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脯?”
傅窈不说话也不点头,只垂着眼簌簌落泪。
那人没了法子,“好了,都是你的。”
捻着颗圆润果脯的指节递至她唇畔,傅窈止了泪,视线循着指节往上,落到她一直不敢抬眼看的少年脸上。
季无月神色柔和,漆黑的眸子定定看着她,带着几不可察的宠溺。
傅窈一把扑进他怀里,她搂得很紧,像稍松手他就会消失一样。
她说:“季无月,我们成亲吧,今天就成亲。”
少年将下颌搁在她肩头,没有说话。
风雨声骤然灌入耳,打斗声、溪流声也都复归清晰。
傅窈怔愣回神,眼前少年仍是与她相拥的姿势,也仍旧没有说话……
……
“阿窈醒醒。”
“师妹。”
“师父要你卯时三刻锻体练剑,现已在外面侯你了。”
白衣女见久唤无果,榻上人又冷汗连连一副深陷梦魇的模样,遂一记清心咒贴在少女脑门,后者猛地坐起,恍惚一瞬后急问白衣女:“现在什么时辰了?”
楚云渺微笑颔首,“辰时一刻。”
傅窈听了忙掀被下榻,简单洗漱一番便疾步如风推门而出,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门扉啪得合上,屋内楚云渺眼观鼻鼻观心,其实现下是卯时三刻。
赶到练武场时,傅窈已是气喘吁吁。
练武场空荡荡的,半个仙君衣角都没见,她才知自己是着了楚师姐的道。
此刻天光刚破晓,山谷间还残留着淡淡云霭。
沁凉晨气灌入喉间本应醒神,傅窈眼前却是方才梦里的场景。
万妖嘶鸣声犹在耳畔,那夜的天是那么可怖,空气中的血气是那么浓,少年为了诛魔将阳泉贯穿心口,在她怀里渐渐没了声息……
“为师不到场,你便不练习吗?”
身后传来女冠威严声音,傅窈猛然转身,眼巴巴的目光:“师父,我想去找他。”
那晚她悲痛至极时,天边现身两道人影,一个是蒲先生,一个是自称他师父的老头,酒仙人。
老头用半数仙力将季无月从生死边缘拉回来,蒲先生则祭出仙骨和玄女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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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灵珠,彻底清理了残存魔气。
只是他的灵台被魔气撕扯得千疮百孔,需要闭关调养,至于要调养多久,傅窈不得而知。
摇光摇头,“他闭关处有结界相护,别说外人,就是他自己也出不来。”
酒仙人为给他疗伤,怕外界干扰,用阵法给整座山都封住了。
“那要等多久?”少女语气失落。
摇光叹了口气,“短则一年,长则——”
“长则三五二十年,说不得你要在山间陪老头子喝一辈子酒喽。”青衫老头抱着酒葫芦,神色迷蒙。
玄衣少年偏头,“等不得。”
也怕她等不得。
“多情自古空余恨……”青衫老头嘬着酒葫芦晃脑,“好梦由来最易醒。”[1]
“尝了情爱滋味,陷里头了?舍不下了?”老头醉醺醺给葫芦往前递了递,“那女娃娃究竟何处好?”
季无月抬眸夺过葫芦。
“好好好!”老头讨饶去够葫芦,“天造地设的一双人儿,待你们结亲,记得请为师去吃酒。”
季无月面色稍霁,余光见一小童捧着酒坛进亭。
小童气喘吁吁:“师父……您托人买的酒……送到了。”
酒仙人眯眼数了又数,“为师付的两坛酒钱,怎的只剩一坛?”
小童挠了挠头,“不是让买酒与枣泥糕么?”
“怪哉!”酒仙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师何时说过枣泥糕?”
这山上也没人嗜甜。
“师兄去哪?”小童见季无月转身离去。
玄衣少年步子一顿,“回去闭关。”
没走几步,抬手扬了扬指尖拎着的油纸包,悠声道:“谢师父破费。”
石室内,季无月并未急着入定。
指尖碾开油纸,他学着少女的模样小口咬了一口,枣泥甜香在舌尖化开,少年弯了弯眉眼,确实是好滋味,他想。
半晌,才仔细包好红绳再妥帖放回衣襟。
石室寂静得可怕,他的思绪同样寂寥地飘荡。
阿窈现在在做什么,可用过早膳了,早膳吃的什么,有人替她买甜嘴的点心么。
她应是随摇光去了仙山吧。阿窈吃药怕苦赶路怕累,仙门又素来苦修,不知仙君可会对她宽宥一二。
学咒画符细致繁琐,阿窈不擅此术,若到费解处,也不知有没有人耐着性子为她解答。
仙山弟子众多,会不会有不知分寸的弟子欺负她,毕竟这姑娘又傻又好骗。
只可惜自己不在她身边,若是他在……
少年倏地闭上眼,任心底思念疯长——
她左肩的伤还疼不疼,她……
可有想过他?