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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对我说,阿姐都会去做。”
也不枉费楚阿满多番设计嫡姐撞见自己被婆子刁难,言语加以诱导,使得嫡姐主动提出对自己的补偿。
她眨了眨眼,上上下下打量了嫡姐,着四锦云纹苏缎裙,身披秋香色金花滚边斗篷,金瓒玉珥,端的是一派大家闺秀的气度。
那口中动辄辱骂“贱蹄子”的楚氏,戕害妾室的蛇蝎妇人,竟能生养出嫡姐这般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儿,真真是讽刺极了。
没将东西哄骗到手,于是楚阿满蔫蔫垂眸:“阿姐身上的衣裙首饰可真好看,都是些我都没见过的呢!”
楚德音:“你喜欢啊,阿姐送你。”
说罢,便要取下,楚阿满摇摇头:“这些都是母亲亲自为阿姐挑选,若是阿姐送我,回头母亲知晓了,又要罚我了。我曾见过嫡姐手中有一块玉佩,我瞧着喜欢,那不是母亲亲手置办,不如阿姐便将它送我。”
楚德音听着有道理,每每自己生病,或是不小心伤到,母亲便会以克母克姐的罪名安在庶妹身上,借此惩罚妹妹,若是晓得自己的东西给了妹妹,指不定回头又要拿来做筏子……
至于那块玉佩。
不免叫楚德音回忆起七年前的冬日,偶然在雪地里救下个浑身是血的小少年。
这枚玉佩,便是少年身上的。
这些年她派人四处打听,并未打听到小少年的行踪,想来对方应是找到了家人,养好伤,早已离开了临城。
只是匆匆一面,楚德音的记忆早已淡化,记不清记忆里小少年的模样。
这些年她很少再拿出玉佩观摩,只是如今庶妹提起,楚德音心头一紧,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观察到嫡姐不舍的面色,楚阿满扯了扯嘴角:“算了,既然嫡姐不舍,当我什么都没说。虽说嬷嬷为难我,到底也是阿姐帮我解了围,说起来是我该谢谢你才对。”
边说,她边掩唇轻咳了几声。
成功让楚德音忆起几日前因自己落水,导致楚阿满平白无故被罚跪了两个时辰。
大病一场,妹妹将将养好,面色苍白,下巴更尖了两分,身子也更纤瘦了。
心里更愧疚了。
楚德音心肠软了软:“难得妹妹喜欢,只是一块玉佩而已,哪里比得上我们姐妹之情。”
只是一块玉佩而已。
算是对妹妹的一点补偿。
拿到玉佩,楚阿满摸了又摸,入手生温,果然是好东西,能换上一大笔银子呢!
不过这块玉佩的价值,比白花花的银两更有分量。
她将玉佩妥帖收好,跟嫡姐道别。
姐妹情?
呵。
想起自己的梦里,在楚德音随云游的修士离开后的两年,楚氏和楚父提出将楚阿满送给县太爷做妾,她以牙还牙的报复了楚氏,设计陷害楚氏与情夫被捉奸,之后被关押进庵堂,一杯毒酒了结……
再后来她们姐妹相遇,那时阿姐看她的眼神,冰冷刺骨,再没有现在这般爱护、怜惜。
现在玉佩到手,楚阿满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楚氏。
在她的梦里,直到楚氏声名尽毁,被关进庵堂,饮下毒酒,死到临头,楚氏大口大口呕着毒血,也在为自己养出了个道心通达、前途无量的好女儿,倍感骄傲。
凭什么这个蛇蝎妇人可以笑得这么肆意狂妄,她小娘和未出世的弟弟,却长埋黄土?
绝不能让楚氏这么骄傲死去!
两个月后。
在楚阿满的暗中推动下,本该在三年后才会提出将她送去做妾的楚氏,生生将日期提前了。
之后嫡姐多次劝说父母不该将妹妹送去做妾,可楚氏和楚父铁了心,劝说无果,到楚阿满的院子来过几次。
在婚期一日□□近,楚阿满似乎对嫁给快可以给她当爹的县太爷没有任何不满,欢欢喜喜试穿嫁衣,对于做官眷,满足不已。
之后,楚德音便没有再加以劝说。
就在婚期来临前一日的夜里,楚家发生了一场小骚乱。
听闻仆役来报,气得楚父当场砸了个茶盏:“完了,这人跑了,回头县令爷问我们要人,交不出人,咱们楚家这是结亲还是结仇啊?”
楚氏安抚着,夫妻俩将厉害关系一一捋清,商量派十几个仆役出去寻楚阿满,另外派人知会县令爷,让衙门调兵寻人。
衙门的人一队在城内搜寻,一队则在城门口盘问守卒,得知有疑似楚家二姑娘乘坐马车出城的消息,立时上马出城追去。
一路悠哉悠哉,直到追寻马蹄印追来的兵卫,扬着通明的火把,远远缀在身后,楚阿满这才让车夫加速赶马。
出了县城,这辆马车慢悠悠往毗邻的县城赶,清冷的月光下,扫见路边的界碑,进入狗尾巴寨,楚阿满微微舒出一口气。
大病一场后,无意听人说起狗尾巴寨最近出了些神神鬼鬼的异事,让她想起梦里听说过一位娇纵大小姐下山历练,曾来过此地。
这位娇纵大小姐,名解荷华,是那天剑宗第一人的堂妹。
说来在梦里,她和解荷华见过几次,点头之交,关系尚可,这大小姐却对楚德音没什么好脸色。
倒不是因为楚德音恋慕她那高岭之花的堂哥,解荷华厌恶所有天赋比自己好的天之骄子,楚德音天赋好,根骨好,气运好,后来大小姐喜欢的男子也爱慕了楚德音,更是被大小姐厌恶至极。
说来,解荷华跟楚阿满有些小废物的惺惺相惜。
思索间,身后疾驰而来的一队人马团团将她们的马车围住。
为首的那人下了马,对着马车拱了拱手:“我家大人能看上楚二小姐,是楚二小姐的福气,若不识相,我等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听说楚二小姐生得貌美,叫县令爷惊为天人,听到人跑了,也没多怪罪,让捆了带回去,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能磕破一块油皮。
良久,在火光中,车帘被纤纤素手挑开,露出半张芙蓉面,肤如凝脂,昏黄火光的夕辉映照下,似是点缀了胭脂。
在场众人不禁摒弃了呼吸,好美。
又道,难怪县令爷这般色令智昏。
见一群莽夫见了自己,连呼吸都快忘了,楚阿满不敢四处张望,只是以袖角掩面,哭哭啼啼:“我不要嫁给县令,是我那丧良心的爹要送人做妾,要去,捆我爹爹去县令府,反正我不去,他今年都四十二,可以做我爹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抗拒,既然楚二小姐不识趣,我们哥几个手重,只能请小姐担当些。”
说完,为首的人招来几人,拿了麻绳,准备对楚阿满动手。
“住手。”
一声娇喝,围在马车前的兵卫徒然涌起一股心惊,但见一道红光浮动,拿着麻绳准备制伏马车里瘦弱女子的人,被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