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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出去。”
陛下当时选择护下她,还封她为郡主,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啊,她可不想姜家有人打着她的名义做坏事,让陛下也染上污名。
王伯自然
是慎重万分地应下。
回来后,除了去爹娘墓前祭拜,姜映晚也不大出门,禁卫隔几天便会给她送来陛下写的信。
他在信中说又把她的舜华宫重修了一遍,打算今后继续做她的贵妃寝宫,她养的那两只兔子,他也喂得好好的,已经胖了整整一圈……
她望着书信最后一句“念卿何时归”,不知不觉红了脸,眼睛也湿润润的,胸口一片滚烫。
她也想陛下了。
揽境时想他为自己梳发,吃饭时想他为自己挑鱼刺,念书时想他握着自己手,一笔一划地教她写字,连睡觉时也想他哄着自己的温柔声音。
王伯对她很好,可他也不是陛下,只有在陛下怀里,她才能无忧无虑地做个孩子。
她将那封书信贴在胸口,心脏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被某种酸胀的情绪所裹满。
怎么办,好想陛下,可是又不能马上见到他。
她想起临走前与陛下隔着帷帽的那个吻,不禁抿了抿唇。
虽然还不确定自己对陛下的心意,可是如果陛下一定要娶她的话,她也不是不能说服自己接受。
陛下对她那样好,她用一生来回报他,也是应该的,只要陛下能一直在她身边,一直宠着她、爱着她,她为陛下做什么事都愿意。
等过完爹娘的忌日,她就回宫告诉陛下,她愿意嫁给他了。
就是有点可惜,等她嫁给他之后,就不能再做他女儿,也不能再叫他“父皇”了。但是没关系,她可以在心里偷偷地叫,不让人听见就行。
想清楚后,她就拿起笔,开始给他写回信。
才写到一半,王伯忽然进来道,柳知州听闻姑娘来姜府做客,特意给她送来了一份贺礼。
姜映晚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她如今是伪装成姜家远方表小姐来投亲。
可是柳知州为什么要来给她送礼,她回来后都未曾去知州府上拜访过。
她想了想,到底柳知州曾经与她爹娘有些交情,就让王伯收下了礼物,并另备了一份厚礼回赠。
这件事她本没有放在心上,那份礼物被她收进库房里始终未打开过,谁知过了两天,柳知州又给她送上了一封拜帖。
她握着那张拜帖皱眉,不知该如何处理。
王伯劝她:“柳知州从前未曾见过小姐,即便来府上拜访,也不会认出小姐身份,小姐不妨就见上一见。”
姜映晚念着她离开后,姜家还需柳知州多照料,于是点头应下了。
谁料翌日前来府上拜访的并不是柳知州,而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柳大公子。
她请人给他倒好茶,坐下后手心里揉着丝巾,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柳钰终于见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心里紧张又忐忑,那日回去后他就派人去打听她的身份,知晓她是姜家远方表小姐,便一直想上门拜访。
他手里捧着茶水,暗暗看了她一眼,眸中掠过一丝惊艳之色。
听闻令仪郡主才貌独绝,十分得陛下爱重,这位表小姐不愧与郡主有血缘之亲,容貌竟也这般出色。
“李小姐,柳某贸然上门拜访,实在失礼了。”他心头惶惶,如同第一次见人的毛头小子一般,生怕自己哪处失礼惹了佳人不悦。
姜映晚好久才回过神,李小姐叫的是她的化名,她不太习惯与陌生人相处,只是微微抿起唇向他笑了一下。
柳钰心头一颤,握着茶杯的手都有些抖:“不知李小姐可是初次来越州,越州人杰地灵,风景甚丽,若是李小姐有空可以多出去走走。”
姜映晚莫名看了他一眼,“劳烦公子关心,我来越州只是为了祭拜姑父姑母,待忌日一过便要离开的。”
越州的确风景美,可是爹娘不在了,这里只是一片伤心地,她还想早些回到陛下身边去。
听见她要走,柳钰顿时有些着急:“李小姐不多留几天么?”
姜映晚想起今早收到陛下寄来的信,摇摇头道:“不了,家里还有人在等我呢。”
若是她回去晚了,陛下可就得亲自来捉她了。
柳钰见她说话时眼神温柔,心头一盆凉水泼下:“敢问李小姐,可是家中已定下婚约?”
他见她梳着少女发髻,便下意识以为她未曾成亲,可却忘了她可能已定下婚约。
姜映晚想着临别时,陛下说待她回宫就下旨册封她为贵妃,脸颊微微发烫,声音轻柔:“算是吧。”
反正陛下铁了心要娶她,她也是反抗不过的,哭也不行闹也不行,他从前做父皇时百般纵着她,现在却变坏了,她一惹他不高兴了,他就要抱她、亲她。
哼,大坏蛋!
柳钰手脚都凉下来了,苦涩道:“是柳某打扰了,请小姐见谅。”
姜映晚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怎么他方才还高高兴兴,现在就像只斗败的公鸡似的,脸色一片青灰。
“柳公子可是身体不适?”她担忧道。
柳钰正欲摇头,又止住道:“的确有些不适,柳某需先行告辞,还望小姐见谅。”
姜映晚以为他是忽然发了急病,担忧地叫了一个家丁送他出去。
直到柳钰离开,她还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今天来这一趟是为了做什么。
王伯见她脸上疑惑,猜测道:“我看柳公子这表现,怕不是对小姐有意。”
姜映晚惊讶地睁大眼睛:“你是说,柳公子他喜欢我?”
可是他们就只见过一面,柳公子那时候还没看过她的脸,怎么会就突然喜欢上她了呢?
她怀疑道:“王伯是不是多想了?”
王伯看着她如今愈发楚楚动人的脸,心中叹道哪个男子见了这张脸能不喜欢,过去老爷夫人也总是担心着,大小姐颜色生得好,性子却过于柔弱,不知道该找个什么样的夫君才好。
若是陛下未曾给小姐赐婚,这位柳公子也算是个良配,可惜了,小姐如今是郡主,婚事也只有陛下做的了主。
“但愿是我想多了。”王伯轻叹一声,看着她担心道,“小姐先前说陛下为您赐了婚,不知道是哪家的郎君,外面怎么没听说过呢?”
姜映晚心虚地垂下眼眸,外面要是都有传闻了那还得了,陛下可算不得年轻小郎君了,王伯要是知晓她即将要嫁的人比她爹爹都还年长一岁,不得吓昏过去。
她掩饰道:“他身份十分贵重,不便向外说。”
王伯惊喜道:“难道是哪家的王侯公子?”
嗯,其实比王侯公子还要贵重。
姜映晚:“差……差不多吧。”
王伯又是激动又是担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