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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丝毫,那监视的人,除了皇帝也没别人了。

温竹君叹了口气,权力当真如此魔力?古往今来,父子成仇,兄弟反目,皆是为此。

她虽然对做官没兴趣,很少打听政事,但近些年观察,也能看出端倪。

这许多年来,东宫势力在皇帝的默许甚至扶持下,发展到如今,已经不可忽视,这在一开始,是各方势力都乐见其成的,毕竟一个好的继承人,有利国本。

如今皇帝身体依旧康健,眼看着还有许多年好活,但太子却日益强壮,监国有方,是个极为合格的继承人,亲手养起来的继承人在蚕食自己的权力,哪怕是亲父子,这种感觉应该也不好受。

这场权力的游戏,如同史书上书写的一模一样,人性跟亲情交织,皇权拥有者天然在畏惧自己的继承人。

温竹君还是忍不住拧眉,那可是太子 ,皇帝的亲儿子,虽说皇家无父子,可皇帝不是自诩仁慈宽厚吗?难道都是假的?

人性不可试探,这些人真是神经,幸好牵扯不深,得尽早离开。

除夕夜,温竹君回了安平侯府,她要离开玉京的事儿,总要正式宣布一下。

夫人和安平侯得知她要去丰州,反应不一。

安平侯很高兴,“夫唱妇随,你之前就应该跟着去的,不过现在去也没事,可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了……”

温菊君在一边听的直皱眉,“父亲这话不对,三姐姐又不是在耍脾气,她在玉京的事儿多着呢,又不是说走就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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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侯板着脸训斥,“你还小,不懂这其中的道理,男主外女主内,女人自然应该随着男人走,不然……”

“父亲,男主外女主内,那也要看情况啊。”温菊君摇头晃脑道:“没脑子的随着男人走,那才是完蛋呢,没有一点话语权……”

“你这孩子,”夫人笑着打断女儿的话,“侯爷,除夕夜呢,让孩子们高高兴兴的吃一顿吧。”

温春煌给妻子夹了筷子菜,跟温春成赶紧举起酒杯去安慰侯爷爹,“父亲,咱们喝酒,来来来……”

温春果接收了姐姐的眼神,也冲了上去,“父亲,您给我们准备了多少压岁钱啊?”

温春成也跟着喊,“父亲,我今年还有压岁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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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侯瞪他,“你都领差事了还要压岁钱,脸皮这么厚呢?”

温春果立刻跟上,“父亲,我跟四姐姐还小,我们的压岁钱呢?”

安平侯被三个儿子缠的话都说不出口,酒是一杯又一杯地灌,压岁钱也掏出去不少。

温竹君看着直想笑,如今大哥哥不在,侯爷爹那大男子味儿真是藏不住,说来也很有趣,长子成才后,做爹的也敬重了好几分,饭桌上话都少了。

权利跟话语权让渡,就意味着要忍受不少东西,想来确实不太好受。

她端了酒杯去敬夫人,花厅吵闹,母女俩干脆躲进了花厅的碧纱橱里。

“你当真要去丰州?”夫人还是很疑惑,“你之前不是不愿,还不惜吵架,早知如此,何必闹这一出呢?”

温竹君笑道:“之前不愿,也不是真的不愿,现在愿意,也不是真的愿意,人随事走嘛,不过,我还是打算先去肃州那边看看大哥哥跟大嫂,中间还能去看大姐姐大姐夫呢,然后再转道去丰州,在玉京待久了,还真想去外头看看。”

夫人眸子都亮了,转而又叹气,“你倒是洒脱,我想跟你一起去都不成,家中事情多,离不开人。”

她说着又拧起眉,“人随事走?你是说,你这次走是因为有事儿?”

温竹君犹豫了下,不过她信任夫人,捡一些说了也无妨。

“玉京最近形势,您肯定也知道了,太子被禁东宫,过年都没被召见,三皇子又深受皇帝恩宠,勤政殿留宿,摆明了有事儿,肯定有的闹呢,夫君跟太子有些牵连,此时离开,反倒要好。”

夫人闻言不由点头,“是这么个理,不过,听你的意思,太子那边……已经这般严重了吗?”

她说话的时候,语调轻缓,像是遇到什么有趣的事儿,格外认真,眸光也带着振奋。

温竹君心头暗道,果然没看错,夫人真是女人堆里的才子,就应该去当官,官场纵横才是她心之所向。

“是有些苗头,但太子毕竟是嫡长,又入主东宫多年,里面弯弯绕绕的,外人也说不清楚,好在咱们家牵扯不深,母亲,如今大哥哥远在肃州,温家不必牵扯,也不能牵扯。”

夫人何其聪明,唇角微弯,松了口气后,拉着温竹君的手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你既然要走,那就是有成算了,我也就不劝,你自己愿意就好。”

温竹君弯着唇笑了。

随着年岁增长,没了幼时的惧意跟防备,她越发喜欢与夫人交流,冷静聪慧,人格独立,不拘世俗,便是放到后世,夫人这样的母亲,也十分拿得出手。

她再次住进春思院,小小的院落,依旧一成不变,但人都变了。

院子里伺候的婆子丫头,归家的和放嫁的,几乎换了个干净。

温竹君一个人躺在榻上,第一次生出武安侯府的的确确是个家的感觉,还有那张宽大的床榻,其实很舒服。

“竹儿,你睡了吗?”周氏轻轻敲门。

“没呢,娘进来吧。”温竹君拥着被子坐起身,房间小,就烧了一个燎炉,暖和的很。

周氏披着一件鹅黄鹤氅,烛火下的脸,一如当年美貌,连纹路都没几根,披散的头发乌压压地像缎子,肤白如玉,腰身纤细柔美,若不仔细瞧,真当是谁家十八岁的大姑娘。

和夫人比,真真是一点都没操劳。

她甩开鹤氅,兴冲冲地扑进女儿的被窝,抱着女儿叹气,“我心里好舍不得你,你要不就留在玉京吧?”

温竹君笑着推她,“上次是谁说我偷鸡不成蚀把米,别仗着夫君新鲜宠爱就作闹啊?”

周氏脸上挂不住,点女儿的头,嗔怪道:“你这小没良心的,还跟娘置气啊?我那不是担心你跟姑爷嘛?”

她最知道女儿的脾气,说着又软了语调。

“娘没见识,也不聪明,没做过主母,但娘就希望你过的好,跟姑爷夫妻恩爱,共同进退,这才是夫妻嘛,对不对?上次你就这么直愣愣的胡说八道,话硬的跟石头一样,一下能砸死人,莫说姑爷生气,哪个男人听着不生气啊?怕你们吵架,我才帮了姑爷一回,好歹能缓和你们夫妻关系……”

“娘,我就说说,放心吧,你说的我都懂,我没怪你。”温竹君笑了,依偎在美貌娘亲怀里,鼻尖嗅着熟悉的馥郁香气,只觉像是回到小时候,幸福感油然而生。

美貌娘亲没什么见识,出身也不好,对待男人一贯都是讨好为主,时代的局限性,还有环境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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