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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告白
洛望飞没说话,只是笑,乌黑的眼瞳定定看着向晚星,眸光翻涌,目光沉沉,像是窗外暴雨一般,无端惹人心乱。
向晚星被他看得心慌意乱,手足无措,只觉得大事不妙,而她本能地想逃离,想躲避。
偏偏洛望飞站在门口,她站在卫生间的洗手台前,洛望飞步步逼近,而她退无可退,只能靠着灰色的大理石台面,目光四处乱飘,委屈巴巴地斥责他:“你笑什么呀!我跟你说话呢!哑巴啦!”
洛望飞笑得更灿烂了,眸中春风万里,徜徉着万千星河,歪了歪头,声音里满是温柔:“你好看啊,我多看几眼。”
“不许你看!”向晚星气急败坏,绷起一张脸,像是女王一样发号施令。
“行。”洛望飞应得很是从容,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踩在瓷砖上的赤.裸双足,“大冬天的,浴室又没有暖气,冷不冷啊。”
“拖鞋湿了更冷。”向晚星没好气地回他,“你干嘛不把你的脱了给我穿。”
向晚星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在梦里,她将自己青葱岁月的记忆细细地回味了一遍,心中悲喜交加。
当她缓缓睁眼醒来的时候,习惯性地抬手摸了摸脸,触手一片冰凉,那是泪痕。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她眼神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一股没来由的焦躁感在心底滋生。手机的提示音没有关闭,“叮咚”一声,弹出一条消息,是个陌生的号码。
“元元,你还好吗?爸爸很想你。”不过楚远洲是庄家,洛望飞这么做从牌理上来说也说得过去,倒也瞧不出有什么特别的端倪。
楚远洲微微眯起双眼,不动声色地将几百万的筹码推了出去,众人见状,笑着夸赞不愧是楚总,出手就是如此阔绰。
洛望飞那修长的双手在扑克牌上轻轻游移着,他似乎还朝着向晚星这边坐过来了一点。
他的存在感怎么会如此强烈呢?向晚星坐在一旁越看,脸上的笑容就越发显得僵硬起来,她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去关注牌局的发展了,只觉得自己像是坐在了针毡之上,浑身不自在。
她似乎都能够闻到洛望飞身上那混合着薄荷香的烟草味,其实楚远洲的雪茄味道更为浓烈,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萦绕在她鼻尖的却都是洛望飞身上那股薄荷味,难道是自己的嗅觉出问题了吗? 网?阯?F?a?布?Y?e?ⅰ?????w?ě?n?2???2???????????
“小星,小星。”
向晚星想得太过入神了,连楚远洲叫她都没有听见。
直到向晚星的目光重新聚焦,她才赶忙应了一声。
“这把你来。”楚远洲往旁边稍微挪了点位置,示意向晚星与他同坐一处。
瞬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的身上,向晚星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更何况洛望飞还在这儿呢。
“我,我不会。”晚宴过半,向晚星有些困顿,躲进了贵宾室,身子婀娜不在,只剩下一身疲惫,弹了些水珠在脸上,让大脑恢复了短暂的清醒。
没待她多想,隔间里来便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们没听说吗?楚远洲有病,他就喜欢比自己小很多的!”
“楚远洲外面养了多少人?看她搔首弄姿,肯定没少下功夫。”
“你小点声儿吧,人家家里破产了也能这么风光,不忍着点,哪能啊!”
“……”
向晚星站在镜子前,这几个人议论的正是自己。任由冰凉的水从指缝间轻柔溜走,良久,高跟鞋清脆的声响才在水声掩护下悄然离去。
门外,向晚星余光瞥到,旁边靠墙抽烟的男人正仰着头吞云吐雾。
隔着缭绕的雾气,一张较为熟悉的脸若隐若现。
四目相对,向晚星瞪了瞪眼睛,心跳陡然加速,连忙掩饰般的低下头,快步往前走。
但男人三步两步跟上了向晚星,拉住了她的手腕,一阵天旋地转,向晚星被拉到了旁边天台外。
“向晚星!”
洛望飞捏住她瘦小的肩胛,双眼带着蠢蠢欲动的怒火,咬牙切齿从薄唇中蹦出几个字:“向晚星,你是向晚星。”
男人把向晚星抵在天台栏杆上,身子越压越低,向晚星感受侵略感从四面八方涌来。
“先生,请你自重!”向晚星也认出了洛望飞。
阔别六年,她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和洛望飞再见。看着不断逼近,近在咫尺的脸庞,向晚星倔强的扭开了脸,往事不堪回首,故人终究变成了陌生的模样。
“向晚星,你比我想象中的有出息!”洛望飞简直要被她气笑了。
女人身上独一份的芳香,还有一些消毒水的味道,涌入鼻腔时,洛望飞沉浮了多年的那颗心,似乎慢慢的飘向了远处。
他喉结微动,颤抖的双手暴露了洛望飞的情绪,要承认的是,不管是初见,还是重逢后的第一面。过多少年,眼前这个女人,都能够触动他的心弦。
洛望飞一口咬上她的肩膀,让她疼,让她记起来。
拉开闸门,回忆排山倒海的袭来。
向晚星下了床,走到落地窗前,缓缓拉开窗帘,然后怔怔地望着窗下的车水马龙出了神。在拂晓来临之前,总有一段最为黑暗的时光,只要熬过这段黑暗,就能看到黎明时的日出。
她已经熬过了那段黑暗的日子,可等待着她的,到底会是日出的曙光,还是更为深沉的黑夜呢?
“元元,你把我拉黑了,你是不是在怪爸爸呀?”
“电梯里那个人是不是吓到你了,爸爸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爸爸跟你道歉。”
向臻天又接连发了两条消息,在这个时段里,对于向晚星来说,这更像是恐吓短信。
向晚星的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怎么可能不怨恨呢?她怨那不负责任的父母,恨那天价的债务,更嗔怪这不太公平的命运。
她明明已经看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明明已经还清了所有的债务,可为什么,向臻天还要来纠缠她?
向臻天现在想必已经知晓了她的全部信息,电话、住址、她所接触的人,甚至更多的隐私。
一个阔别了六年都未曾出现过的人,现在突然冒了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她可不相信他对自己还留存着那一点余温般的父爱。
“见一面吧。”向晚星简短地回复道。
之后,她几乎再也没能合眼。和向臻天约的是晚上,向晚星没有去安梦,只是在家简单打扫了下卫生。
小组群里依旧热闹非凡,大家还沉浸在竞得两千多万项目的喜讯之中,一直没能从这份喜悦里走出来。
初次接触这个项目就能首战告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对他们工作能力的一种认可。
“还是多亏了星姐啊,脑子转得特快,把那个大佬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小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