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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前年才下嫁给梁国公之子,今日携同着驸马入宫来参加姜映晚的生辰宴。
“二妹妹来了。”静仪公主正与德妃聊着话,第一个瞧见她立马迎了上来。
姜映晚有些紧张地躲避着她的视线,前世她与静仪公主并未有多少交谈。静仪公主久居宫外的公主府,并不时常回宫,前世她的生辰宴办的也不似今日这般盛大,静仪公主只是露了一面,并未主动上前与她交谈。
“见过大姐姐。”姜映晚知晓陛下是十分重视这个长女的,毕竟这是他第一个孩子,而静仪公主温婉贤淑的名声在外,姜映晚对她也不似对四公主二皇子那般畏惧害怕。
静仪公主在原地将她从上至下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赞叹道:“二妹妹长得真是标致,难怪父皇这般宠爱,只是……我瞧着二妹妹长相与昭仪娘娘却不如何相似。”
静仪公主或许只是无心之语,姜映晚的心脏却忽然提了起来。
是的,她的长相与王昭仪并没有太多相似之处,但是从前却从未有人怀疑过这一点,毕竟并不是每个孩子都长得像自己娘亲的。
她讷讷地不知该如何回话,一个熟悉的声音却在这时为她解了围。
“晚晚胆子小,静仪你莫要闹她。”
天子迈着沉稳的脚步走来,到她身旁才停下,而他的身后便是一身清贵之气的太子李慕。
众人正要行礼被天子抬手止住:“今日乃是家宴,不必拘于礼节。”
说完,他朝姜映晚伸出一只手。
姜映晚怔怔地望着他,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天子无奈地轻叹了一声:“晚晚,握住父皇的手。”
姜映晚小心翼翼地抬眼,见他的目光和煦而专注,像一位真正的父亲在等待着他的孩子牵起他的手。
于是她颤颤巍巍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放在了他的掌心,然后被他握紧。
陛下牵
着她的手,像幼时爹爹牵着她那般,一步步地引领她走上了席位。
静仪公主惊讶地望着这一幕,她只是从母亲德妃口中得知这位才找回来的二妹妹十分得父皇宠爱,却不知是这么个宠爱法,简直让人忍不住心生嫉妒。
父皇从未如此温柔地牵过她的手,幼时他只是隔着一个不远的距离看着她一步一步艰难地迈着步子走,若是走的好了便能得到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她以为自己是父皇的骄傲,是所有公主中的典范,可原来父皇在他的儿女面前也不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凝视,原来父皇也可以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父亲。
静仪公主心神恍惚地被自己的驸马拉着坐下。
姜映晚忐忑地坐在天子身侧接受者众人的注目,而天子另一侧便是太子。
在众人看来陛下这已是在表明自己的态度,令仪公主在他心中的位置与太子一般无二。
饭过三巡,席上一直沉寂的静仪公主忽然提到不如玩些游戏解闷。
姜映晚听见立即打起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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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前世叫她出丑的那个游戏,她这几日提前钻研了好久,一定不会再出丑叫人嘲笑了。
“不如我们玩投壶吧?二妹妹从前不知有没有玩过,很好玩的。”静仪公主笑道。
姜映晚却忽然呆住了。
投壶?前世玩的不是射覆吗?
第10章
投壶天子为她下场
投壶是宫廷宴饮上最常见的游戏,是以在静仪公主提议后,在场并无人反对。
然而静仪公主还是征求了天子的意见:“父皇以为如何?二妹妹方回宫不久,多与兄弟姊妹们玩玩游戏也好。”
姜映晚眼巴巴地看向天子,希望他能拒绝了静仪公主的提议,投壶她是真的不会啊。
天子自然收到了她的目光,但静仪毕竟是他的长女,他也不好当众驳了静仪的面子,何况静仪所言的确有些道理。
他知晓晚晚不会不懂,她长于民间,对宫廷中的许多规矩游戏都不清楚,他当然可以将晚晚密不透风地保护起来不让她接触到那些,可这绝不是对晚晚好。
他最心爱的公主,应当光明正大地站在人群前展现自己的凤仪,得到最多人的注目和仰望。
无论晚晚做的怎么样,他都会认可她的一切,世上也绝无人敢对他的公主评头论足。
“可。”他微微颔首道。
姜映晚失望地垂下眼眸,手指不禁抓紧了衣裳,心脏紧张地砰砰乱跳。
她清楚地知晓自己在这皇宫之中是一个异类,前世四公主等人就经常拿宫里的规矩来戏耍她,在她狼狈无措时脸上肆意地大笑。
她被迫进入皇宫,还未得到太多的时间来适应这里的规则,就受到了最无情的嘲讽和排挤,所以她畏惧害怕,自我封闭。
可是今世不一样了。
姜映晚安慰自己,她可以的,她一定能扮演好公主这个角色。
得到天子允诺后,静仪公主便吩咐人收拾出一片空地,将投壶所用到的器具抬了上来。
姜映晚远远望着那青铜壶,一边在心里估量着那壶口大小。
这也太小了吧,还没茶杯口大呢,她能投进去吗?
在众人等待宫人摆放器具的功夫,静仪公主又想出个主意:“光玩投壶也没什么意思,正巧今日是二妹妹的生辰,父皇不妨也给我们添个彩头?”
天子略思索一番,朝边上服侍的宫人吩咐了几句,不多时宫人便下去将一盆色泽鲜亮的红珊瑚捧了出来。
姜映晚忍不住盯着那盆珊瑚看了好几眼,这种稀奇物件在姜家自然是从未见过的。
她的第一印象是红,耀眼的红,枝杈间似乎有血液在流淌。
天子见她满脸新奇,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低声问:“晚晚很喜欢?”
喜欢自然是喜欢的,谁不喜欢看奇珍异宝啊?只是那也得有本事去拿。
姜映晚小声道:“可是我不会投壶,待会儿肯定是倒数了。”
天子唇边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收回手未再多言。
一切准备就绪,这场投壶大赛终于正式开始。
“这投壶比赛既是儿臣的主意,便由儿臣第一个来吧。”静仪公主也不自谦,第一个走到投壶的位置,从宫人手中接过箭矢。
每人仅得十箭,姜映晚目睹她站立于投掷区,动作优雅而流畅,轻而易举地便命中了七箭。
她睁大了眼睛:“好厉害!”
静仪公主大放异彩之后,轮到下一位时,众人却纷纷推诿起来,皆不愿紧随其后。
直至李慕悄然起身,缓步迈向投掷区。
他轻轻掂量着手中的箭矢,紧握于掌心,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锁定前方那狭小的瓶口。
姜映晚不知不觉入了神,太子殿下的姿态全然不似参与一场简单的投壶游戏,更像是在战场上拉满雕弓,对准敌首的英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