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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伤还没好,不行的……”
季无月怔然,随即反应过来傅窈口中的不行是什么意思。
傻姑娘,他在心里低喃了一句,却坏心眼地促狭问:“为何不行?阿窈不是说喜欢我吗,若是真的喜欢,又怎么会躲。”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话音刚落,便被封住了唇舌,被迫接纳着少年的亲昵入侵。
一吻过后,他又问,“当真不许吗?”语气裹挟着晦涩的渴求。
季无月本想点到即止就作罢,可尝到甜头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他是人,有血有肉亦有欲念的人,他心爱的姑娘就在他怀里,少年自暴自弃地想着,就这一回,仅有的也是最后一回,他想给她快乐,给她痛苦,只要傅窈记住他,永远都忘不掉他。
少女本想拒绝,话都嘴边又收了回去。
她觉得今夜的季无月很是反常,连眼睛都晕着淡淡的哀意,傅窈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只是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口,于是搂住脖子仰颈回吻他。
得了恩准的少年含住她因紧张而乱颤的睫羽,“别怕,我不伤害阿窈。”
起先只是蜻蜓点水的啄吻,从眼皮到下颌,沿着脖颈一路向下时,渐渐变成亲昵暧昧的吮吻。
直到锁骨处传来刺痛,傅窈才委屈地蹙眉,他居然敢咬她。
“阿窈要记得我。”他抬头轻笑,贪心地想要傅窈不只要记得他的好,连他给的痛也要记得。
少年垂眸把玩她松散的衣带,语气幽幽:“其实我瞒了阿窈两桩事。”
傅窈愣住,“哪两桩?”
说话的功夫襟带已被他挑开,凉意惊得她蜷缩起来,“季无月,我不要了……”
季无月就知道她会这样,少年人骨子里的恶劣基因作祟,指节轻轻柔柔地拢住雪色,眼眸晦暗道:“第一桩事,我刚醒时,双目就已复明。”
刚醒时……
傅窈缓缓眨眼,下一瞬脸颊蓦地通红,强烈的羞耻感叫她几乎落下泪来,“你混账,无耻。”
话音刚落她就不受控发出一声呜咽,破碎不成调,身上传来奇异的触感,似是羽毛轻搔带来的痒意,又似冰凉玉石轻触。
她低眼,瞧见季无月耳畔那枚墨玉嵌尾羽的耳铛碾过红梅。
“混账这一点,阿窈也要记住。”少年认同她的说法,并身体力行地将混账贯彻到底。
碎雪之上,红梅渐渐舒展开,巍巍轻颤着。
季无月眼前发怔,终是忍不住衔住那抹艳色,齿关轻合时,她的声音骤然变了调,“不要咬……”
其实不疼,但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满脑子都是湿热的舔舐感,陌生又酥麻。
不仅如此,此刻的季无月也让她觉得陌生,有种让她害怕的侵略性,她又害羞又害怕,故而没出息溢出了哭腔。
“哭什么,我弄疼阿窈了?”他将人密密实实拢在怀中,温存动作与方才判若两人。
傅窈点头控诉,“你欺负我。”
少女眼睫挂着碎珠,整个人羞郝地瑟缩着。
季无月突然就后悔了。
他不想让她痛了,他只想给她快乐。
“不欺负了。”玉色脸庞蹭了蹭她的掌心,突然打横抱起人,将她放在了火堆旁,柔软外衫铺就的石面上。
这回要小心翼翼许多,温热的吻落到小腿,逐渐向上游移……
好可爱,他呼吸紊乱地想,阿窈的每一寸都好可爱,想让每一寸都刻上自己的印记。
不知是哪一下,傅窈猛地抬手挡在眼前,喉间溢出她自己都陌生的甜腻颤调。
太奇怪了,她下意识想要缩回身子,却被眼前人钳住动弹不得。
“凉不凉?”季无月声音哑得不行,怕少女受凉,遂用温热掌心托住她,再度俯首的瞬间,少女蜷缩的脚趾倏然绷紧。
山洞外夜莺啼鸣,歌声婉转。
少年人抬头时,鼻尖和唇瓣都洇着水光,他的目光有些迷离,耳廓也红透了,确实太出格了,可那又如何呢,就容他放肆一回罢,他只不过是想阿窈记住他。
身下人遮着眼,双肩轻颤。
哭了,他如是想。
季无月轻轻移开她挡眼的手背,少女眼尾通红,混着恼意与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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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又被她撞了一下,“不哭了。”季无月想亲她,却被傅窈嫌弃地推开脑袋。
“你不准亲我。”傅窈偏头避开,鼻尖皱起小小弧度,他居然还敢来亲她。
季无月忍俊不禁,她还嫌弃起自己了。
亲不得,他就只能抱着她,掌心轻轻安抚着脊背,在她耳边低语,“是我孟浪了,阿窈知不知道,你好可爱。”
可爱得要命。
傅窈趴在少年怀里喘息,半晌才回神,闷闷道:“我看你是伤好了,这么有精力就赶快带我回家。”
后者默然片刻,才道:“好,我们回家。”
“等等。”傅窈戳他的肩膀,“给我如实交代,你从哪学的那些,是不是背着我——”
“没有。”季无月捂住她的唇,“既要成亲,前几日我就寻了几本图册。”
他顿了顿,终于趁机亲上她的唇角,接道:“总要让阿窈舒心。”
傅窈搓了搓又红起来的耳垂,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那你瞒着我的另外一桩事是什么?”
季无月不说话了。
良久,声音闷在发顶处:“一会再同你说。”
“到底是什么呀。”傅窈将他的脸掰向自己,“我现在就想知道。”
她看向少年漆黑眼底,视线突然转为惊惧。
“我的脸……”她透过季无月的眼睛看到了自己爬满魔纹的侧脸,“怎么会这样,你怎么不早说啊。”
傅窈捂着侧脸,神色仓惶,“难看死了。”
“不难看。”季无月笼着人细细密密地亲吻,“别怕,我有法子除掉它。”
说罢指尖勾勒起曾摹画过的符咒,染血指节点在她额头的刹那,傅窈又一次感受到熟悉的剥离感,她紧蹙起眉,突然自眉心被牵引出一墨色勾玉,勾玉周围萦绕着黑气,是被习通融合的阴泉。
傅窈忽然明白他要做什么了,阴阳易位,她想,季无月是要用阴阳易位把魇魔送到自己体内。
从出生到现在,她从未感觉如此地轻盈畅快,她体内的魇息全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可傅窈却簌簌落泪,她见到眼前人如玉的面上迅速覆上黑色魔纹,唇角再度溢出血线。
“第二桩事。”少年脊背骤然坍塌,低笑道:“阿窈这十七年因魇息受的折磨,本就该是我受才对。”
第102章
阴泉被从少女眉心引出,渐渐融入到季无月体内。
后者灵台剧痛无比,周
身都如泡在了水里般凝滞住。
原来这就是魇息附身之感,她数年来日日吞咽的痛楚。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