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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付氏满面娇羞,微微落后丈夫半个身子,但毕竟新婚第一天,实在羞怯又不安,只能轻轻扯住丈夫的衣角。
温春辉察觉后,扭头安抚一笑,柔声道:“别担心,母亲最慈和不过了,咱们在礼上做足,自然不用惧怕。”
付氏双颊殷红,但动作依旧落落大方,“嗯,夫君,我听你的。”
温竹君来的不早不晚,正好瞧见这一幕,心里一愣,忽然想到一件事儿,这便是一个正常的羞怯怯的新娘子了吧?
难怪霍云霄耿耿于怀好些日子,说觉得怪异,她确实装都装不出来,羞怯不了一点。
安平侯跟夫人端坐上首,见儿子儿媳妇相携而来,十分般配,不由欣慰地笑。
温竹君也趁机打量自己的新嫂嫂,之前见过两次,但都没有仔细看过。
付氏闺名单一个淼字,倒真有些似水的柔美,想来是新婚,加上一袭正红对襟绸裙,粉面酡红,云鬓堆叠,头上簪着凤钗,端庄持重,容貌不算绝美,但自带书香气,观之可亲。
付淼端着茶,先给安平侯敬了杯,然后再给夫人敬。
夫人十分高兴,叮嘱了几句夫妻和睦的话后,当即撸下腕子上的玉镯,戴在了付淼的手腕上。
“好孩子,如今到了温家,你只当自家一样,莫要拘束,快来见见你的弟弟妹妹们。”
付淼自然也是做过功课的,身后的丫头也早就准备好了礼物,大家族结亲,基本都是面面俱到,毕竟下人多啊。
温竹君瞧见大哥哥小心翼翼地引着新嫂子,不由抿唇笑,可见他对付淼还算满意。
虽说是两家联姻,但两家教育相差不大,成长环
境也差不多,共同话题自然是有的。
这便是所谓的门当户对了,同一个圈层的人,哪怕强行结合,也能极快适应下来,婚姻也能更稳固,古人的门户之见,也确有其道理。
付淼很是大方地依次见过温春煌,温春成,温春果,接着在温竹君和温菊君面上犹豫了一瞬。
一旁的温春辉刚想解释,付淼便笑着将一个荷包递到了温竹君的手中。 w?a?n?g?阯?f?a?b?u?Y?e?ì????μ?ω???n?Ⅱ????2?5?????o??
“这便是三妹妹吧?三妹夫跟着巡查河岸,十分辛苦。”
她在家中时,便将温家的人都记熟了,况且爹爹也跟她说起过霍云霄,自然知道这个情况。
其实外嫁女见嫂子也不是这个时候,只是付淼镇定自若的表现,十分令人有好感。
温竹君坦然地接受了荷包,调笑道:“好嫂子,我今儿本不该来的,只是想着要嫂嫂的礼物,便厚着脸皮站在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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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淼脸上的羞怯褪去后,便显露出大家族精心培养的痕迹来,一应一和都十分得体,不出一丝错。
“三妹妹这是说的哪儿话,这就是三妹妹的家,我这礼物啊,早晚也要送的。”
温竹君心头感慨,不愧是夫人排除万难求娶回来的宗妇,果然是能托付中馈的聪慧女子。
温春辉在一旁笑着道:“我这三妹妹,最是机灵调皮的一个,嫁了人也一样,往后你跟她多相处就知道了。”
付淼温柔地应声,然后看向温菊君,“四妹妹,这……”
荷包刚伸出去,可温菊君还没接过去呢,哗啦一下,居然直接倒地了。
她站了好一会儿,温家兄弟姊妹多,一人几句话接礼物也要好一会儿,她站得头晕,早就撑不住了。
安平侯整个人都蹦起来了,他压根就不知道小女儿是怎么了,满脸慌乱,抱着女儿叫个不停。
付淼也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让丫头让开,不要挡着路。
温竹君也吓到了,看着四妹妹越发苍白的脸,心中满是担忧。
夫人面上依旧镇定,只是握着女儿的手微微发抖,“不是什么大事,大家放心,侯爷,你该去上值了,家里有我呢。”
她柔柔看向付淼,温声道:“菊君身子不太好,你别担心,没事的,今儿的茶既是喝过了,那便回去休息吧,早食厨房会送去,你们夫妻多相处相处也是好事。”
付淼面上不显露一点惊诧,屈膝一礼,“是,母亲。”
温春辉想留下来,他这几个月全情投入在科考上了,整日闷在书房,疏于对弟妹的关心,心头很是愧疚。
夫人只让他回去,“多陪陪你妻子,她嫁入温家,正是人生地不熟的时候呢。”
温竹君见状立刻道:“大哥哥,你陪嫂子回去吧,今儿起得又早,还没吃早食,这里有母亲,还有我呢。”
等人都走了后,夫人咬牙道:“去将大夫叫来。”
她看向一脸焦急的温竹君,语调已然没了镇定自若,“我不知你说的心理问题是什么问题,但人病了就要吃药,竹儿,菊君的问题,你莫要跟别人说。”
眼看着姑娘大了,还要说亲的,这身体不好,可不好说人家。
温竹君立刻点头,“母亲放心。”
她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人微言轻,说多了反而起反效果,再说了,心理问题,便是后世都难解决,哪里靠她一张嘴就能解决呢?
因着温菊君的事儿,早食也是食不知味,安平侯也忧心忡忡地去上值了。
离开安平侯府时,温竹君被周氏给拦住了。
周氏悄摸摸地给了女儿一个包袱,“你回去后再打开,我给你做了几件小衣,还有绣的帕子鞋垫,娘也没别的本事了……”
温竹君笑着一把抢过来,“娘,女儿还要穿一辈子你做的衣裳呢,下次来你可还得给我做啊,我每天都要穿新的。”
周氏又好笑又好气,心里又暖暖的,戳她额头,嗔怪道:“你这丫头,一点颜色就开染坊,我欠你的啊……”
温竹君出府的时候,只有温春果来送她。
“你四姐姐有什么情况,你要告诉我,要是你四姐姐有事,我饶不了你。”
温春果苦着脸,小脸上满是不解和担心,“姐,四姐姐到底怎么了?她只是不喜欢吃饭而已,这样也会死吗?”
“胡说八道,”温竹君叹了口气,又叮嘱了一遍,“总之,要是有什么不好,你得快些找人去通知我,知道吗?”
温春果认真应下。
温竹君回到武安侯府后,门房说收到了一封侯爷的家书。
家书?
温竹君都有点恍惚了,这厮出发才半月,都还没到地方吧,写信回来做什么?
还家书?应该是各处指挥使司传递过来的,这算公器私用,还是员工福利?
信还算简短,主要是道歉,不能陪她参加大哥哥的婚典,实在失礼了,其次就是他很想她,想得夜里睡不着……
温竹君略略嫌弃地将信丢开,果然这个年纪的男人,脑子里就没别的东西。
青梨见状,心里直发笑,赶紧把信装好,小心翼翼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