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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个人是天才,合作做的事情是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和对抗了的。现在让他们龙虎斗,等斗完了,我们才开始上场。”
“可是——我看那十六人人对瞿东向手段如此狠辣。瞿东向不像是今后能做诱饵的样子。”
“哈哈——那群家伙是变态,当然不能用正常人思想考虑。正常人觉得他们对瞿东向是狠毒,对他们而言是爱。”
鬼头佬一愣,他虽然穷凶极恶之徒,不过不喜欢这些花花肠子的游戏。对于那十六人行为,他有时候瞧着也觉得心惊,怎么看都是十六个疯子,像是狂风骤雨中迎风而上的猎鹰,危险而桀骜,却又散发着蛊惑人心的气息。
短短两天,瞿东向也没有能够找出那个关键点,就到了开庭的日子。
没有意外,检控方是拿不出视频来的。既没有完整版本也没不能用那份被掉包的视频。可是他们没有,对方反而呈上了一份视频作为补充证据。
检控官听到视频两字,几乎心头一颤,下意识将目光看向原告席上坐着的瞿东向,只见对方背脊挺直,俨然镇定,不由由衷佩服起这个姑娘来。
出乎意料地是对方的视频却不是他所害怕的内容,不过内容显得更加被动而可怕。昨天瞿北来找上藏珑的鬼头佬画面清晰可见,偷拍者角度异常刁钻,借由拍摄的角度看去就好像瞿北来和鬼头佬交情不错的打了招呼,两人还很隐秘的交易了一番,瞿北来从对方手里拿到了一样东西,怎么看怎么不正常,更像某种交易。
能够在恐怖分子和刑警身边肆无忌惮的拍下如此清晰的画面,对方显然身手了得,光是那份沉着冷静就不容小觑。
瞿东向看到视频的时候就将目光转向了被告席。她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仿佛外面还有一个家伙落网着,依然肆无忌惮的继续作恶。可是被告席上明明坐着那群家伙,身份容貌信息都是经过警方再三核实的,不应该有错。
难道还有她不知道的帮手存在?不应该啊,如果还有人这样厉害的帮手存在,她早应该察觉了。可是如果没有帮手,那么在外面的高手到底是谁呢?能够替他们实施如此缜密计划的人,应该是只有他们这群人才办得到。
瞿东向还想神思,辩方律师那边已经发出凌厉的攻势。
对方声称通过特殊渠道拿到了瞿北来从藏珑这里得到的东西,是一个视频。
检控官当庭反对,认为是不当手段得到的证据不予采用。
对方也没有紧逼,退而求其次将证据作为辅助资料来补充,检控官依然反对却直接被法官驳回。到了这个时候,法官微妙的偏差感显现了出来,显然在这个案子上面,他承受上面的压力更加巨大,对于这种可接受可不接受的问题上,就会偏向辩方。
检控官无声的叹了口气,他无法指责这种行为,同样地他也是普通人,要不是因为现在投入到这个案子中,敬佩瞿东向为人,他也不会如此不留余地的对待。毕竟一场官司之后,他们这些人还要面对更多的压力。
关键他也吃不透对方到底在想什么,瞿北来拿回来的视频,他们不用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对方却用这种方式提出,不符合常理,明明可以彻底压垮他们的视频居然作为佐证,又是通过瞿北来和藏珑如此引人误会的前提下播放,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结果却是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辩方播出的视频,检控方没见过,瞿东向没见过、瞿北来也没有见过,因为那个视频就根本不是他们拿回来的那个内容。辩方播放的视频中全部是非常隐秘的拍摄段落,全部关于十六个人的一些行为片段和说话片段,都是关于杀人、肢解、还有聚在一起聊如何操控市场、如何玩弄他人,时间和地点都很清晰,内容劲爆到震惊全场,乍看简直是对方在自爆。
检控官震惊之后立刻陷入了焦虑,他和瞿东向对望了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其中的阴谋。
果然辩方在所有人震惊之后,拿出了鉴定报告,表情沉重道:“大家一定很震惊这视频的内容吧?确实,我拿到的时候也很震惊。基于相信我当事人的前提下,我请了鉴定专家对视频做了完整的检查,发现整个视频的画面和声音全部都是嫁接的,或者说全部都是假的,是用很高明的手法进行的,如果不是最后一个时间点上,画面中的顾敛当时有机场监控画面不在场证明,只怕根本就发现不了其中的真伪,简直做到了天衣无缝。”
到这个时候,如果检控官还看不出对方打什么主意,他就白干了二十多年。真是高明狡诈的对手,这分明是要把瞿北来彻底抹黑,让他无法翻身。
他甚至连反驳的话都不好说出口,因为一旦他说对方提供的视频是捏造的,瞿北来根本没有拿这种视频回来,那么辩方一定会反问那么瞿北来拿回来的是什么?能够说吗?显然不能够,这样他们彻底陷入死局,没有办法脱困了。
他勉强保持镇定,此刻也只有避重就轻道:“我方这次放弃了补充证据机会。”言下之意就是我没提,你不能用这个拿来在法庭上打击我。
对方也很配合,笑眯眯道:“确实控方没有提供,所以我方也只是将这个作为辅助证据,毕竟检控方昨天把十六个人最近的行程记录都查了一遍,想来也是发现了有些东西不适合拿出来。”
简直是杀人诛心,句句含沙射影。
检控官感到自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几乎每步都被算的丝毫不差。他确实是查了最近十六人的记录,可是查的原因是瞿东向怀疑有不知道身份的人暗中在帮助他们。连这一点都能够被对方算无遗漏的设计出来,他几乎要抓狂,这种骇人的感觉令他毛骨悚然。
他明白了,这场官司输定了,而且瞿家两姐弟会输的有多惨,还要看对方的心情如何。
他明白,瞿东向自然也立刻明白。她目光锐利的再次扫视过被告席上,这一次她一个一个人盯住,有些满不在乎的和她对视了一眼,有几个不熟悉的还漫不经心的笑,唯有笛安避开了她的眼神,面上显出了痛楚之色。待转到纹风冷身上,她本以为会看到同样笑眯眯满不在乎的表情,却不想对方一双眼中盛满了愧疚和胆怯。
?
瞿东向眉头一动,纹风冷这种扒了人皮就是恶魔的东西,在这个时候还和她假惺惺装纯洁小白兔?
她沉下心思,仔细盯住了纹风冷和他对视。纹风冷显然没料到瞿东向会如此直接而带有穿透性的目光对上自己,顿时眼底浮现出罕见的惊慌,手足无措的不安起来。
怎么觉得不太像纹风冷?
她心思刚一动,还没来得及细想,只听望云薄突然掩手咳嗽了一声,突兀的声音在法庭上响起,惊地辩方律师团齐刷刷地目光看向了他。
这是个暗号,也是最后拿出杀手锏的提醒。
只是本来说好的,如果不发出暗号,这个杀手锏就不用。
有几个资历还算轻的辩护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