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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朕疏忽了。”
姜映晚从他怀里轻轻退出来,娇怯地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后拉着他的手,往府里走去。
天子撑着伞,不急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一进门,他的目光便不动声色地四下打量。这里就是晚晚出生长大的地方——宽敞的庭院里种着几株花树,青石板铺就的地面整洁干净,偶尔有奴仆匆匆走过。虽不及皇宫那般富丽堂皇,却也显得富庶宜人,处处透着温馨与安宁。
他的晚晚,便是在这样的富贵乡里,被娇养着长大的。
进屋后,姜映晚见他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举手投足间尽是尊贵气度。即便身着常服,也显得格外与众不同,好像整个屋子都因他的存在而熠熠生辉。
她转头对王伯吩咐道:“你去爹爹屋里,找件没穿过的衣裳来,再让厨房熬一碗姜汤。”
虽说陛下身子强健,可一直穿着湿衣裳,难保不会着凉。
王伯有些不放心她与这陌生男子独处一室,可见她眼睛几乎黏在人家身上,也只得摇摇头,依言退下照办。
等王伯一走,姜映晚便没了顾忌,亲昵地凑过去,像只黏人的小兔子般依偎在他身旁,眼神柔软得仿佛能化出水来。
“后天就是我爹娘的忌日了,我原本打算过完就启程回宫呢,没想到您竟亲自来了。”
或许是情窦初开的缘故,她现在一见到他,便忍不住想紧紧贴在他身边。瞧着他那张俊美的脸,心里热乎乎的,像是泡在温泉里,咕噜咕噜地冒着甜腻的气泡。
天子从她微妙的眼神变化中察觉到了什么,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语气淡然:“朕才离开多久,就冒出了个柳公子。若是再多耽搁几日,是不是还会有张公子、王公子?”
姜映晚没想到他连柳公子的事都知道了,想必是那些禁卫多嘴告诉他的。她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声音低柔,带着一丝委屈:“我都没理会柳公子的。”
她的眼中泛起一层水光,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天子见她这副模样,既怜惜又觉得可爱,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淡淡一笑:“朕知道,晚晚做得很好。”
若是晚晚对那个柳公子表露出哪怕一丝好感,那人此刻早已不在人世。天子要取一个人的性命易如反掌,即便是太子,他也只是看在亲生血脉的份上稍加容忍。至于其他人,若敢觊觎他的晚晚,唯有一死。
姜映晚浑然不知他心中的杀意,依旧依赖地在他掌心里蹭了蹭,软声问道:“您离开了,宫里怎么办呀?”
“有太子。”天子毫无负担地将皇宫的琐事丢给了长子,自己则借着去紫微观探望令仪郡主的名义,悄悄南下到了越州。
至于太子怎么想,那重要吗?
想到太子哥哥孤零零地被留在宫里,姜映晚心里既有些同情,又有些心虚。毕竟,陛下似乎不止一次为了她而把太子哥哥抛在一边了。
“嘤,真是对不起太子哥哥……”她心里默默嘀咕着,可转念一想,又忍不住偷偷瞟了一眼身旁的天子,心里泛起一丝窃喜。陛下能来看她,她真的开心得不得了。
“以后嫁给陛下了,一定要对太子哥哥好一点。”她暗自盘算着,“毕竟陛下的孩子也算是我的孩子嘛。”可一想到自己到时候该怎么称呼太子哥哥,她又纠结了起来,眉头不自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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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了起来。
天子见她一会儿傻笑,一会儿皱眉,忍不住问道:“晚晚在想什么?”
姜映晚脱口而出:“在想我以后该怎么喊太子哥哥。”
话音刚落,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双手迅速捂住脸,羞得低下头去,耳朵到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红晕。
天子愣了一下,随即忍俊不禁地捏了捏她的耳垂,压低声音道:“自然是随朕,叫他儿子。”
姜映晚感觉到他说话时的热气拂过耳畔,耳朵敏感地颤了颤,羞得不敢抬头看他。
天子见状,伸手捏住她的脸颊,迫使她抬起头来。
她的手指缝中半露出的眼睛与他四目相对,天子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眼神变得锐利:“晚晚可是考虑好了?”
姜映晚刚想垂下眼眸,却又被他捏着下巴抬得更高了些,直到避无可避地对上他的目光。
她想起这些天对他的思念,还有那日与小桃的对话,尽管心中羞怯难当,仍旧缓缓放下了手,亮晶晶的眼眸直直望着他。
“考虑好了。”她轻声说道,眼中掠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轻轻凑上去,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天子的身体瞬间绷紧,眼神暗了暗,眼底仿佛有浓墨在涌动。
姜映晚红着脸,声音轻如蚊呐:“我也喜欢陛下。”
下一刻,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随即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按在了椅背上。等她回过神来,一抬头便对上了他那双深邃而沉郁的眼眸。
他的双手撑在她身侧,眼神危险得令人心悸。她恍惚间觉得自己仿佛被一头巨兽牢牢按在掌下,动弹不得。
“陛下……”她下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襟,声音微微发颤,还未说完的话却被一团炽热堵了回去。
陛下在吻着她。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攥得更紧,呆呆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天子瞧着她那懵懂又生涩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轻轻舔了舔她柔软的唇瓣,略略退开些许,气息灼热地低声道:“张嘴。”
他的语气像极了长辈教导孩子,姜映晚懵懵地眨了眨眼,随后乖乖地张开了嘴。
她这般听话,乖巧地任由他摆布,看得他喉结微微滚动,随即再次贴了上去。
他勾着她,不同于初次时的激烈与强势,而是耐心地引导,教她如何回应。
姜映晚呜咽着,眼中渐渐蒙上一层水雾,像只无助的幼兽般在他掌中抽泣,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她既茫然又畏惧,感受到身体深处悄然发生的变化,腰肢不自觉地软了下去,却被他一手稳稳握住。
天子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欲|望,缓缓松开她,看着她那双如被水洗过的润泽眼眸,微微红肿的唇瓣,心中涌起无尽的怜爱与疼惜,忍不住又轻轻吻了吻她的眼尾。
“晚晚,怕吗?”他声音低沉沙哑,手指轻抚过她额前的碎发。
姜映晚怯生生地望着他,先是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怕的,那一晚陛下失控的模样确实让她心有余悸,可今天的他好温柔,仿佛将她含在口中,生怕她化了。
天子轻轻啄吻她的唇,柔声安抚:“不怕,朕会克制自己。”
他的晚晚是朵娇嫩的花,需要悉心呵护才能绽放。他比她年长许多,理应耐心地引导她,一步步对她敞开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