上的红油印,即使午休时候偷偷去买了洗洁精去掉了油印,她还是开心不起来,总是觉得自己身上混着一股小龙虾和金桔洗洁精的味道,怪怪的。
叶雪劝了她几次,还故意叫了其他人问向晚星今天有什么变化,其他人要么回答没看出来,要么说今天向晚星好看了许多。
可是向晚星就是高兴不起来。
她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
她热络而无望地爱着洛望飞。
单恋本就是一场盛大的庸人自扰。
再小不过的事情,只要沾上洛望飞,就像一把刀剑悬在她的头顶,使她辗转反复,乱了手脚,仿佛天塌地陷。
放学的时候,向晚星趴在座位上,看着自己的裤子,那里的痕迹其实已经几乎消失,但还有些浅浅的轮廓。
但她就是无法忽略。
于是洛望飞停在一班门口的时候,她没有说话,只是趴在位置上。
洛望飞开口叫她,她也只是把头埋进胳膊里,“你回去吧,我跟叶雪一起。”
“哦。”洛望飞走得毫不犹豫。
周五的时候,向晚星故意磨磨蹭蹭到六点二十五出门,挤上了六点半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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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她没有看见洛望飞。
她慌慌忙忙跑过长廊,路过三班的教室,看见洛望飞坐在里面读书,也没有转头看她一眼。
倒是余亮瞧见了向晚星,跟她打了招呼,然后悄悄问洛望飞:“你们俩怎么不一块儿了?”
洛望飞拿着语文书,二十分钟过去也没有翻页,“她心野了,我哪管得着。”
余亮听了觉得奇怪,“怎么个野法?”
洛望飞把语文书立起来,挡住了余亮的视线,“你问她去,我不清楚、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余亮耸了耸肩不再说话。
谁敢管向晚星那个姑奶奶啊,撒娇哭闹样样都行,谁碰上都得挨家长一顿收拾。
只是课间的时候,向晚星和叶雪路过三班教室,余亮一侧头就能看见向晚星头上的蝴蝶结发圈,忍不住“哇哦”一声,习惯性撞了撞洛望飞的胳膊,“她是挺不一样了,怎么感觉一下子兄弟变美女了,她是不是谈恋爱了,你知道谁吗?”
洛望飞把余亮的手甩开,“说了不知道,别烦我,向晚星的事情你问我干嘛。”
余亮终于发现了洛望飞似乎也不对劲,“你怎么了?”
洛望飞忍着生理性的恶心写着数学试卷,冷淡的声音里带着些势在必得的狠劲,“我看李彦不爽,不就是个第一,得瑟什么,我要把他踹下去。”
余亮抖了抖,不就是个篮球场的事情吗,至于这么记仇吗。
但是他不敢说。
洛望飞平时总是笑着的,难得冷了脸,动了真格,让人有些害怕。
余亮觉得,有什么大事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悄然发生,而他不仅一无所知,更无力阻挡。
连着两天,洛望飞路过一班门口,向晚星在位置上看到了,犹豫要不要开口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而她精心打扮路过三班门口,叶雪夸她,余亮夸她,很多人都看她,唯独洛望飞从未转头。
甚至有几次,向晚星看到洛望飞和宋惜说话,带着礼貌的浅笑。
她觉得自己在做无用功,又不甘心。
周六放学的时候,向晚星又去银行取了一笔钱。
她决定要买一件华丽的礼裙作为初恋的纪念,向洛望飞要一个确切点的答案。
礼裙华而不实,穿一次就要挂在衣橱里,永远不能穿到学校里去。
但是正好,暗恋本就是无法诉诸于人前。
第12章
初恋的谢幕
七夕这天,向晚星天没亮就醒了,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脑袋放空,听着窗外不时有车鸣,有人声,有猫狗的叫声。
手机叮咚叮咚响个不停,她没有看信息。
小说漫画堆在一边,她也没有翻开。
她只是安静地躺着,等待天光大亮,朝阳升起。
她不敢让自己的脑袋运转,她害怕自己退缩,害怕自己后悔。
勇气的天敌是理智和思考。
好不容易熬到八点,城市苏醒,向晚星慢吞吞从床上起来,穿了那套粉白色运动服,草草扎了个马尾,揣着巨款就出了家门。
路上遇见早餐店面的老板打招呼,向晚星也只是笑了笑,像是丢了魂一样茫然地向前走着,似乎完全没有听进去他们的话。
向晚星的家离市中心有相当一段距离,大概要走上40多分钟,原本16路公交可以直达,但是她路过几次公交站都没有停下,只是顶着朝阳在路上走着,像是一个朝圣者感受着召唤,以一种自苦的方式表达着她的虔诚。
她不敢让自己喘息,害怕丝毫的懈怠会让内心的畏惧探出头来。
八点半的时候,向晚星就到了市中心的千和里。
它的构造像是一张阴阳面具,左右两边以春明路为分界线,泾渭分明,截然不同。
左边是热闹拥挤的街边小店,花式的特价牌子挂在各种鲜亮颜色的店铺前,像是廉价奶油蛋糕上五彩缤纷的点缀,没有任何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