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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慎得有些过头了,连她想出去看看雪,他都小心翼翼地抱着她,一刻都不敢分神。
“外面地滑,天气也冷,晚晚在门口看一刻便回屋吧。”天子望着外面的冰天雪地不住皱眉。
姜映晚虽还想再看上一会儿,然而瞧见他紧张的神情也不得不打消了念头,陛下也是为她好,她得让他多省点心。
“好吧,正好我也站累了。”她将手放在他的掌心里,乖巧地任他牵着。
才转过身,就望见太子从长廊另一端走过来,姜映晚停住,欢喜地向他挥手:“太子哥哥!”
天子看见自己的长子面露不愉,至今他仍记着太子向他求娶晚晚的那一幕,心里像扎着一根刺。
“晚晚。”太子走过来到他们跟前停下,低头看向姜映晚的腹部,“你身子可好?”
姜映晚弯着眼眸:“我可好啦,一点也没有不适。”
太子温声道:“那就好。”
天子目光微冷地看着他,不动声色地揽住姜映晚的腰,凉凉道:“是谁昨天差点在宴席上吐出来?”
姜映晚顿时脸红道:“我今天胃口就好多了!”
“怀胎尚有九月,你若不听话,后面可有苦头受。”天子看着她娇小的身子仍有些担忧,虽然太医正说晚晚如今身子养得很好,若无意外自然能顺利生产,可女子怀孕本就是在鬼门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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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遭,这又是他最爱的孩子,承受不住半分失去她的可能。
若不是他年岁已大,担心万一出事护不住晚晚,也不会让她在这么小的年龄就怀上他的孩子,甚至,他宁愿晚晚一辈子都不必接受生产的痛苦。
他的晚晚也不过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孩子。
姜映晚却还没想到那么远,现在她才刚刚怀孕,若非偶尔闻见鱼腥有些不适,她对腹中这个孩子几乎没有任何实感,“我肯定会好好听话的,陛下放心。”
天子握紧她的手心,扶着她往屋里走去,直到坐下后才向太子问明来意。
太子看着晚晚乖巧地依偎在他父皇身边,脸上满是欢喜的笑意,眼眸微黯。看来晚晚是真心喜欢父皇,或许从一早他就失去了机会。
他勉强收起内心的酸涩,回道:“儿臣只是听闻晚晚怀孕,心中有些担心才来看一看,毕竟晚晚也是儿臣的妹妹。”
天子掀起眼眸,语气淡淡:“晚晚这里有朕照料,太子不必担心。”
太子掩在袖下的双拳微紧,脸上微笑道:“儿臣知晓。”
天子望了眼依靠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儿,揉了揉她的脑袋,转向太子道:“正好朕有一事要与你商议。”
他命宫人照顾好姜映晚,才带着太子往书房走。没有姜映晚在身旁,这对父子之间的气氛瞬间下降到冰点。
太子垂头不语,忽听见他道:“朕前些日子收到上奏,言太子年岁已长,应尽快择选太子妃以备成婚。”
自太子年满十五岁后,这样的折子便未曾少过,只是从前天子念着皇后早逝,加上熟知太子性情,便一直尊重他的主意。只是如今的确再拖不得,太子过了年便十九岁了,再不成婚只怕前朝也会有所猜疑。
太子缓了缓呼吸,淡笑道:“父皇,儿臣想再等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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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为何而等?”天子不容回避的目光望向他,“是你自己不想娶妻,还是因为晚晚?”
“父皇,”太子手指微动,面上冷静道,“儿臣如今只将晚晚当作妹妹,再无其他想法。”
天子凝视他许久,道:“记住你这句话。”
他移开目光,将那封请旨为太子选妃的奏折丢到他面前,声音发冷:“此事再缓不得,你若想保住你的太子之位,便该仔细思量。”
说罢,他便丢下太子,起身走出了门。
太子静默地站在原地,过了许久,才缓缓弯下腰捡起那封奏折,上面记录的名字是卢修远,他的亲舅舅。
他阖上眼深深呼吸,才收拾好情绪上前欲将手里的奏折放回去,却在看见桌上那张刚拟好的圣旨时僵住。
那赫然是一封立后的圣旨。
第80章
罪名废二皇子为庶人!
天子回去的时候,见到姜映晚手里正拿着个小虎头帽细细端详,那双杏眼亮晶晶的,满是好奇和专注。
他轻手轻脚地上前,从身后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问:“在做什么呢?”
姜映晚转头一笑,献宝似的举起手里的虎头帽:“九郎你看,漂不漂亮?”
天子顺着她的手望了一眼,那小虎头帽做得十分精致,耳朵边上一圈雪白的绒毛,虎目圆睁,看起来活灵活现。
他眼中泛起温柔浅笑:“我们的孩子戴上,定是这世上最俊俏的小老虎。”
姜映晚闻言眉眼弯弯,整个人软软地偎进他怀里,嗓音甜得像掺了蜜:“我要给宝宝亲手做一个,比这个还要漂亮。”
天子想起她给自己亲手缝的那件衣服,不禁莞尔:“晚晚的巧手自然无人能及,只是每日最多只能做半个时辰,不可累着眼睛。”
姜映晚掰着手指算了算,离宝宝出世还有足足九个月的光景。即便每日只做半个时辰,时间也是绰绰有余的,便乖巧地点了点头。
“九郎,”她忽然仰起脸,眼中盈满期待,“你说咱们的宝宝会更像你,还是更像我呢?”
一想到腹中正孕育着他们共同的血脉,她的话匣子就关不住了,“若是个小皇子,我希望他更像你,生得英武不凡,往那一站就威风凛凛。”
像她可不成。她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觉得好拿捏,哪有半分震慑力。哪像她的陛下,一个眼神就能让人两腿发软。
天子垂眸凝视着她,心尖被这番话熨得滚烫。世人都道“女为悦己者容”,殊不知男子亦如是。从前他从不将容貌放在心上,可自从有了她,倒时常盼着自己能再年轻俊朗些,好与她更相配些。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鬓发,声音低沉:“朕倒盼着这孩子更像晚晚。”
一个肖似晚晚的孩子,才能弥补他未能参与她幼时岁月的遗憾。若时光能倒流,他恨不能将小小的晚晚从姜家抢来,亲自捧在手心里养大。
从咿呀学语的婴孩,到垂髫稚子,再到及笄少女,他要看着她一步步成长。这样,他的晚晚就不会是那个因父母偏心而偷偷垂泪的柔弱姑娘了。
姜映晚歪着头想了想,眼睛弯成月牙:“像我也不错,九郎定会把他疼到心坎里去的。”
她和九郎的孩子,一定会是被双亲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宝贝,再不会受半点委屈。
天子接过她手中的虎头帽,郑重其事地戴在她发间,望进她眼底柔声道:“在朕心里,晚晚才是那个最该被疼爱的孩子。”
姜映晚望着他,眸中水光颤动,终究是忍不住埋进了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