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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学生宋叙?

丁景焕积极出谋划策:“是啊,文尚书那老狐狸在背后搞事,娘娘就拉拢宋叙,断他一臂。”

霍翎笑了一下:“他姓宋,是哪个宋?”

丁景焕道:“衡阳宋。”

霍翎微微蹙眉。

如果宋叙只是文盛安的弟子,那她不介意重用宋叙,但如果宋叙既是文盛安的弟子,又出生衡阳宋氏这样的大世家,那就不值得她花大力气拉拢栽培了。

因为世家培养出来的子弟,会效忠她,听从她的调令,却很难完全为她所用。

丁景焕扫了眼霍翎的神色,似乎是猜出了她的顾虑,连忙道:“娘娘可以先听一听宋叙的来历。”

有的时候,宗族可以为族人提供庇护。

但有的时候,宗族就是迫害族人最厉害的地方。

宋叙的父亲出身旁支,却才华横溢,年纪轻轻就出仕做官,与宋叙的母亲是青梅竹马。两人婚后多年才有了宋叙这么一个孩子,但在宋叙三岁那年,宋父意外身亡,只留下宋母和宋叙。

按理来说,有宋父留下的积蓄,还有宋母的嫁妆,足够让宋母和宋叙过上好日子了。

可宋氏族长的亲弟弟盯上了宋父留下的家产,又觊觎宋母的美貌,在背地里闹出了不少事情。宋母一开始不愿意离开住了多年的家,最后实在是不堪其扰,选择搬得远远的。但只要没出衡阳,没出宋家的势力范围,就很难完全安宁。

至于宋母为什么没搬离衡阳。

衡阳就是她的老家,在这个时代,一个女子带着幼子背井离乡,也不是什么容易事。

丁景焕说到这儿还有些唏嘘:“宋叙出身衡阳宋氏,但他小的时候,不仅没有受过太多家族的惠恩,还遭受了家族的压迫,一直到他逐渐展露才华,他和宋婶的处境才有所好转。在他被文尚书收为学生后,宋家那些人还来向他示好,想跟他和解,不过没两年宋婶就病逝了,这仇怨是再也化不开了。”

霍翎问:“我记得你是衡阳人,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丁景焕道:“我和他在同一所私塾里念书。说起来,当初我能进都察院,还要多亏了他给文尚书写信,不然我也没什么好门路。”

霍翎没想到里面还有这种渊源,不过转念一想,也不算意外。

这年头,没有一个好的门路,是很难入仕为官的。

就算能入仕,也很难进入都察院这种好衙门。

“你如此费力举荐他,想来是觉得他很有可能倒向我。你的依据是什么。”

丁景焕坐得更直了些,稍稍打了腹稿,才开口道:“宋叙和文尚书不是一路人。

“宋叙想要限制外戚的权势,提出的主意是举荐承恩公为兵部尚书。这是一个你好我也好的主意,至少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但换做是文尚书自己来出主意,他肯定会直接出手打压,因为他会觉得举荐承恩公为兵部尚书是抬举了承恩公。

“我那天旁敲侧击了下宋叙对娘娘的看法。在他看来,娘娘与陛下是亲生母子,陛下年幼,未免主少国疑朝廷动荡,应该想办法巩固娘娘的权势和威望,让国朝可以平稳过渡。”

还有一件事情丁景焕没有明说,不过他觉得娘娘应该能想到。

那就是娘娘的处境,与宋母当年颇有些相似之处。

宋叙对母亲感情极深,这种感情,会让他潜意识偏向娘娘和陛下。

霍翎沉吟片刻,道:“你安排一下,我要见一见他。”

……

宋叙站在书桌前奋笔疾书,打算趁着这会儿有空,好好整理一下自己过去几个月游历的见闻。

丁景焕大摇大摆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两盒糕点。

宋叙写完最后几个字,将毛笔放回笔架上,视线落在丁景焕手里那两盒包装精致的糕点上:“真是稀奇。几年不见,你登门见我时,居然都学会提着礼物来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丁景焕随手将糕点一放,凑过去瞧宋叙的游记,“这是我从宫里顺出来的。御膳房大厨的手艺,你小子肯定没尝过。”

宋叙往边上挪了挪,给丁景焕让位置:“你从宫里出来,就直奔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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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景焕道:“是啊,猜一猜我的来意。”

宋叙干脆道:“猜不到,你直接说吧。”

丁景焕给他丢了个白眼:“你听说娘娘对燕西的安排了吗?”

见宋叙点头,丁景焕道:“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我可以大发慈悲为你解惑。”

宋叙:“犯忌讳吗?”

丁景焕:“请示过了,不犯。”

宋叙眉梢一挑,请示?

“看来太后知道你这两盒糕点是拿给我的。”宋叙的视线再次落回糕点上,突然问,“周将军是端王党?”

丁景焕略有些诧异,但还是道:“是。”

宋叙了然:“难怪太后不同意承恩公担任兵部尚书。在周将军不能重用的情况下,承恩公确实不宜再调离燕西了。”

丁景焕默认了他的猜测,转而又道:“娘娘要见你。”

宋叙干脆应下,但他的干脆让丁景焕有些意外:“我都想好了一肚子说辞来劝说你。”

宋叙奇怪地看了丁景焕一眼:“摄政太后召见,是我的荣幸,岂有推脱的道理。”

丁景焕也反应过来了,宋叙只是答应了进宫见面,投靠效忠什么的还早着呢。

第104章 燕北生变。

宫女领着宋叙走进殿内,给他上了茶水点心后,请他在此恭候。

宋叙温声道谢,并未四处张望,只用余光扫了扫自己面前的桌案。

桌子右上角摆着一个细长口花瓶,里面插着几支红梅,散发着清清浅浅的暗香。

约莫小半盏茶的功夫,外头突然传来动静,随后是大门开合的声音。

宋叙起身,正要行礼,却见屏风后绕出来的是个两三岁大小,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孩童。

孩童粉嫩的脸颊上带着小跑后的红润,一双眼眸黑亮剔透,让人下意识添了几分喜爱。

宋叙微微一怔,旋即连忙行礼,声音不自觉放轻了许多:“参加陛下。”

季衔山似模似样地点点头:“免礼。”

他朝宋叙身后指了指,宋叙一看,是那个细口花瓶。

“陛下是要取下花瓶吗。”宋叙拿起花瓶,蹲到季衔山面前。

季衔山掀开自己的小斗篷,露出一支被压得有些蔫了的梅花。花瓣上覆着一层淡淡的水色,应该是摘下来时还沾着雪。

季衔山一边插瓶,一边问:“你是哪位大臣啊。”

不等宋叙答话,殿门口突然传来霍翎的声音:“这位不是大臣。”

霍翎缓步走入殿内,抱起季衔山,示意宋叙坐到下首。

季衔山指着花瓶里的梅花,向霍翎邀功:“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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