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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骗、投资失败,能力越来越弱,相反掌握了望家大权的望帆远,却能够将望家这艘巨船驾驶的无风无浪,到这个时候在傻得人也看出了望帆远手段了得。

坐在了位置上,望帆远长吁了一口气。临时赶过来,他大意了些。要不是那女人无意提到,只怕手表就成为了破绽。

他随手翻开了桌上的案卷,又拿起了一旁的茶杯,灯光从侧面打在他脸上,剥落了一片阴影将他整个面容融入其中。将戎策的指纹随意印在了几个随身用品之上,他扫了眼腕中手表,心里头琢磨着事后怎么处理这个漏洞。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到了凌晨三点四十六分,市中心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巨响,望帆远随即面色一整,恢复了平时戎策果敢、正气凛然的一面,手里还拿着卷宗,面色带着惊讶的表情开门探出身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巨响?”

外面几人也是惊疑不定,互相对看一眼后,几人手指巨响的方向道:“那里——冒出了浓烟。不会是出事了吧?”

横岳清生得极美,一张红唇艳丽生色,眼角弯弯一笑时,俱是风情,只不过此刻他的笑仿若毒蛇般,吐着毒汁,随时都会令人致命。

横家祖上是匪类,后来在民族大义的问题上站了准,出手也狠,在定国安邦的过程中没少出成绩,故而等天下太平之后,横家成为成为开国十六个功勋家族之一。百岁千秋、人世浮沉,可是整个国家的核心权利依然牢牢掌握在这十六个家族手里,子孙辈也算争气,守住了这份基业。

到了这一辈,有些家族人丁兴旺,有些逐渐凋零,因此步西归他们,各有不同的命运,有些必须承担家族责任,有些因为是幼子只要负责联姻稳固,但总的而言,这群人将来都会站在权利制高点,也不知是国之幸事还是不幸之事。

其实说横家是匪类,已经算是修饰词了,横家祖上住在西北处,常年混迹高山丛林之间,那里生活条件极其恶劣,为了生存就练就了高超的本事,这身好功夫,横家人并没有用在正道上,相反他们打家劫舍、偷坟掘墓、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如果不是趁着战乱金盆洗手,只怕也就是草莽流寇之辈。

可能血液里流淌着凶性,横家这种见不得人的发家手艺,每代都会有横家子弟偷学,所以没有断了传承,等到了横岳清,那更是把这问缺德手艺发挥得淋漓尽致,甚至融会贯通到更高级的杀人手法上。

“笛安,你到底是帮兄弟还是护女人?”屡次被笛安挡住了攻势,横岳清渐起了杀性。

笛安负了些伤,横岳清是实打实的真功夫,实战经验很强,笛安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东向,你先走,我掩护你。”

瞿东向没动,虽然她并不全然信任笛安,不过在这个时候,她也万万做不到独自一人逃生。最重要的是——算下时间,警方应该快到了。她当然不可能只打了一次报警电话,和这群人斗,她已经做好了谨慎万分。

时间拉回到四十多分钟前,瞿东向第一次报完警后,她看了眼手中的电话,等了片刻后再一次拨通了报警电话。这次换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先是合乎规矩的记录下来她述说的事情,当瞿东向说到一半的时候,接线员说已经有了报警记录,并温和的安抚瞿东向,说马上会出动警力。

瞿东向挂了电话后,看了眼前方一片漆黑的小道,那里一群禽兽在肢解一名正义检察官的尸体,而这次她绝不容许他们再次跑了。瞿东向手持着电话,在风中矗立着,寒风吹得她如深海浮冰般冷冽。

等了片刻后,瞿东向第三次拿起了电话,这次又换了一个成熟男子的声音,她刚将地点说出后,对方就熟练的敲打了键盘,回答道已经了报警记录,并通知了最近的警局加快速度赶去现场,还贴心的让瞿东向隐藏自己,千万小心不要被发现。

这一次挂了电话后,瞿东向长吁了一口气,三次连打报警电话,她相信即使零翌侵入了警方的系统,截下了她第一个报警电话,也绝对想不到她还会隔一段时间打一次,还连打两次。而这两次时间,她是算准了警方安保系统的时效性。

只是瞿东向万万没有想到,她挂断第三次电话的同时,零翌手抹去额头冷汗,随手把变音器扔在了桌上,心有余悸道:“哇塞,这瞿东向但凡在晚点打来,我就被警方的反侦测系统发现了。还好这段时间我加强了防跟踪系统,延时了。”

他感到惊心动魄,一旁坐着的望云薄朝后仰靠,露出脖颈一道利落流畅的线条,漫不经心道:“和我玩谋算人心,瞿东向还太嫩了点。”

零翌闻言,翘起了大拇指赞道:“你都是世界顶尖的心理学家了,她和你这场斗智斗勇,显然她输了一局。”

望云薄没接话,他微微抿紧了双唇,下颌线流程漂亮,黑色眼眸低垂看向手里的咖啡,低声问道:“同一时间点,你有没有掐点报警?”

零翌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点头应道:“放心吧。事后一定会查出来三次瞿东向拨打报警电话的记录。只不过内容嘛——”他含义不明的笑了笑,觉得他们一群人玩瞿东向,又好像有点胜之不武。

望云薄顺势看了下时间,拍了下零翌肩膀道:“最后对一下时间。其他人动手时间是凌晨三点四十六分,最后一分钟的时候你开始倒计时。对了,帆远进警局了吗?”

“进了,已经说上话了。之后那几个人证明戎策在场的有利证人。”

“好。后面就看笛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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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安护着瞿东向从横岳清手中逃脱了。

横岳清身手了得,实战经验强,并非笛安所能比的,想走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代价就是他伤了左前胸。

瞿东向搀扶着他,退到了山间深处的坑洞内,四面都是废弃的坟墓,脚踩之下,皆是腐朽的气息。

“你根本不用救我。”瞿东向语气冷冰冰的,犹如对方是陌生人一般。

笛安捂住了伤口,苦笑低喘了一声:“我只是想保住你的性命。”这句话是真情实感,笛安心里在清楚不过,瞿东向这次踩过了生死界线。如果不是因为瞿东向的意义超乎了寻常人,步西归也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在危急到切身利益的时候,瞿东向在他们眼里就失去了活命的立足之地。

步西归本应该是毫不犹豫的弄死瞿东向,死人是最直接、最安全的一项保障,而冒着风险,所有人愿意布下这个局,其实或多或少还是想留下瞿东向这条命。

按理来说,瞿东向应该抛下笛安一走了之,正所谓节外生枝,每耽搁一分钟,都可能让之前的努力白费。

可笛安的脸上血色尽褪,本来就白皙的脸上此刻泛起了痛苦的神色,他的伤口不是致命伤,横岳清对待同伴不会真的下死手。但是这里荒郊野岭,失血过多依然会有生命危险。恶人有绝对作恶的权利,而好人就会束缚在良心和道义上难以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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